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伦不到十点也过来了,除了带来一袋子的食物,还带来了一个蛮帅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却留着大鬓角络腮胡,周若瑜看着对方的眼睛,发现他实际上是个蛮秀气的男人,周若瑜猜测他留胡子实际上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真实面目,防止人家说他“娘”吧?或者他内心是个自卑害羞的人?
看见来人,孙怀章往周若瑜的身边躲了躲,似乎是不想对方看见她。那男人眼神似乎有些晦涩,但还是笑了笑,说:“怎么,不认识你哥了?看见了也不叫?”孙怀章低垂着眼帘,害羞地笑了,张了张口,低声叫了一声“哥。”周若瑜才明白了这是她哥哥孙耀章。
孙耀章有些心酸地看着那个面对自己时露出怯懦表情的妹妹,曾几何时,她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可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他还一直以为妹妹是被偏头疼困扰,没想到竟然是患上了抑郁症。
阿伦说:怀章是个要强的孩子。她曾经很努力地想摆脱抑郁低落的情绪,可是最后没有成功。他猜测,她是为了逃避自己的不成功,她让自己“生脖了。阿伦说:自己家人对怀章缺乏真正的关心,这加剧了她病情的严重性。
宋璟伦问起孙耀章最后一次见伊妹是什么时候,说起了昨天早上他父母的争吵。这都让孙耀章无比羞愧。
宋璟伦看着孙耀章阴晴不定的眼神,了解好朋友内心受到的冲击,试图缓解气氛。他于是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昨天说的龙虾和牛排。”
周若瑜看了看,龙虾还在动,“嗯,挺新鲜的。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去玻璃房喝茶吧。”说罢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孙怀章赶紧跟了上去。
孙耀章不解地对宋璟伦说:“好像怀章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她还是能和我说话的。”
宋璟伦白了他一眼,说:“那你是没有见过昨天的她,我阿嫲说她看人时眼神阴冷,非常吓人。和她说话她根本不理,现在这样都是若瑜一步步努力获得的进步。”
孙耀章想起那个笑起来像面团一样的女孩,忍不住说:“我看她就是一个挺普通的女孩啊,感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宋璟伦把他带到了玻璃房,然后坐在主人位置上开始烧水,准备泡茶。孙耀章环顾四周,感叹道:“这地方不错埃”
水开了,宋璟伦很认真地开始泡茶,因为生疏,他的动作有些笨手笨脚的。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记得我爷爷小时候教我读《诗经》,里面有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句叫:‘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我印象非常深刻,这么多年了,我还一直记得。’”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什么意思?哇,你的记忆力这么好,现在还记得!是不是曾经梦中情人,你求而不得,所以记到现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孙耀章摇头晃脑地调侃道。
宋璟伦没搭理他的茬。
孙耀章没辙了,立刻认真端正态度,说:“好了,我不胡说了,你接着说,‘硕人其颀,衣锦褧衣’到底什么意思。哎呀这茶一般。好了,我不说了。”他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姿势,表示自己彻底静默了。
“就是在锦衣的外面再加上件麻布罩衣,掩盖其华丽。比喻这位美女虽然出身高贵,却为人低调,不炫耀于人,秀外慧中。若瑜就是这种衣锦尚絅,秀外慧中的人。”
“哇呜,这么高的评价埃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周若瑜过去开门,走进两个人来,他们寒暄了几句,便随着周若瑜一起来到了玻璃房。
其中一个是位中年人,穿着讲究,宽阔的额头,挺拔的龙胆鼻,气质不怒而威;另外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灰色中式对襟短袖,黑色的布鞋,一派清心修行的高人模样。
孙耀章看见那中年人进门时一下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周若瑜介绍说那位中年人姓谢,他才敢确定此人就是省里鼎鼎大名的企业家,目前的成功投资者谢振新,他在一个座谈会上听过他的报告,一直把他奉为自己的偶像。
他连忙站起身来,握住对方的手,连连说道:“谢总,我是孙耀章,我听过您的报告,现在也在一家风投公司,规模当然和您的不能比。没想到在这遇到您,真是幸会。”
谢振新很客气,说:“哪里哪里,在若瑜这里,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多交流。”他朝周若瑜眨巴眨巴眼睛。
周若瑜明白他的意思,介绍说:“这两位都是我的邻居,宋医生还是我的老板。”
谢振新很认真地和宋璟伦握握手,连声说:“若瑜得蒙你照顾了,作为长辈我得好好谢谢你。”
宋璟伦连说不敢,自己也是得蒙若瑜照顾了。
周若瑜熟悉谢振新后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心胸豁达,而且很难得的,他总是会为人着想,是值得深交的一个人。
大家重新入座后,谢振新环顾了四周,说:“你这里不错啊,是个喝茶的好地方。”说罢,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刚好杨大哥给你带了一包好茶,我给你说,这茶是特供的,我都没资格喝,杨大哥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待会就泡上吧,我也可以沾沾光了。”
一句话把众人都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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