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
这是松山市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两场婚礼,新郎新娘两家的家人一个没到,就只剩新郎新娘一脸僵硬的穿着礼服迎接各路宾客,宾客们问其父母,新娘总是僵硬的回答说路上堵车,然后如同看着杀父仇人般瞪着新郎…;…;
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第一场婚礼新郎敬酒仿佛赶场子似的,匆匆忙忙敬了一圈便不见了人影,一直到酒宴结束也不见人,而另一场婚礼,新郎姗姗来迟了一个多小时,差点让宾客们气得掀桌子----这一场的宾客是江湖人,脾气不怎么好。
婚礼办得匆忙,结束得也很匆忙。
据说两位新娘的家人一直到后半夜才悠悠醒转,然后…;…;刘洪涛抄着刀,刘凌拎着枪,满大街找一个名叫唐辰的人…;…;至于唐辰的下场…;…;就没人知道。
夜晚降临整个大地。
市区某繁华大街的路边绿化带里,趴着三条人影。
江泽抽出烟,给唐辰和罗俑一人发了一根,三人点着烟,缓缓吞吐着。
“唐辰,你说你现在不去洞房和我们在一起,要是被那两位知道了,怎么办?”江泽心有余悸的说道。
今天着两场婚礼,办的真实悬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幸亏他准备的周到,不然绝对过不去今天的场子!
唐辰扭头瞪了他一眼:“消停点,今天给二哥放假!”
罗俑嘿嘿一笑道:“老大,我可是记得你以前说过,二哥从来没有假期的!”
唐辰脸色一黑:“二哥以前是没有假期,但是以后就要有假期!”
“为什么?”
“一个二哥这么多人根本分不开,老子决定以后周日休息,谁都不陪!”唐辰严肃的说道。
罗俑一脸明悟的说道:“老大,原来你今天不去洞房,是因为就一个二哥,不够用!”
“废话,要是两二哥谁他妈的和你们在这里趴着数星星!”
罗俑叹息了一声道:“本来这件事我是可以帮你的,可是我现在这身体不行…;…;”
唐辰双眼喷火的看着罗俑道:“你这是在作死!”
“别动手啊,我警告你,我现在是病人,对待病人要理智一点,不然别怪我向嫂子告状!”
唐辰顿时蔫了。
江泽讪讪一笑道:“唐辰,要不你自己在这趴着数星星,我和罗俑先撤退!”
“为什么?”
“老大,寒风嗖嗖的再刮,你不感觉冷吗?”
“冷吗?”唐辰凝重的说道:“我怎么没感觉到?”
“行了啊,别装了,在装就过火了,你还是回去陪你的两个新娘子吧,我和罗俑回酒店去睡觉!”说着江泽扶着罗俑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艹,你们两个不能够这么不仁义!”唐辰见状也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仁义?”两人同时冷哼一声:“这要是被你的婆娘知道,新婚洞房之夜,你和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回去怎么办?两个啊!”唐辰苦着脸说道。
“老大,实在不行回去抓阄呗!”
“就是,要不,你们回去商量好,前半夜陪一个,后半夜陪一个!”江泽附和道。
说完之后,两人扬长而去,留下唐辰一个人。
沉默了良久之后,唐辰猛然醒悟:“对,回去抓阄,谁抓到,我今晚归谁拥有!”
第二天,天微微亮,唐辰就急忙从家中跑了出去。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前半夜没有睡,后半夜也没有睡,此刻唐辰连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
唐辰走出家门就喊上了江泽和罗俑,这里有自己人不拉上怎么行呢,而且他们要是被大姑娘勾搭走了,怎么办?
于是江泽和罗俑被唐辰喊了起来,回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四周仍是老样子,狭窄的巷道,斑驳的围墙,以及如同被岁月冲洗过似的老楼,孤独的静静矗立在闹市中。
只有孤儿院是崭新的,如同别墅一般,让人羡慕。
看着熟悉的老楼,熟悉的街坊,唐辰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里度过了青涩的童年,在这里哭过笑过,为生存挣扎过,也是从这里走出去,走到外面的世界,亲眼见证,亲手创造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从起点到终点,又从终点回到起点,这才发现,原来过尽千帆皆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繁华,最想终老余生的地方,仍旧是这一栋破旧的老楼。
站在街道上,唐辰突发几分豪迈,忽然大声朝巷子叫道:“我唐辰又回来了!”
颇有几分胡汉三衣锦还乡的意气风发。
街道里走动的街坊邻居们纷纷一楞,扭头看到唐辰,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坏笑,熟悉的痞子模样,巷子里顿时一阵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邻居们仿佛小摊贩遇到了城管,良家少女遇到了流氓似的,呼啦一声炸了锅。
“这坏小子回来了,老李,快,回去把你家的门锁换了…;…;
”
“老王,你家门廊子上挂的腊肉赶紧收起来!”
“老钱,你家闺女十八了吧?赶紧藏起来,这小子前年来孤儿院的时候还趴你家浴室外面看你闺女洗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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