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见他这样说,只笑骂他没出息。随后便自顾自的将自己搜罗出来的那点八卦,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江城,你看在门口闹事的那小厮,穿的那叫一个好,据说是这镇上首富王家的小厮。”
夏禾一边说,一边对着那小厮以及旁边那看着是管家的人评头论足,啧啧称赞。
那江城见是镇上首富,也来了些兴趣。“他们到医馆来闹事,怕不是这大夫治坏了他家的人?”
“可叫你猜准了,据说是王家的独苗少爷,原本就是个身体不好、各色的人。近来入了冬,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差。”
“本想着靠这医馆的药补补精气神儿,却不料吃了之后,一夜之间白了头,而且还不断吐血。”
“更要人命的是,明明是壮年,却如同老人一般刚刚跟他说的事情,不过一时二刻,他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夏禾这样说,难免觉得有些夸张。“你说的可是真的?听着像是古书上记录的奇闻异事一般!”
夏禾听江城这样说,不做反驳,反倒扭过头来冲他嘿嘿笑着。
笑得极为瘆人,叫他这个官场上厮杀的老手都背后直冒冷汗。
这般两眼一摸黑,什么都看不到,听她这样笑,确觉有个妖精在自己身旁,准备随时吸自己的血,收自己的魂。
“笑什么笑,有话就说!”江城板起脸来,故作庄严地训斥道。
“不同你闹了,他这病我从前在古医书上见到过,或许能够给他治治。若是我给他治好了,还愁王家不给咱钱吗?怕只怕到时候咱这一小板车拉不回去那么多钱!”
夏禾托着腮,眼神之中尽是自信,而江城只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确实是会治病,可这种疑难杂症你当真能治好吗?若是治好了还好说,若和这家医馆一样,治坏了人家少爷,这罪过你可担得起吗?”
江城的考虑很有道理,他们现在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债,得罪了整个村子的人。
这个时候要是再惹了这镇上的首富,那到时候可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可是夏禾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她一拍江城的肩膀,拍着胸脯说道。
“不管能不能治好,总要试了再说,你放心,就算治不好,我也绝不会像那医馆一样治坏了人。”
夏禾说着,便招了招手,将罗锅老太和那小厮叫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看着江城,我有点事要办,放心吧,我不跑!”
夏禾说罢,犹如泥鳅一般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不过多时又出现了。
只见她从医馆门前拽了管家,走到了一旁的摊位处,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夏禾只张了几次嘴,便叫那管家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两眼放光的盯着夏禾。
最后,他看着夏禾为难的点了点头。
那人一点头,夏禾便露出了笑眼。
二人像是说妥了,随即便朝着两个方向走去。
夏禾走向了江城,而那管家则拽走了在医馆门口骂大街的小厮。
见没热闹可看了,大家也轰的一下作鸟兽散了。
“姑娘,我家老爷脾气不好,这些日子少爷犯病,他更是点火就炸。到了那儿,若给你脸子看,您就担待些!”
说实话,这王管家自己心里都直打鼓,这百年的医馆都治不好少爷的病,眼前一个黄毛丫头就能治好吗?
不过思量万分,他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管家,您就放心吧,您只需带我回去。到了之后无需您操心,只管看着就好,日后有王老爷谢你的份儿!”
一路上,江城不敢多言语。
刚才夏禾已把大话说了出去,他若是这个时候说些泄气的话,那不是砸了自家招牌吗?
可若是顺着夏禾说,却也显得他们过于轻浮,像街头上的神棍骗子一样。
如此衡量之下,还是觉得闭嘴为妙。
王家大宅距离医馆并不算远,再加上王管家用他们带来的马套上了小板车,所以这一路走得很快,不久便来到了王家大宅。
夏禾抬眼一看,这王家大宅果真气派,连墙上的青瓦都是翡翠的颜色,不愧是首富的家。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宅子里面显得很是嘈杂,即便隔着这一堵厚厚的墙,也可以听得出里面奴仆喊叫、脚步杂乱。
那管家下了马车,一见这阵仗,便知家中又出了事,一拍大腿便冲了进去。
夏禾一众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便见那管家将门推开之后又折了回来,单单抓了夏禾一人向里面跑去。
夏禾跟着他踉踉跄跄向前跑着,也不忘回头冲着江城喊一声。“江城你先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就出来!”
“好了,姑奶奶,你家那口子有外面两人照顾呢,你还是收收心思,赶紧随我去看看我家少爷吧,看现在这阵仗,许是又闹起来了!”
果真如那王管家所说,王家大宅里面乱的很。
正对着是客房,但是那些丫鬟小厮们却都从偏房跑出来。
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盆水,水里有块抹布,猩红猩红的,都是沾了血端出来的。
“少爷在这边,随我来!”那王管家这个时候也来不及通报老爷了,只道是先让这大夫看了比较好。
然而两脚刚站在门口,王老爷便脸色铁青的从屋中出来了。
一见王管家,叹了口气。
再一抬头见到夏禾,疑惑之中眉头紧皱,带着些不耐烦。
“都什么时候了,还往家里招丫鬟,这些青瓜蛋子干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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