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1李显也生气了。
“你……你竟敢直呼我爹的名讳1那李少爷挣扎着欲站起。
“称呼又怎样?就算你爹亲自到场,我也敢这么说!快向那位姑娘赔罪1李显才不会怕他。
这时,外面来了一批官兵,分列两行,中间缓缓走进来一个人,带着大唐的官帽,一身暗红色官服,剑眉朗目,只是面容有些苍老。
那公子看见他,直呼,“爹……爹……快救我1
李义府顺着儿子的身影向上抬头,看见李显的脸孔,立刻惊慌失措地跪下,
“参见英王殿下1侍从们一看,也都跟着跪下。
“英……英王……”这李公子听了,直惊呆了。
“畜牲!你做了什么事,竟敢得罪英王殿下1李义府站起来佯作怒意。
李显这才抬开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讽刺地说道,
“李大人,您家这公子好不霸道啊!这西市街什么时候成了你李大人的天下了?”
“这……殿下误会了……犬子少不更事,都怪我平素管教不严,倒让您见笑了……”李义府连忙赔笑。
婉儿见李义府这曲迎之态,便知此人心术不正,
“李大人,圣上一向主张以民为天,贵公子在这里称王称霸,这西市街的百姓人见人怕。皇上皇后若知道李大人在民间如此作为,只怕……李大人这丞相之位便是黄粱一梦埃”
李义府一惊,这年轻男子居然知道他对丞相之位的觊觎,要知道武后许他丞相之职秘密得很,朝野上下无人得知。
他心里强作镇定,
“英王殿下,这位公子是……?”
“他是母后身边的人,未来将辅助母后处理朝政,他说的话代表本殿下,也可以代表我母后。”李显对婉儿的优秀,连自己都觉得自豪。
李义府何等精明,自然看出势头不对,他立刻过去扇了他儿子一个嘴巴,然后怒道,
“畜牲,还不向殿下赔罪……”
那李少爷已知今日难逃此劫,于是跪下说道,
“殿下恕罪……殿下饶命……”
“向那位姑娘赔罪1李显在婉儿的示意下说道。
李少爷无奈地又朝那位异族女子道了歉,然后被李义府揪着走出了醉乡斋。
此时,很多看客都开始鼓掌叫好。
这饭庄老板一见李显是皇子,自然毕恭毕敬,把他们安置在了雅间。
那异族女子带着盲人乐师齐齐下跪,“多谢皇子殿下救命之恩。”
“你不是中原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这长安?”婉儿在一旁问。
女子看看她,稍稍有些犹豫,但思索片刻便开始叙述起来。
原来她来自西域吐蕃,原名叫哈丝娜,来中原后起了个名字叫蝶舞,为了便宜行事。
盲人乐师是她的父亲。他们的部落遭到一拨来自长安的中原人袭击,首领被杀,只有他们父女二人逃了出来,父亲也在那场斗争中被刺瞎了双眼。
于是他们父女二人流落到中原大陆,开始卖艺为生,同时寻找仇家。
“这长安城是天子脚下,绝不允许任何人罔顾王法,你们若寻仇,只怕不妥……”婉儿沉吟着。
“王法?公子也看到刚才那人,你可以问问这酒楼老板,西市街有多少人受过他们的欺凌?……”蝶舞冷笑着。
原来李义府仗着自己的权势,在西市街横行,所有的商家都需要向他上贡,谁不给必然会遭到他们的欺压。西市街的百姓对他们敢怒不敢言。
婉儿和李显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表面的升平下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看来这朝堂始终需要整顿一下了。
婉儿将他们父女安置在醉乡斋的后院房间,交待老板让他们在这酒楼卖艺来抵饭钱,先在长安城稳定下来。
蝶舞姑娘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上官婉儿。这个年轻公子,有才情又乐于助人,令她有些痴醉。
“还不知公子高姓?”她送二人出门时问道。
“呃……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婉儿不想泄露她的真实身份,于是杜撰了一个名字。
“小女子在这长安城人生地不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上官公子?”蝶舞痴痴地望着她。
“这……醉乡斋的老板会照顾好你二人……”婉儿见她神情,忽觉有些尴尬。她一个女儿身,哪里被其他女子这般看过。
她从身上抽出一个玉坠,递给她,“若真遇危难,去大云经寺把这个给主持,我就会知道了。”
蝶舞紧握着玉坠,眼里放出光芒,开心地点了点头。
……
“婉儿,你这一身男儿装英俊潇洒,那蝶舞姑娘八成是看上你了吧!?”李显边走边取笑着。
“我哪有殿下风流倜傥?人家父女遭蒙大难,这女孩孤苦伶仃,正需要我们的帮助,自然待我们不同。”
婉儿见蝶舞姑娘无依无靠的模样,像极了儿时被关入掖庭的她。
那时的她,家逢巨变,她和母亲两人刚入掖庭,受尽欺辱,但因为没有依靠,她们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在掖庭扎根。
这样求助无门的痛苦,她真实地经历过,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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