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西楚和攻打南安,若是我们出兵,岂不是会引火烧身?”
照他的想法,若是直接等到西楚国与南安城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兵,不是好得很?
楚凉微微扬眉,目光掠过那些人脸上,最终落在胡将军身上。
他缓声道:“本王相信西楚不会背叛盟约,如今我楚国已经岌岌可危,如若不奋起一搏,迟早被他们吞掉,如果这个时候不奋起反抗,那么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楚凉的话音一落,那些原本义愤填膺的文武百官立刻不说话了。
“这一战,我们输不起。”楚凉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我们只怕要被他们吞噬殆尽了,本王绝不允许先祖们费尽心思建立的楚国毁于现在!”
众人面色变幻莫测。
楚凉垂眼看向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心中浮现一丝苦涩的味道,但是很快,他便将那股复杂的情绪抛掷脑后。
他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嫡系血脉,是楚国的未来,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他必须做到最好,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好了。”楚凉转身,目光锐利:“明日出兵南安!”
楚国的文武大臣都是面面相觑,但很快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不去吗?”楚凉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男人微微摇头,淡淡的道:“我留下,陪你一起。”
楚凉怔愣。
他继续道:“你是皇子,不能轻易涉险,还是我去吧。”
楚凉抿了抿唇,最终点头,道:“嗯,辛苦了。”
“你我之间,向来不必客气。”
……
夜色越发浓郁。
一轮弯月挂在黑漆漆的天空中,散发出幽蓝的光芒,照亮了大地。
南安城的街道一片寂静,偶尔有几辆马车飞驰而过。
“吁……”
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西楚国皇太子从马车内钻出,他穿着黑衣劲装,长发用一根木簪束缚在脑后,露出英俊而深邃的五官,眉宇间透着一种凌厉肃杀之气,叫人不敢直视。
他抬脚跨过了门槛,踏上阶梯,就是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
门口的侍卫见状,恭敬地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西楚太子点了点头,抬步走进去。
院子里有一颗高大挺拔的古树,枝繁叶茂,将整个院子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太子。”屋内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西楚太子推开房门,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房间里燃着一盆香料,正散发着袅袅青烟,熏得整间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药草味。
屋子里站着一个年纪约四旬的中年男人,正盘腿坐在床榻上,膝盖上摆放着一把剑。
“风老。”西楚太子走近他,语气尊重:“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风老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叹息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西楚太子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风老接过茶,饮了一口:“这次来南安城,是麻烦你了。”
西楚太子低下头,缓缓道:“您一生都是光风霁月,这还是您第一次找我呢,我能为您做些事情,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语气中不掩饰崇敬。
风老含笑,看着他,眉目慈祥。
他和这个少年,也是多年前偶然有过一次接触罢了。
风雪飘扬的冬季,他救下了这个少年,本是无心之举,这个少年却是一直记着。
“你的决定是对的,西北确实该派遣一支大军增援南安,这样才能减少损伤。”他说着顿了顿,道:“这一次你带谁去?”
西楚太子抬眼看他,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光,道:“风老,孩儿想带着凤朝歌。”
风老眉毛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不可!凤朝歌虽然实力已经恢复,但是经验毕竟很少,要是她上战场的话,恐怕抵挡不住五皇子的十万雄师!”
“风老,这些,不应该由凤朝歌亲自一笔一划亲自去讨回吗?”西楚太子坚定地道。
当初,她就是被五皇子一点一点的折断了一身的傲骨,说什么不也是得她亲自讨回吗?
“胡闹!”风老几乎是想都没想,厉声训斥:“你知道五皇子那一行人有多么狠毒吗?你可别忘记了上一次西楚和东陵结盟,最后却被东陵坑害得差点亡国,你难道忘记了?!”
“风老……”西楚太子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些,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令人痛彻心扉的事情,“我楚国虽是泱泱大国,但也曾遭受过灭顶之灾。我们楚国的先祖们为了躲避东陵的屠戮,不得不逃离京城,隐居在南方,数百年来韬光养晦,苟且偷生。可恨当年东陵欺辱我朝时,我朝竟无力报仇!”
说到这里,西楚太子突然握紧了拳头,脸上浮现怒意:“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是一场内乱,我等不敢苟活于世,只愿以死扞卫我楚国威名!”
“这是当初凤玄将军一生至死的愿望啊!”
“你……”风老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一阵恍惚,半晌,他叹了口气:“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便随你去吧,记住,若是遇到困难,就让你母妃替你筹谋!”
“还有,记得保护好凤朝歌。”
西楚太子神色凛冽的拱手:“是。”
风老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西楚太子躬身退出了这间屋子,关上房门。
他站在门外,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
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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