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纪绒绒在门关上的一瞬大喝道:“纪纱纱你滚回来!陪我喝酒!”
第二天纪绒绒头痛欲裂,拖着疲倦的身体想接杯水喝,才发现连自己的口杯昨晚都被她摔碎了。她迷迷糊糊又回到床上,瞪着蓝紫色的吊灯发呆,房间内已被收拾整齐,昨天零零星星的片段依次跳到脑海里。
郑爵……是季月的哥哥!
纪绒绒苦笑,怪不得叶灏丞自作多情地问她为什么总绕着他转!可不是!谁让她的现任实际上季月的哥哥?难道上天注定她跳不开这个怪圈?
纪绒绒从前未见识过叶灏丞的狡猾,他故意拖延时间,等郑爵的飞机起飞才告诉她真相,否则,以郑爵的性格,只要飞机没上天,也许他就会赶到她面前解释。
“叶灏丞!”
纪绒绒咬牙切齿大吼他的名字,换好衣服,坐到电脑面前,有冲动立刻将视频接到罗马去,字句铿锵地质问郑爵!可他应该刚下飞机不久,应该还很疲倦……
犹豫一番,纪绒绒终是拖拉了三天,才进行迟来的对峙,此时,她的怨怼已经消了大半,只想心平气和地与郑爵说清楚,让他不必为了自己离开罗马。
视频接通,对面的郑爵一见她脸色沉郁,便紧张起来。
“我都知道了,郑爵……”
“知道,什么……”
“你和季月的关系。我知道了!”纪绒绒深吸口气,控制情绪,“郑爵,我之前对你说过,我不愿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朋友已是极限,何况是亲哥哥!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而且,我真的没有那么好,值得你放弃现在的生活……”
“绒绒,是我该道歉,一直隐瞒你我和月月的兄妹关系,但是――”
纪绒绒决心已定,不等他解释,果断关了视频,退出登录,纪绒绒呆坐在电脑前,黑色的屏幕上映着失神落魄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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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已是盛夏,爱纱婚纱摄影的生意格外火爆,已经排期到了秋天,纪绒绒正与另外两位合伙人商量扩充店面的计划。
小会议进行的如火如荼,几人在扩店的预算支出问题上产生分歧,正焦头烂额之时,纪绒绒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对方竟是叶灏丞的奶奶。
奶奶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绒绒啊,奶奶明天过生日,你不来吗?”
纪绒绒心中愧疚,还是柔声细语哄着说:“奶奶……您的生日,是十二月份啊,这才七月份,还有五个月呢,您怎么――”
“不,就明天过生日!我的孙媳妇,你快给奶奶个痛快话吧!来不来?!”看来老人是真动怒了,尾音颤抖着,一会儿又像个委屈、倔强的孩子,“奶奶想你了,偏要明天过生日!你如果不来,我就去找你,让你给我过!”
“奶奶,我……”纪绒绒脑袋一转,她倒真的宁愿把奶奶单独接来,也不想提高与季月正面相逢的几率,“这样吧奶奶――”
她正把这个主意向奶奶提出,许久未听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不是奶奶的生日,是隔壁房的爷爷八十八岁大寿,儿女不在身边,基金会和疗养院协商过,打算一起为爷爷举行个寿宴。”
“嗯。”
“其实说白了,也不算寿宴,只是在疗养院里办个小型聚餐,以自助为主,所以……需要些帮手。”
“嗯……”
“……你会不会来?”
每次涉及到奶奶,她和叶灏丞好像都像变了个人。
她卸下芒刺,他冷清不再。
纪绒绒深信不疑,当年她成功俘获叶灏丞的第一大因素,就是她瞄准他心底的柔软之处,用尽心思去得到奶奶的认可和喜欢。
而他心中另一个温柔腹地,便是季月了。
纪绒绒经过考虑,郑重说:“我可以去。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
“我不想看见季月。”
叶灏丞似笑非笑:“她不会来。”
纪绒绒讨厌死叶灏丞的这种得意的笑,想来在摄影展那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尽到前任的责任,找机会把季月介绍给奶奶,如今,却连同一场合都不敢出现。
谁让她是手下败将?
纪绒绒霍然思及郑爵。前些天,杨老师曾联系过她,告诉她虽然郑爵现在海外演出,不过已递交辞呈。他是意大利国籍,若要来中国工作,还需办理一些手续,部结束后便会立刻回来。
纪绒绒头疼的很,用公式化疏离的口吻说:“叶灏丞,你也不必抱太大希望,我很忙,依具体情况而定。”便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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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绒绒梳化妥当,在等一个客户的电话,纪纱纱风尘仆仆地一头冲进来。
“九点十分,迟到了!纪纱纱你这个月第几次迟到?!”
纪纱纱撇了撇嘴:“我是你堂妹!干嘛这么凶?”
“是你自己选择要来我的地盘工作,当然要守我的规矩。你看,其他人部九点上班,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堂妹,我就分别对待,不然怎么服众?”
纪纱纱一边向工作区走,一边咕哝:“一大清早就开始发脾气,你吃炸药了吗?小心早衰!”
纪绒绒剜她一眼,客户电话进来,细致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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