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惦记着石头的事,第二天一早,我去了五金店,买了一把手砂轮,还有几个型号的砂轮片,又买了一把照原石用的强光手电。
这个手电是我梦寐以求的物件,只是以前连饭都吃不上,这个手电就变成了奢望。
我回到房间把门关好,拿出手砂轮插上电试了试,然后拿出石头,先用手电照了照,皮有点厚,啥也没照出来,就用砂轮在一个小平面上开个窗,看看能不能擦出点色来。
声音有点大,一不敢长时间的磨,磨几下就停一会儿,石头很硬,磨了好一会儿都还是表皮颜色。
我有点灰心,说不定真是个实心石头疙瘩。
我接着又擦,终于在下面看到了一点亮色,不再是白色的粉末,都是火花出来。
我兴奋的拿到洗手池去冲水,有一个小拇指盖那么大点变色,我慌忙拿来手电照,里面很透,像一个冰种,只是窗口太小了,看不太真切。
我干脆把砂轮拿过来,插到卫生间吹风机插头上,继续在那个小窗口周围打磨。
石头实在人太硬了,手砂轮本来功率就小,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个窗口扩大了一点点。
我慌忙冲洗一下又去照,这次能看的面积大一些,竟然出了绿色,很艳很浓,看不到有棉,水头也很足。
俗话说擦涨不算涨,我才擦了指甲盖那么打,我看到的种水高色只能说代表这子块地方,说明不了什么,除非切开或者全部擦掉,否则都不能定义这是块好料子。
只不过这一擦,我肯定没白扔我那八百块钱,至少翻了两倍,就这样拿出去,两三千好出手。
我赌它满色,就这么出手我肯定不甘心。
再擦下去我这个小工具肯定不行,擦到明天都擦不出来,这块石头太硬,要专业的工具才行。
师父的店里肯定不能去,不是在人家那里买的石头,用人家的机器没道理,只能去玉石加工的地方,花钱让人家开。
我把工具收起来,把石头用个纸袋子包起来,装到背包里,出去找开石头的地方。
老街分原石和玉器加工,加工玉器的旁边有专门开石头的店,只是工费比较高,起步都得二三十,打磨的话得两三百。
原石店主要是为了卖石头,切石头算是义务,只是收一个师傅的工钱。
切石的地方不卖原石,靠的就是机器挣钱,多收也是应该的。
我拿着石头找到一家店,是个老师傅,戴着花镜,正坐在门口抽烟,我走过去拿出石头交给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是擦还是切?”
我说:“再擦的地方再擦大一点,我先看看再说。”
师傅说:“擦皮二十,如果切一刀三十。”
我说好,让他先擦。
还是他的机器好,两下子就擦好了,冲了水说:“这么老种水不错,如果里面不断是个高冰,要切吗?”
窗口的种水没有大的悬念,但从窗口看,都够得上祖母绿了,只是不能断定里面会不会出棉和水沫子。不过老场口水沫子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种水不断这块料子就值了。
我说:“从对面切一刀吧,我赌它满料。”
老师傅又看了我一眼,像是不相信我一样,说:“小兄弟,你听我的,就你开的这个窗口,五千都能出手,万一对面一刀切垮了,就只能拿回去当摆设。”
我说:“不要紧,我就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直觉,垮了就垮了,当是花钱买教训。”
老师傅拿起石头看了看,没再说话,把石头固定在切割机下面。
老师傅是好心,他宁肯到手的钱不挣也不愿意把石头切垮,他是为我好。
师傅问我:“切多少?“
我说:“稍微切进去一点吧,这块石头皮有点厚。”
他没再说话,拿刀压下去比了一下,打开开关,开始下刀。
切割机发出尖锐的声音,只有很坚硬的石头才会有这种声音,我默默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断,千万不要断。
为什么说擦涨不算涨,有些石头种水和色就是皮下面有一层,里面是死石,除非把皮都擦掉,才能看出石头的成色。
这块石头这么硬,皮厚,如果擦的话,工钱比石头还贵。再说人家也不干。
师傅下了有一公分的刀口,这一刀如果不见肉,就是断了,只能看擦皮这一面还有多少,哪怕有一公分,也赔不了。
石头很快切下来,师傅把石头拿起来,冲了一下,没有擦皮这边的种水,是一层雾,拿手电照,能透出点绿色,不太透,但不能算垮,因为能看到一点色。他问我还要不要切,我说:“再补一刀吧,垮了就算了。”
师傅看来也不甘心,那一面种水那么好,不能就这么断了,太可惜了。
我说:“你竖着切吧,把不平整的这一面照着一公分切下去,这样就能知道断没断。”
师傅照我说的固定石头,然后下刀。
我有点紧张,没敢继续看,转身站到门外,等师傅切完叫我。
看来我得学会抽烟,抽烟可以缓解紧张。
机器声停了下来,我还没转身,就听到师傅在里面喊:“有了!”
我赶紧跑进来看,整个这一面,跟擦皮的色一样,是一个冰种,整体呈祖母绿色,有几处棉絮,无裂无杂,像一块绿色的冰块一样晶莹剔透,让人爱不释手。
师傅也很激动,把石头放在手上看了又看,跟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置它?有地方收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买家?”
我说:“不用了,我朋友有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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