“玉柱媳妇,就你还说我呢,你让人家榆姐儿给你留一点东西,你准备出什么价买埃别不是空口白牙就拿人家的东西。咱们吴周村可没有这样的人。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
“王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我空口白牙白拿东西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玉柱可是在县城里跑堂的。能稀罕那点东西,不过是野味难寻,想趁着我们家玉柱回来的时候,给他补补身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派骄傲,吴周村里的人虽然距离县城很近,可是也富裕不到哪里去,自家男人在县城里跑堂。一个月也有几百文的铜板,而且风扇不到雨淋不到。比那些死命卖力气,还赚不到钱的男人强多了。最起码自家她再绣绣帕子什么的,补贴一些,一个月也能攒下来一些钱。
周榆并不在意她们说的话转身就朝着山上走。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她心知肚明。对于这些人来说。你要是太在意的话。随便把肉给了她们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心里还会说一句,你多蠢。
眼看着被树木掩盖住的身影,底下的两个妇女也不再吵架了。人都走了,她们还吵什么吵,又没有好处拿,因此,又低头去挖野菜了。
傻子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距离总是把握的格外有分寸。
朝着山脚下看了一眼。他们已经走了半山腰的。周榆也不打算再往前面走了。深入深山虽然野兽多,可现在身后在这一个拖油瓶,到了山上危险也大。她也就不愿意上山了。
“你乖乖站在这里,我去那边看一下。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吹响这个哨子。”
周榆从自己的脖子上面摘下来,一个口哨。玉质的,拿在手里看了好几眼。这才掰开傻子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说实话质量算不上上乘,但也不差了。据爷爷说,这是她那个早死的父亲留给她的,当初她出生的时候,朝廷征兵,人走了,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直到后来传出来战死沙场的消息,这东西也就成了他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这么多年一直陪着周榆。要说能舍得的话,那都是骗人的。可是现在事急从权,她也就不在意了。
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口哨,亮晶晶的瞳孔里带了一些不解,目光不断的在周榆和口哨,两者之间来回转换,最后伸手握住口哨。像是捧着什么至宝一样,眼睛不错的盯着。
也没有心思再去在意那些事情了,听这草丛里传来的沙沙声音。握着弓箭的手紧了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转过了头,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令她意外的是,那里的东西是一只兔子,看起来格外的肥硕。肚子下面鼓鼓的,似乎已经快要生崽了,一般来说。到了这个时间,母兔子不会出洞,这只倒是个例外,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不过原因什么的都不重要。走过去把兔子领着耳朵提起来,到了傻子的跟前,怕他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