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能干出来的事，可是，这就是事实，她现在还一直问我要钱，我哪有钱给她啊，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不是每个生下孩子的人，都有资格当母亲”。蔡唯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话梅糖，递给高露。

他们走向公交站台，坐上公交车，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高露把手机相册打开：“这是我长头发时的样子”

蔡唯一仔细看：是高露和朋友的自拍照，照片上的她化了浓妆，留着粉色的长头发，第一眼看去，确实很漂亮。

“你觉得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高露看向蔡唯一。

“长发好看，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敢剪光头”蔡唯一靠近高露，悄悄地说。

“那个是谁啊？”蔡唯一指了指照片上穿黑t恤，只露出侧脸的男生。

高露指了指自己

蔡唯一尴尬的笑：“真没看出来”又仔细看了一眼高露，这差别着实有点大。

“明天见”蔡唯一对高露说，然后一个人走回公司。

“在干嘛”蔡唯一走向聃然“今天跟着谁作业啊？”

“张玉彤”聃然背靠玻璃墙，看向蔡唯一“走了一天的路，好累”。

“回去好好泡个脚”蔡唯一悄声问：“买火车票没？”

“什么火车票？”

“去九泷的，不要先订购吗？”

“哦，哦，现在就买”聃然打开手机“姓名，电话号码，身份证号发给我”

蔡唯一拿出手机发送“收到没？”

“嗯”聃然边输入边说“没想到你比我还小两岁”

“看不出来吧”蔡唯一俏皮的说“可得替我保密”

“为啥？”

“没有震慑力，别人会觉得我不成熟，不利于留住人”。

“行，票已买好”

“期待与你的第一次旅行”蔡唯一情不自禁的牵起聃然的手，随后立即放开。

“我在这”蔡唯一微笑着看向高露，示意她站到自己旁边。

“带了本子和笔吗？”何智辉此时正在讲台上认真的开会。

“没，没来得及买”蔡唯一立马把自己的笔递给她，随后撕几张纸给她。

不出意外，蔡唯一还是带着高露作业。去往地区的路上，她们聊得很开心，彼此之间也更加熟络。

高露很活泼，又善于沟通，很快就出了一单，两单，三单。

蔡唯一问：“你觉得面销怎么样？”

“好玩”

“那你心态很好氨

她们走入一片还没开发的商业区

“跟你讲个秘密，我进过局子，关了两年。现在还借了高利贷，催债电话一直打过来，都不敢接，只能关机”高露语气很平静，开玩笑似的。

“逗我的吧，我才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蔡唯一半信半疑的看向高露，她还戴着昨天那顶皮帽，有意遮住脸庞。

“上初中的时候，仗义，爱玩，没人管，那时候我打架也很猛，会经常带着一群小妹去打架，约架，我看不惯男的欺负女的，有一次，有个好朋友找我，说她被一个男的欺负了，我就带着一群人过去打他，当时刚好喝了点酒，用力过猛，就用皮带不小心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就这样，我被关进了局子。那时，只有小关（喜欢她的男生）为我作证，想尽办法帮我，不然，我可能还要关更久，那时小关还会帮我洗衣服，做饭，对我很好，我可能那时真的不是很喜欢他吧，所以没有选择跟他在一起，选择了另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借高利贷，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小心怀孕了，前男友知道我怀孕之后，就跟我玩消失，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样都联系不上他，没办法，没钱打胎，只能借高利贷”。

蔡唯一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她认真的听着，感觉比电视剧还离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她看起来很乐观，诉说的时候也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