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看她几眼不吐不快,最终藏不住话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王北静?
“什么,你胡诌些什么”
“如果不是,为什么每每扭捏至此,你从前和那个画家恩恩爱爱怎么不见害羞,人家过来陪你吃个蛋糕,在那里又哭又避的,看的我眼珠儿疼……”
“不是你看的这样,他……他就是静玉,静玉就是他,我一时实在心慌”
接下来几天,静玉都没有找黛玉。
这样一来,黛玉倒呆了,王北静他,唉算了,他与我有什么干系,充其量不过是个网友,可是我心里怎么不对劲呢……
于是在一个星期后发表了这样一句心情:
“当人的内心开始斗争时,他就有了某种价值。”
可怕的是,王北静仍然没有联系她。
又一个星期,黛玉一时更加伤感,又伤感旬朗,又伤感王北静,又发一段心情:风雨一炉,满地江湖,像花茶里干枯的茉莉花一样,像他某个时刻的眼神一样…
隔天是这样的:人说,月亮是单翅的鸟,承载着孤单与美好。
再隔天是这样的:学会与人相处,是我此生最难的课程之一。
再后来是这样的:孤独,像自然一样,像泥土一样,像花开一样,像花落一样,像回忆一样,就是这样无情又消惘。
再后来是这样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美丽……
第十八天,黛玉在冬风里拾枯卷的梧桐叶,太冷了,她怕它们冻着,捡着捡着撞进一个人怀里。
黛玉抬头:哦,王北静,原来是你。
“是我。”
说完陪着她一起捡梧桐叶,什么也不用说,只是陪着她就行了。
西花店内开起了电暖炉,黛玉带着梧桐叶一起烤火,王北静坐在她的身侧,黛玉不敢回头看他,王北静也不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多时,干梧桐叶竟然烤出了一阵暖和的香味,黛玉露出淡淡笑颜:你闻着了吧?
“是的”
“我今天心情好,免费送你一幅画,你等着”
黛玉去磨墨回来,将纸在餐桌上铺开,给手哈了几场气,王北静见状,将店里的空调开了暖气。
黛玉画了一幅“梧桐逐雪”图,底下还有两个拾叶之人,便是她和王北静,只是二人间的距离略远。
王北静收了画,想带她去吃火锅,怕她不自在,所以请了西花的所有员工,黛玉见大家都去,也无不妥,也跟着去了。
在她们那个时代也有火锅,只是叫法不一样,做法不一样,味道也大同小异,吃些热热的菜下肚,肠胃也舒服起来,但不久就开始咳起来了。
白马见她咳得剧烈,停下筷子问她:很要紧吗?
湘云摆手:没事,往常我们多吃冷食,今日吃得热了,大概热气要逼寒气上行,所以才咳。
“怎么会吃冷食,小南她们每晚都做饭呀”
湘云摆摆手,示意不好说。
小南接话道:本来是跟着我们吃的,她们嫌我们做的不好吃,宁愿自己在房里吃面包牛奶、泡面之类的。
王北静扫小南一眼,对白马说,以后她们的晚饭由我安排。
湘云摇头:不用麻烦你了,泡面很好吃的。
黛玉倒是不语,只是低头吃一片莲藕,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马又问湘云:你们手机都用个把月了,还不会叫外卖吗?
“不会”
“过来我现在教你”
黛玉望着锅里红白细乳的锅底,,突然想喝黄酒了。
遂在手机里搜:黄酒?
王北静装作起身拿纸,余光扫过她的屏幕,立即会意,令服务员拿了一罐黄酒过来。
黛玉拿起一只纸杯,犹豫再三,湘云给她抢去接酒:喝一点无事的。
黛玉行袖饮酒,只两小口,双颊便飞起红晕,面莹润娇俏,似三月的桃花,令王北静心动。
湘云觉得好玩,又哄她喝了几口,前前后后喝了一杯左右。
回去的时候,白马有意让黛玉坐副驾驶,黛玉懒懒地靠在座垫上,有时看窗外,有时看王北静,有时伸出纤指临摹,也不知画些什么,看来是有些醉意了。
到了寒鸦江边,王北静停下车,却并没有着急下车,白马抵溜着众人下车,连湘云也被她扯住:放心,他们只是说两句话。
黛玉拿帕子盖住脸,差点睡着。
“黛玉”
“嗯”
“黛玉”
“嗯”黛玉一个机灵醒了,慵懒地直起腰身:你叫我啊?
“嗯,冷不冷”
“当然不冷”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剪纸蝴蝶:好看吗?
她将蝴蝶晃啊晃,晃到王北静眼皮底下,又将蝴蝶放在他的头上。
“好看”
“好看也不给你”黛玉又将蝴蝶收了回来,笼进袖中。
王北静见她收了蝴蝶又睡熟了,脸红的像一团薄云胭脂,下车后绕到副驾这边,脱下外套裹住黛玉,抱她回宿舍。
没走两步,一阵寒风细雨便飘下一阵初雪,落在她的脸上、发梢,无辜软萌的睡容,更加诱惑众生,王北静咽下一道亲近她的欲望,慢慢地抱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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