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死者,身穿绫缎,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但是力量却很大。死者口鼻中均有泥沙的痕迹,皮肤呈现鸡皮样,面部泛白有些许膨胀的现象。”
纪言柒伸手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对准第一位死者的喉管处划开,补充道:“死者喉管处也同样有泥沙的痕迹,的确是在水中溺死所致。”
纪言柒接过墨砚递过来的帕子擦拭掉手中小刀上面的血迹,抽出一根银针和一条极细的细线开始为刚才自己划出来的伤口进行缝合。
若是陆君屹跟着一同过来的话,就会发现眼前的这一条细线就是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流觞曲水里面卖的最贵的一种细线,就这么一根可以卖到五两银子。
墨砚看着纪言柒像是不要钱一样用细线仔仔细细的将死者喉管处的伤口缝起来,有些心疼的看向纪言柒,不解的问道:“公子,你,你省着点用,好歹也是钱碍…这三具尸体不都是仵作检查过的溺死的尸体了吗,你怎么还要检查一遍呢?”
在墨砚说话的时间内,纪言柒已经动作利落的割开了第二个死者的喉管处,纪言柒手下的动作一顿,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像极了等待许久猎物的猎人在看见猎物露出马脚的一瞬间的模样。
“他们三个的确口鼻之中都有泥沙的痕迹,面部也都有一些膨胀的情况,但是这并不代表都是溺水而死的。你看这第二具尸体口鼻中有泥沙的痕迹,但是喉管处却异常的干净,没有泥沙的痕迹,甚至没有任何水渍。”
墨砚闻言怔了怔,正准备凑上前去看一眼,就看见纪言柒手中的银刀直直地对着死者的胸腔,浑身一颤,急急忙忙的退了几步,堪堪好的躲过了纪言柒将划开死者胸腔的一幕,墨砚咽了咽口水,“那,那是怎么死的?不,不会是下毒吧?”
纪言柒一双好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死者的尸体,“不,溺死也分为好几种情况。这个死者虽然肺部和嗓管处都没有任何的泥垢,但是心脏有着明显的**骤停的症状,应该是在水进入到口鼻处的时候死者由于害怕导致的心脏骤停的,也能算是溺死的了。”
墨砚闻言刚刚才放回到肚子里面的心再一次高高的悬挂了起来,顿时感觉到义庄的房间里面再一次充满了一股冷飕飕的阴气,墨砚将刚才纪言柒说的话一一记了下来,“难不成,难不成真的是鬼祟作怪?”
“不会的,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都是人心作祟罢了,你不要疑神疑鬼的,真是不知道你跟着我那么久了,怎么智力还是一点都没有长?”
墨砚象征性的忽略掉纪言柒说自己的那句话,跟着纪言柒那么多年了,纪言柒要不就是不讲话,一讲话就很容易气死人,墨砚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终于纪言柒看着眼前的最后一具男子的尸体双眼都放光了。
“快记下来,最后一具尸体有不一样的地方。最后一具尸体面部有膨胀发白的迹象,但是口鼻处和嗓管内都没有任何的泥垢,肺部也没有水渍,心脏也没有骤停的现象,除此之外,死者的口鼻处还有一些白色的絮状物,类似于棉花絮一样的东西。”
墨砚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霎时间看见死者被剖开的胸腹,一时间面色再一次变得惨白。墨砚向后退了几步,窜到门口的位置打开门对着门外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重复了几次之后墨砚才感受到自己好了不少,这才走了回来。
纪言柒看着眼前面上还是毫无血色的墨砚,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纪言柒面上有一些淡淡的嘲讽的意味,“如果说非要说是鬼魂作祟的话,也不得不说这个鬼魂有一些小聪明……”
还没有等到纪言柒说完话,就看见窗外有一个躲在窗柩后边的黑色身影,纪言柒眸子一沉,几个呼吸之间看向墨砚的时候,纪言柒就已经恢复了常态,“也没有什么,检查出来和那些仵作检查的没有什么区别。”
墨砚闻言内心终究还是有一些遗憾,但是看见纪言柒面上像是故意为了遮掩难过而表现出来的开心的时候,还是扯出笑意安慰道:“公子,没事,你可是金缕阁出来的,那些仵作肯定检查的没有你仔细,只不过是他们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罢了……”
墨砚还没说完话,纪言柒就率先走了出去,墨砚呆愣愣的看着纪言柒离开的背影,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跟了上去,“公子,你,你等等小的啊1
墨砚坐在马车上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还站在义庄门口看着他们的老头,总觉得那个老头的视线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一些阴森冷气,老是让人感觉有一些不寒而栗。
墨砚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浑身颤了颤,偷偷向着马车里面瞅了一眼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闭着眼睛的纪言柒,小声的嘀咕道:“公子怎么上了车之后就没有好好的说过话,莫不是刚才在义庄的时候被人下毒了吧……”
“好好赶你的马车,你再胡思乱想的话,公子我可就将你撵下去了。”纪言柒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还在天马行空的墨砚吓得差一点没有将自己手中的缰绳扔了出去。
纪言柒微微睁开了眼睛,伸手掀开了身边的车帘,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义庄,眼中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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