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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过来,嗓子干哑疼痛的难以忍受。我的嘴唇起了一层白皮,干干硬硬的翘在那里。

周围是一片漆黑,我挣扎着起身,身旁一只手突然扶住了我的肩膀。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床边躺着一个人。下一刻,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喝完那杯水,用力清了清嗓子,说出来的话还是沙哑不清的。

“晋语?”

那个人在我手心里缓缓的写着:“是我。”

我在黑暗中抱住他,问道:“你去哪了,为什么才回来?”

晋语迟疑了一下,在我手心里写道:“外面下雪了,我耽误了一会儿。”

我点点头,又从他怀里把头探出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没事吧。”

晋语摇摇头,写道:“就是有点累。”

我突然心里酸酸的,我病的这段日子,晋语为我找大夫,还要维持生计,一刻不停的照顾我。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平心而论,我又为他做过什么?

霍小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把身上的毯子拉过去一点,盖到他的身上,轻轻的说:“晋语,你睡会儿吧。”

他睡得很沉,就一小会的时间,便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在黑暗中一点点抚摸他的面部轮廓,他好像很累,眉头都是微微皱着的,嘴唇也是紧紧的抿着。但是他一呼一吸的声音很均匀,我想,他应该睡得的很熟。

我一直没有睡着,大睁着眼睛,听着外面风雪交加的声音。好像又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事情。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每天被论文学术弄得团团转的小人物,每天都想着怎么能够写出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著作来,好把我两年都没什么着落的研究生论文给结了。

我那时候上本科的时候被保送研究生,尝到了一点甜头。当时的自己很是心高气傲,感觉自己应该一鸣惊人,不是写那些普通泛泛作品的人。

我拒绝了导师给的可行性很高研究生选题,独自一个人背着装备,带着几个厚厚的本子,来到了落雪塞。

落雪塞,相传这里曾经是古时候某个朝代国家的边陲要地,只是常年气候恶劣,几乎无人居祝

在落雪塞的边缘山脉上,有一座织女娘娘庙,具体朝代还无从考究。我跟随导师做田野调查的时候去过那里,那里香火很盛。我细细向那座神圣的塑像,塑像上的那位织女娘娘慈眉善目的,眼睛却望向远处落雪塞的方向。

几乎是一瞬间,我强烈的感觉到,落雪塞里一定有什么尚未被发现的东西。我有预感,只要我发现它,我会获得我努力几十年都换不来的成绩。

然后我冲动的出发,走进了这片传说中的死亡之地。

在即将走到落雪塞的腹地时,我遇到了史无前例暴风雪。在濒死之际,我看到自己被卷入一个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巨大漩涡。

也许,死亡总会孕育着新生,我死在现代,却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活了下来。

拂晓将至,阳光打破了天际的黑暗。我仍然大睁着眼睛,突然嗓子痒痒的,就开始咳起来。

我开始只是很轻的咳嗽,不想把晋语吵醒,后来就越来越抑制不住,越咳嗽幅度声音越大。晋语还是被我弄醒了。

我看着他缓缓睁开的眼睛,突然间,我胸口一痛,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喉间涌上来。我一咳,那些东西就直接喷了出来。

我看着在我的被子角上,晋语的衣袍上,脸上,布满的像梅花一样绽放的红色血迹。突然就呆住了。

晋语也呆楞了片刻,突然眼底就闪过一丝惊慌。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一面用棉布巾擦我嘴角的血,一面抓紧我的手,好像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

门吱呀一声的响了,一股凉飕飕的空气随着涌进来。有人端着盘子推门进来,看到我和晋语的样子不由得惊叫一声。我分辨出那是杜妈的声音。紧接着,那些烦人的白影子就又冲进来了。

晋语起身,那些人把我扯起来,又是给我把脉又是试我额头的温度。有人则在一旁一遍又一遍的洗帕子,场面一度有些慌乱。我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任由大家摆弄着,就像一个木偶一般。

晋语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坐着,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我。他想插手又不知道怎么插手的样子看的我心疼极了。我压着喉咙里那股子血腥味,喘着气说:“我没事儿,别担心。”

“姑娘别说话。”

顾衍之在我面前帮我把脉,很专业的总结道:“姑娘是肺部受了伤寒,现在尽量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我眼巴巴地看了晋语一眼,只能极其不情愿的把嘴闭上。

那些人给我看完之后就拉着晋语去开药单子,杜妈在屋子的一角烧着炉子,好吧,又剩我一个人了。

那群人在门外叽叽喳喳的说话,不过说的什么我也懒得听,我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于是自己用手掌轻轻的揉着。

突然,我听到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嘶鸣,我心里一震。

是马。

这是我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听到马的声音。那马的数量很多,嘶鸣的声音杂而多,还混着一些模模糊糊的人的呼和声,鞭子抽打马股的声音。

外面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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