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只刚杀的乌鸡和红枣阿胶等补气血的药材来给她熬大补汤喝。
鸡汤混着中药香飘进鼻子,纪绒绒胃口大开。
纪绒绒抱着热宝说:“tony你真贤惠,可惜我是女人,不然一定把你娶回家。”
y“哼”了声:“你是男人也一定大男子主义,谁稀罕你啊。现在流行暖男!”
纪纱纱在旁边捡笑,舔着冰淇林坐纪绒绒床边,明知她在生理期,不能吃冷饮,还刻意说:“欸,纪绒绒?你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特别馋?”
纪绒绒白她一眼:“去,别烦我!”
纪纱纱转转眼睛,想起个事:“我妈说,你好久没去她那检查了,你抽时间该去看看的,虽然和姐夫离婚了,不代表你以后不会再婚呀,那再婚就会要孩子的嘛……我说吧,如果你和姐夫在这三年里生了宝宝的话,或许……”
纪绒绒脸色越发苍白,手指攥紧被子,目光一下子比窗外肆虐的天气还要阴冷,纪纱纱不敢接着唠叨,咳嗽一声,说:“我帮tony炖乌鸡汤去了,你……你多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
纪绒绒将自己像蜗牛似的蜷缩起来,才能抵抗周身的冰冷。
为什么,总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提醒有关于叶灏丞的一切?仿佛他带给她的,正是如此的冰冷,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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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鸡汤,纪绒绒对tony赞不绝口,tony不敢揽功,说:“想法是纱纱提的,药材和乌鸡也是纱纱选的,我不过是进行后期加工。”
“我妈妈是资深妇产科医生,我姥姥家是中药世家,所以呀,这算什么。”纪纱纱得意洋洋,昂着下巴对纪绒绒说,“你不可以再说我忘恩负义哦!”
纪绒绒哭笑不得:“你还有点良心。”
y也蹭了一大碗鸡汤喝,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递给纪绒绒:“还记得那个麻烦的新娘吗?她叫于玫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纪绒绒不明所以,摊开来看,原来本薄薄的摄影作品集,内页素材多来自她熟悉的威尼斯,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夜景,从圣马可广场、总督府到穆拉诺岛上的运河,再威尼斯水城的座座桥梁与教堂……其中有一副,是在贡多拉小船上穿越叹息桥下时所拍摄,色彩捕捉鲜明,水光质感柔和精致,这个画面她曾无比熟悉,而这个拍摄风格……
“玫玫……说她老公认识我的那个新娘?”
“是啊。之前不是说好她老公会陪她来吗,结果,今天只有她自己,你没在,她老公恰好也没到场。”
纪纱纱瞥了瞥,双眼冒出八卦的精光:“等等!又是威尼斯,这么巧!纪绒绒……哼哼,不会是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吧?”
纪绒绒阖上画册,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鸡汤的原因,她开始略感燥热,额头冒出了汗。
“tony,她还说什么没有?”
“有。明天有个公益性质的摄影展,之后还有拍卖会……大概是这样……呃,总之,邀请你去参观。凭据就是你手里这本画册。”
第二天纪绒绒的身体几乎恢复如常,只是一早在精心装扮上花了不少时间,紧赶慢赶,手里拿着画册,按照地址,来到了玫玫所指的影展。
一进中央大厅,正挂着的,便是昨天在画册上留给她深刻印象的那幅摄影作品。
她脚步一下子虚浮起来,艰难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近。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怪怪的,她摩挲着黄昏中威尼斯温暖浪漫的光芒和叹息桥下的水光粼粼,望向右下角,“单诚”两个烫金字映入眼帘。
她猜的不错,果然是他……
咚……咚……咚。
男人的步履声,清晰、有节律,像踏着她的心跳,从身后越渐接近。
纪绒绒蓦地收回手,静置在原地,没有转身。她感觉那人也停驻下来,站在她右后侧,离她不远的距离。
“我知道,你会来。”
纪绒绒皱紧眉,愤然转身。
叶灏丞!
叶灏丞一身深蓝色精致正装,身姿挺拔,手拿着的是和她一样的画册,这样一站,生生挡住了她大半阳光。
纪绒绒怔了怔,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决定走为上策,叶灏丞伸臂一挡,缩眸盯着她,嘴角扯出一道凉薄的弧度:“怎么了?失望?你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