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老太太所住的正房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内站了几个丫头,全都肃手立着,不敢说话,更不敢张望。
而那不算很宽敞的北房屋里,刘梅坐在塌上冷眼瞧着月娥和月婷:“你们俩倒还真好啊,出去玩的很高兴是不是?”
月娥不说话,月婷则满眼的不屑:“娘,你总是让我们学这个学那个,累都快把我们累死了,不就玩一天吗,有什么啊,看月婵姐姐不是每天都玩么,娘怎么不说她,再说了,我们是孟家小姐好不好,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我们孟家,哼,我们还用学那劳什子女红,还什么厨艺针织,有什么用嘛,我们将来又不会嫁到贫苦人家去,自然有丫头伺侯着,有丫头老妈子做还不成吗……”
听了月婷这话,刘梅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然生出这么没脑子的闺女,想她刘梅虽然不是刘家嫡女,虽然亲娘早亡,经常遭到嫡母的打压,可凭着精明的心思也算为自己谋了一条出路,到了孟家之后步步小心,费尽了心思才得了老爷和老太太的意,一个妾生生的要被扶正,也算是活的很风光了。
谁知道,她这样的精明人儿,女儿这般不成器,刘梅心里憋着一股火,把桌子一拍:“你们能和月婵比,月婵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都行,自有老太太替她做主,你们成吗?”
这话有些过了,明显的,刘梅是在挑拨两个女儿和月婵的关系,不过,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难道要她正大光明的告诉女儿,娘是为你们好啊,娘是故意让月婵玩的,好养成她不知世事的性子,等将来她嫁人之后,会遭到婆家嫌弃,更甚者会被人陷害,被夫婿休弃什么的。
虽然刘梅自己立身不正,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愿意女儿知道她的阴暗面,她不愿意在女儿心里种下她阴狠毒辣的种子。
“有什么不一样?”这时候,一向沉静的月娥也开始反驳起来:“月婵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假,可娘你马上就要被扶正了,我们也是孟家的嫡女,凭什么总被月婵压一头,爹爹向着她也就算了,老太太也疼她,把我们放到哪里,娘今天是没见,月婵吃的糕点都比我们好。”
说起这话来,月婷小脸也皱在一起:“姐姐说的是,月婵明显就是看不起人嘛,我们回来的时候,她还特意让人装了糕点给我们带回来,这不是在告诉别人她的糕点好,我们吃不起吗,什么人啊1
可怜月婵一片好心,竟被月婷误解,要月婵知道月婷这么想她,估计把那糕点喂狗都不给她吃。
刘梅听了这话,脸上显出一片阴狠来,右手握的死紧,心里默念着:“苏玉容,你压我一头也就算了,你死也死了,还让你留下来的小杂种压我的女儿,咱们且走着瞧,将来怎样还不知道呢,哼,月婵,不要怪我心狠……”
想了一会儿,刘梅把月娥还有月婷拉到身边,低头抹了一把泪:“这话可不要再说了,小心让人听到又起风波,老太太偏心月婵,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呢,老太太怀疑娘亲扶正之后会冷落月婵,特特的把她屋里的珍珠抬举了给你爹爹做妾,马上就要给她摆酒了,还说什么珍珠要有了孩子就会抬她做姨娘。”
“什么?”月娥和月婷顿时惊住了,月娥打量刘梅一会儿,心里想着,难怪娘亲今天这么生气,原来爹爹要纳妾了啊,娘亲心里怕是会不舒服的吧。
月婷更是大惊失色,一握拳道:“老太太怎么能这样?娘亲对她孝敬有加,眼瞧着就要扶正了,这时候抬个妾来算什么,这不是在打娘亲的脸吗?”
虽然月娥和月婷对刘梅的有些做法不满,可母女到底是母女,她们心里也明白,只有刘梅稳稳的坐上当家主母的位子,她们才能在这府里好好的,要是刘梅败了势,她们也别想有个好。
刘梅又抹了一把泪:“她是老太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爹爹是个孝子,向来听老太太的,老太太都这么说的,这妾肯定是要纳的,娘心里不好受啊1
说着话,刘梅拿着帕子擦了眼泪,拉月娥过来:“你是姐姐,向来稳妥些,娘也放心,你们这几天除了学东西之外,一定要好好的哄老太太高兴,还有,千万不要和月婵闹别扭,要捧着她一些。”
月娥点了点头,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刘梅的话都对,这个节骨眼上,她们母女是绝对不能心生怨恨的,否则让老太太瞧了出来,就绝对不是光纳妾那么简单的了,说不定,刘梅的当家主母,她们的嫡女名份也会跑掉的。
月婷低头,一脸的愤愤不平,凭什么月婵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宠爱,凭什么她们要学那么多,还要小心翼翼的看月婵的脸色,还要吹捧月婵,不就是嫡女吗,等将来她也成了嫡女,一定要月婵好看。
母女三人各怀了一番心思,一边怨怪老太太处事不公,一边愤恨月婵嫡女位置,另外,还很嫉恨那个马上就要被抬举的珍珠。
她们这里怨恨珍珠,岂知珍珠那里也不好受。
月婵屋里那个洒扫上的丫头年纪不大,因着是家生子六岁就进府了,和珍珠算是一起进府的,因着这个叫环儿的丫头生性忠厚老实,和比她岁数大的珍珠倒也能玩到一起。
环儿拿了月婵赏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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