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听他这么说,只是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轻重,方才那一下不过是给那妇人一个教训罢了。
她回过身子,拍了拍江城的手,示意他放心,随后又转过身去对着众人说道。
“大家都知道我刚刚进门不过三日,知道我这个后婆婆和大舅哥是个好赌之人,不过好赌借债都是他们二人的错,怎会把你家男人给圈到牢里去了。”
“唉,话说你也是个苦命的媳妇,居然不知这家人的状况,就稀里糊涂的嫁了进来。你可知这二人不仅仅好赌,而且揽着我们村的男人都去他那里赌。”
那罗锅老太太怀中抱着酣睡的孙子走了上来,她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凌厉,反而柔顺了不少。
她边说着,边伸手拍了拍夏禾的胳膊。“真是可惜了你这样一个姑娘。”
夏禾闻言,皱着眉头,见众人没有人出来反驳,便知道罗锅老太太所说的便是实情。
心中不由犯了难,若是周氏两人组织赌局,谋人家产。不仅让官府抓去了人家的男人,还顺带掏空了人家的存粮,那真是缺德了。
不仅害己,更害的这几十口人没了顶梁柱,叫他们可怎么过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本来我并不知情,只觉他们的借钱去赌,将从各位那里借的钱都输进了赌局。可如今看来,这钱定是进了他们两人的口袋里。”
夏禾说着,捏紧拳头,挤眉瞪眼儿。那样子恨不得将周氏母子两人抓过来,活活生剥了。
那江城虽看不到,但是耳聪心灵,立马就将话接了过来。
“是啊,各位不知,我现在唯一的家产就是这宅子,可是这地契前两天也被他们给抢走了。”
江城拱手抱拳,“各位放心,我与你们是一条战线上的,我们理应同仇敌忾,而不是自相残杀,如此齐心协力,方可将此二人揪出来,还我们一个公道。”
江城久在官场厮混,说的话足够漂亮,振奋人心。
经他这么一说,在座妇人倒都没了主意,纷纷附和起来。
这下子,江城了了几句话,便将他们的处境从欠钱人变为了受害者了。
就在夏禾暗自得意之时,那痞子刘却站了出来,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看着院中的妇人,眼中满是瞧不上。
“大爷的,我叫你们来是看得起你们,一同到这要帐来的。你们倒好,见了个长相俊美的,便走不动道了。任凭他说两句,便着了人家的道。就你们这样的,叫你们那牢中的男人们一头碰死算了。”
痞子刘这样一说,那些妇人们便又开始摇摆不定,夏禾见此连忙站了出来。
“刘大哥此言差矣,若地契在我们身上,我对天发誓会立马卖了宅子还你们的钱,可如今我们也身无分文,只剩下两条命了。”
夏禾说着,神情哀伤,朝着一旁的水井走了过去。
众人见状有些慌了,连忙将她拉了回来。
他们前来要帐,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若出了人命官司,他们可是一个子儿都得不到的。
现如今官府查赌查的厉害,他们的男人聚众赌博本就犯了国法,如今他们若害出一条命来,这家可就真散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众妇人拥了上来,一波人围着水井,一波人拦住夏禾。
那夏禾倒也不接茬。“各位折腾了一天,怕是饿了吧,我去镇上点当个首饰,回来给各位做些饭食来。”
夏禾说完,便将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末了露出个苦瓜脸来。
“我远道而来,嫁到这里,一路上散尽了钱财,典当了首饰,如今我是一身补丁素衣,身无长物了。”
在座的都是女人,见夏禾这样子,感同身受,不免有些同情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家里还有两个姓周的呢,穿的戴的都比我要好。”
夏禾说着,便站了起来,直奔柴房。
刚才来的人多,这两姐妹一听是来找周母的,便一溜烟躲了进去,生怕这火烧到他们身上。
“喂,你们两个看着她点儿,这屋子别再有个什么密道叫她跑了。”痞子刘看着五大三粗,实则心思缜密。
两个手下听了命令,便急忙跟了过去,将众人拨开,便见屋中春光乍泄。
“啊!嫂子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剥我们的衣服。”
“为什么?母债女偿,你看看你娘和你大哥,把这院中的人都害成什么样子了,今日剥你一身衣服,算是便宜了你。”
夏禾习武多年,对付这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三下两下便将他们头上的簪子,颈上腕上首饰,以及身上的好料子全都剥了下来。
那两个手下哪里见过这场面,站在了那里两眼冒光。
痞子刘见状,也赶来凑热闹,见这情形,方才的愁容悉数退去。
“狗娃呀,你媳妇真是彪悍!”
痞子刘话音刚落,屋中的夏禾便飞出来一张盘子,直接打在了痞子刘的膝盖上。
痞子刘一个不注意,腿脚一软,咕咚一下跪在地上。
“女子受辱,不救反笑,你果真是个禽兽!你要是再不走,我便拿碎了的盘子,割了你的脚筋!”
痞子刘脸色一滞,方才拿盘子打他膝盖的力道,他是见识到了。
这夏禾绝对有点功夫,于是便悻悻的退了回去。
他刚刚退下,屋子里的夏禾便走了出来,咣当一声将门关上,又拿锁锁上,这才放心。
方才她这样做并非泄愤,只不过是为了做场戏,让这些人瞧了不再为难这姐妹,保全他们二人而已。
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