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军与狼群作战的消息不日便在丽江范围内传开,由于不断地经传播者加工,版本也不断发生变化。
也不知道究竟是老百姓胡编乱造,还是当局为收服民心有意为之,蒲子轩听到最离奇的一个版本是:回军将士在密林内布下天罗地网,一众将士用自身当诱饵吸引群狼追击,狼群踩到了机关,霎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大坑,狼群便纷纷落入回军将士布下的陷阱中,紧接着,四面八方万箭齐发,将数十匹恶狼尽数射死。
祝元亮对别人称自己为“回军将士”颇为满意,听到这个说法亦是哈哈大笑,对蒲子轩叹道:“看吧,这便是世人的悠悠之口。乱世之中,百姓如同惊弓之鸟,你做的好事坏事,都会被放大十倍百倍,所以我说啊,那个深夜出现的巨狼,八成是胡编乱造。这不,都十日过去了,丽江不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嘛?”
然而,就在祝元亮说完这话之后的第二天,便一语成谶了。
上午,城北之外三十里处的黄家村,一个村民报案称:“最近三日,几户村民家中悬挂的腊肉连续遭遇野狼偷盗。”祝元亮便满不在乎道:“看来那些残余的狼饿慌了,又下来偷荤了,待我们晚上召集几个人将饿狼射死便是。”
午后,祝元亮便会同卢震等人前往衙门再次协商猎狼事宜,蒲子轩也在场。会谈正酣之时,门外又急匆匆地冲进一男一女前来报案。
男的道:“我叫黄平安,是黄家村人,这是我的婆娘吴远桂。”
不等两人说案情,祝元亮就先开口道:“又是黄家村?想来你们家的腊肉也是被偷了吧?要过年了,这些东西最好不要挂在屋外。”
吴远桂哭丧者脸道:“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是我们的娃子,出生才五个月的娃,被狼给吃掉了!”
人命关天,众人顿时严肃了起来,卢震问:“几时的事?”
吴远桂道:“就是今天早上,我外出办事,想到一会儿工夫就会回家,便把娃子放在床上……”
黄平安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骂道:“你这臭婆娘,办事?办什么事?明明是你逛集市给自己买新衣裳,嫌娃子烦躁,把娃丢在家里,才害死了他!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挣血汗钱,你他娘的在后面给老子捅娄子!你狗日的就是罪魁祸首!”
吴远桂反抗道:“好,我承认,我是出去给自己买衣裳,我就是想对自己好一点,有什么错吗?你呢?你在外面挣的钱,有给过我和娃子一个铜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钱,都给了青楼那个姓风的狐狸精!”
黄平安大怒,抬手便给了吴远桂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你狗日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
吴远桂捂着脸大哭道:“娃子是在我手里丢的,你打吧,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黄平安正要抬手继续施暴,祝元亮制止道:“两位的家事,可否回家慢慢料理?你们还是把案情详细说来听听吧。”
“哼,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账!”黄平安谩骂完毕,转而对众人说道,“今日上午,我去松庄给人做工,便一直心绪不宁,感觉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便早早回家看看。还没进屋,便看到一只巨狼叼着我的娃子,从窗户跳出来,跳上房檐,飞快地跑出,一溜烟就不见了。我赶忙进屋一看,只见床上的娃子确已不见踪影,只剩一滩血迹!”
蒲子轩顿时一惊:“又是会飞檐走壁的巨狼?”
祝元亮严肃问道:“黄平安,此事实在蹊跷,你可要如实相告,你可看清楚了?确定是狼叼走了娃子?”
“千真万确!对了,我还在床上发现了一颗狼牙,想来必然是那巨狼掉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獠牙,交给祝元亮。
祝元亮端详一阵,又交给卢震。卢震看后点点头:“确实是狼牙,看来巨狼之说,并非空穴来风。”
黄平安立刻跪倒在众人面前,哀求道:“我们不是那巨狼的对手,求各位大人一定要为我们作主,杀了那畜生,为我们报仇啊!”
祝元亮道:“不必惊慌,黄家村近日来连续遭饿狼偷盗,我们本来也打算再度上山灭狼,一定为你报仇!”
蒲子轩颇感兴奋:“好,我这手正好痒得难受,又可以去打猎了!”
卢震思忖了片刻却说:“诸位莫慌,此事和上次不同,狼本是群居动物,绝少有狼会单独行动,此次的罪魁祸首,想必就是那一只独来独往的巨狼,我们要上山围猎捕获,怕是极难。我认为,那畜生既然连夜盗窃,今晚也一定会再来黄家村,我们呢,就来一个‘请君入瓮’,埋伏在村子里,待那畜生现身,用连弩射死便是,省时省力。”
黄平安一听,直说“好好好!”又提了一个请求:“只是,请诸位大人让我参加此次行动,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畜生,为我娃子报仇雪恨!”
卢震血性地应道:“好,不如让村民都准备好,待我们射伤那怪物,大家一起出来,乱刀砍死它!”
祝元亮问:“此次行动,召集多少人?”
卢震想了想道:“此次狙击行动,不必大动干戈,你、我、蒲子轩三人,我再叫上另外一人。”
蒲子轩问:“谁?”
卢震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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