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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一听乔子怀,几乎呜呜呜的喘不过气来。

“娘,娘,你怎么了?”乔尔嘉面色通红,扶起母亲,母亲此刻哭的几乎倒在地上。

“你还有脸说乔子怀!哈,弑杀嫡亲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姐,他算什么兄弟!狼心狗肺的东西1乔尔嘉怒斥一声。

妇人却是似哭似笑,谁又知道,连她如今的悲剧,有大部分原因是她儿子的缘故呢。

她儿子啊,她亲生的儿子啊!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埃

妇人不停的呜咽,仿佛困顿的小兽一般让人心疼。

妇人突的一转身,疯狂的朝着十王扑去。

“娘1乔尔嘉惊叫一声。

妇人却是死死抓住十王,双手紧紧掐着十王的胳膊,明明只依稀能瞧见几分人影,却依然精准的抓住了他。

“芳芳,芳芳……”十王吓得面色一变,哆嗦一声便想掰开发妻的手。

发妻却是嘴里咯吱咯吱发出古怪的笑声,然后疯了一般朝着他脖子咬去。

“快来人,拦住夫人。莫要伤了她。”陆封安眉头一蹙,便有侍卫上前。

十王身后的党羽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说是仇敌都有人信啊,谁信是夫妻呢。

“救本王,救本王……救我,救我。”十王捂着脖子,那鲜血一滴滴从脖子间滴下,一点点滴落在地面上,让人看了心中生寒。

“先传太医。”陆封安眉头紧皱着。

底下朝臣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到底是恨到了什么地步,本是夫妻竟是兵刃相向,只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你这毒妇,你这毒妇啊1十王痛得直抽气,脖子处的血几乎捂不住,只一会便痛得眼前发昏,只怕是失血过多了。

妇人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又是哭又是笑,嘴里满是血,甚至还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十王脸上。

太医还未过来,乔子怀便请了过来。

乔子怀一身羸弱的模样,仿佛是个书生模样,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身子瘦弱,眼神带着几分畏惧的看着陛下。

若是不知他私下做的那些事,只怕谁都以为他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乔子怀跪在地上,甚是恭敬。

众人都听过这位传说中的乔公子,生来便不如姐姐受宠,姐姐自幼是十王一手教养长大。连议事都是抱在怀中。

但是对这位儿子却是极其冷淡。

若是没有乔尔嘉方才的指控,只怕众人都信以为真。

此刻乔子怀看着不远的乔尔嘉,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很是无奈和妥协:“嘉嘉,你若是对子怀有意见尽管冲子怀来便是。何苦为难父亲。”

“你若不喜爹爹疼我,你便当没有我这个兄弟便是了。横竖,爹爹眼中也只有你。”

“你若想要,十王府邸一切都是你的。父亲将来想要给你多少,子怀毫无意见。”

“闹够了没有?”那句闹够了没有,仿佛极其宽容的对待骄纵无礼的乔尔嘉。

乔尔嘉轻笑着看向他,身后的妇人缩在角落,面色冷淡,背对着乔子怀,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

“娘,你从小就不喜欢子怀。子怀,也是你的儿子埃”乔子怀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

妇人背对着他,肩膀微抖,却依然不肯转身。

“你也有脸说闹够了没有?当年你插我这一刀,怎么没想过今日呢?”乔尔嘉冷冷的看着他。

“你啊,是一开始就听说弟弟出来寻你那日被火烧了肩膀,所以执意如此吗?子怀行的端做得正,你是子怀一母同胞的姐姐,我们留着同样的血,姐姐你为何总是针对子怀?”

“子怀从未想过和你争任何东西。”

“姐姐不信,看看便是。”

说完,只将衣裳解开,当众脱下了外衣。

那身上可怖的伤痕让人瞧见生寒,那冒起来的横肉全是被火烧伤,让人望而生叹。

甚至还能瞧见大面积的漆黑,几乎肉都被生生剜掉一块。

至于肩膀,早已被火烧的看不出一丝剑伤。

众臣面色微变,那乔尔嘉若说的是真,乔子怀只怕远远比眼前更让人恐怖埃

光是这用火烧伤自己便不是常人能够忍受。

“这里,是当初听说姐姐上京途中被劫匪暗杀,弟弟出来寻找姐姐伤的。”乔子怀指着背上一道伤痕缓缓道。

“这里,是弟弟寻了过去,被人纵火所烧。”

“至于这里,是姐姐小时候闹着要玩父亲佩剑,但又担心父亲责骂,便用佩剑伤了子怀,作为证据。最后子怀被父亲责罚关了三日禁闭。”

乔子怀指着脸上脖子上一道伤,那道伤看起来很深,众人纷纷朝乔尔嘉看去。

“是啊,可是一切不都是你撺掇的么?”乔尔嘉低笑一声。

“我自以为受宠,原来啊,也不过是你的挡箭牌罢了。只有我在前面,你才能安稳无恙的长大。你瞧瞧,每每被刺杀的,永远都只有我,是不是?”

“父亲啊,你说说,你是怎么才能订下,刚出生的我就背黑锅的?”乔尔嘉转头看向十王,十王此刻捂着脖子,眼前阵阵眩晕,总觉得自己要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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