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以前的想法,胤禛是想要打压季萦心在府上的力量的,面对季萦心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应该做点什么的才对。
可事实上,经过的之前的画轴之后,对于季萦心,胤禛的心里开始生出一股探究的意思,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的自己,为何会为她画下这样的一幅画,又是为什么,自己忘却了那种本该埋藏心底不断发酵的感觉。
因此,看着季萦心不断的展现出自己的手段,胤禛的心里非但没有反感,相反,似乎还更多了几分喜闻乐见的喜悦。
这边,胤禛面对季萦心露出了喜悦,另一边的褚曼云却是陷入了惶恐之中,一想起胤禛那犹如钢刀一样厌恶的眼神,褚曼云整个人就犹如无头苍蝇一样,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胤禛发怒的情况,褚曼云并非是没有见过,之前被禁足的时候,褚曼云虽然同样慌乱,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犹如溺水的人沉入水底之中,还被水草纠缠一样,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好似就这样要被一下子拉入水底,永世不得超生一样。
最关键的是,之前胤禛发怒也好,褚曼云犯错也好,褚曼云再傻,多多少少也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可是,这一次褚曼云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分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胤禛就如此对待自己,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吗?不可能,自己有金手指,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不知道是不是金手指三个字给了褚曼云无尽的信心,原本慌乱的她终于在混乱之中多了一丝冷静,急忙看向一旁的茯苓,“茯苓,茯苓你快帮帮我,茯苓,你知道,你知道四爷为什么发怒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褚曼云的话,茯苓一脸复杂的看着对方,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主子,这一次您是真的犯了大错了,您怎么敢让十三爷十四爷称呼您做小四嫂呢?还是在四爷和福晋的面前,说真的,不要说四爷只是让奴婢将您拉下去了,就算是直接将您杖毙,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听到茯苓这么说,褚曼云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茯苓,这一切,这一切居然只是因为小四嫂那三个字而已?不会吧,自己看了那么多小说,四爷的妾室不都是被这么称呼的吗?为什么自己只是这么一说,四爷就如此动怒,这三个字就这么可怕吗?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妥的吗?”茯苓不敢置信的说道,眼中满是浓浓的疑惑,那茫然的样子,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
见状,茯苓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褚曼云,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礼数不通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就算是民间规矩不严,也不至于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吧,就这么一个人,居然还能嫁进皇家,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心中吐槽,面上茯苓还是尽职尽责的说道:“当然不妥了,要知道,十三爷和十四爷都是天潢贵胄,主子对奴婢而言,自然是主子,可就算是主子,在四爷和福晋面前,那也只是奴才罢了,咱们府上,能够当得起十三爷和十四爷一句嫂子的,唯有福晋一个人罢了,就连李侧福晋,都不能受两位阿哥的全礼,只能受半礼,还需要还礼才成。”
“说白了,不论是主子,还是李侧福晋,虽然身份尊贵,说到底,只是一个妾,或许,两位阿哥会因为四爷对主子的恩宠对主子高看几分,客气几分,但这一点也改变不了主子您只是一个庶福晋的身份,面对两位阿哥,能够尊称您一句褚庶福晋,都是莫大的面子了,按理来说,称呼一句褚氏才是合乎常理的。”
“结果,您居然还要两位阿哥称呼您做四嫂,哪怕加了一个小字,那也是嫂子啊,常言道,长嫂如母,四嫂就算是不能如此换算,但也是能够教训两位阿哥的人,您这么做,完全是把自己凌驾于两位阿哥之上,几乎是当着面打了两位阿哥的脸面。”
“而且,您还是当着四爷和福晋的面说的,这等诛心之语,几乎是在挑衅福晋的正妻之位面,如此不分尊卑,恃宠而骄,万一传出去,让人参奏四爷宠妾灭妻,到时候连四爷的前程都会遭受挂碍,万岁爷直接下旨打杀了主子您都不是不可能的。”
“四爷只是让奴婢将您拖下来,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接下来,主子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如今是因为两位阿哥还在,四爷也好,福晋也好,因为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不可能当面对您怎么样,事后一定会有处置的。”
“所以,奴婢建议主子,最好现在开始,脱簪待罪,说不得,四爷心里一软,能对主子网开一面,宽大处理,否则,奴婢实在是担心……”茯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
担心什么茯苓并没有说出口,但仅仅是这样,也已经吓的褚曼云脸色发白,手心里冰寒一片,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小说中几乎用烂的称呼,居然暗藏了这样的危险,不过是想要拉拢一下十三阿哥,为自己增加几分筹码而已。
结果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有拉拢到十三阿哥,说不得还被对方认为狂妄,心生厌恶。
这也就算了,还让胤禛如此大怒,在福晋面前留下这么一个大的把柄,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褚曼云差点儿没有被自己吓晕过去,整个人都懵了,好似木偶一样,任由茯苓摆弄。
现在的这种情况,不要说让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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