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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岐的配合下,马婆子除走了她体内的‘邪祟’,听青黛说起,程老夫人最少给了那马婆子一百多两,光听着她都觉得肉疼。
真金白银啊,都打了水漂了。
不过这也能看出奶奶对她的重视程度,不偏袒但也不漠视。
只是那一场做法弄得她浑身难受,接连又歇了几天,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回去朱雀楼的前一天,她才下床去蘅芜院给程老夫人请安。
为了表现出她‘邪祟’以除,程岐特地让青黛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把原主最喜欢的一套海蓝色短儒给拿了出来,配上浅色襦裙,挽披帛加半臂,若不开口说话或是走路的话,俨然是一位出色的大家闺秀。
因着悉心打扮,她又是最后一个到蘅芜院的。
在程岐来之前,堂内的话题都在新来的程衍身上,入夏多雨,那后仓取出来的厚缎晾不干,加之常管事腿还折了,遂程云杉不停的在冷嘲热讽。
程衍神色平静,如同没听见一般。
倒是旁边的程岱冷冷道:“是啊,也不知道从哪弄来那么多厚缎,卖不出去发了霉,如今又推脱给宗玉哥,叫他这么难做。”
程云杉听着,方才还得意的笑容瞬间敛回:“太衡,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岱微微抬头:“没什么意思,二叔别多想。”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程衍,“只是宗玉哥刚刚接手那分缎坊,还要慢慢来。”
程云夺见状,立刻皱起眉头。
糟了,母亲还不知道自己只把程衍调去分缎坊的事情,当初可是承诺先将整个缎庄交给他和程云杉打理的,遂谨慎的打量着程老夫人。
那人正在摆弄着手里的玉如意,听程岱说完,果然动作一顿,倒也没发作。
程云夺稍稍放心,毕竟程云杉在程家就管这么一庄生意,怎么也要给些面子。
“老夫人,岐姑娘到了。”
红参撩开帘子道:“姑娘请吧。”
程岐三四天没有见人,堂中众人都想看看这孩子除了邪祟后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这一眼看过去,倒是面面相觑,有些愕然她的变化。
随着和原主记忆的融合,程岐十分唏嘘她自小受到的严苛训导的同时,也像是平白多了许多技能般,从走路体态到各种繁琐规矩,虽不能手到擒来,但也熟记于心,尽力模仿。
她今日装扮端庄,发髻精巧不乱,神色和从前的维诺不同,大方得体,面容也更加清新相宜,莞尔一笑,如微风般徐徐动人。
走到屋内,她稳稳行礼道:“给祖母和各位长辈请安。”
程姝冲她惊喜一笑,倒是旁边的程珮蔑然道:“这除去邪祟后果然人就不一样了,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不白浪了祖母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压低声音,“闹得阖府上下鸡犬不宁。”
程岐瞥眼,神色又一瞬间冷冽。
那是抓罪犯时的戾气。
“是啊,云履里没有脏东西,我自然走得稳当。”
程岐冷笑道。
程珮被说的一愣,登时有些坐立不安,难堪的转过去。
而程老夫人很是满意她的得体,道:“只要沙漠身子好了,别说是花一百五十两,就是一千五百两,我也掏的。”
这话说的季氏不爱听,程老夫人是县主出身,嫁给程步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快赶上程家的半个家业了,所以什么事她都是自己单独出钱,不在账上支。
怎的给程岐除个邪祟就舍得花上千百两,而程云夺的香坊资金周转不开,却一分钱都不肯掏,也从来不过问难处。
待遇还不如程云杉那个老二。
这可是亲儿子啊。
她转头,程云夺倒是面色无异。
“阿岫,快过来坐。”
程姝开口,程岐便坐过去她旁边,抬头时正好和程衍对视,那人平静的打量了她一眼,又懒散的转过头去。
“沙漠啊。”
程云夺问道:“你这身子是好了吧,不会再胡闹些什么了吧。”
程岐颔首:“二叔放心,我真的好了。”
“那就好。”程云夺淡淡道,“可别像前些日子似的,再往你二叔脸上扔什么蒸梨了。”
众人闻言轻笑,只程云杉有些尴尬。
得亏有邪祟一说遮掩,否则他可就丢人丢大了。
程老夫人则道:“既如此,趁着家人都在,沙漠啊,给你二叔陪个不是,怎的也是长辈。”略微怪罪道,“你那日也是太失礼了。”
程岐表示可以接受,连穿越这种事她都接受了,道个歉算得了什么,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缓缓起身,刚要开口。
“阿岫姐。”
程珮忽然不怀好意的轻笑道:“珮儿听说,你在朱雀楼的时候,曾向一位倭国来的僧人学过些洋文,念几句给我们听听啊。”
程岐看着她,心道这程珮绝对是被娇惯坏了,索性道:“我这正给二叔赔不是呢,好端端说什么洋文,岂非又要胡闹。”
程珮倒是伶牙俐齿:“这有什么,好本事就要拿出来摆摆,再者说了,阿岫姐那日的举动不是因为招了邪祟吗,到底也不是你的错处,我爹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想来是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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