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我刚到酒吧,就有姑娘急冲冲的跑过来对我说,“苏芒姐,出事儿了!馨儿被客人扒了衣服拿皮带抽,要被打死了!”
我皱起眉,小声咬道:“我......草!”
我叫苏芒,川南大学大二学生,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呃,不能算老板娘吧,毕竟我不是正室。Www.我跟这家酒吧的老板只是情人关系而已,说简单直接点儿,他花钱包养我,我帮他打理酒吧的日常事务。
这间酒吧表面上跟普通的会所没什么区别,实质上是挂羊头卖狗肉,做的都是钱色交易。
馨儿是我们这刚到不久的新人,才来一个月不到就已经出了好几次事儿了。钱没给我赚到几个,倒让我赔了不少,上周她跟一个客人出台,被人家老婆给捉奸了,差点没给打死,也是我出钱摆平的,还给她付了好几千块的医药费。这次又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客户,要是篓子捅大了,我得让她卷铺盖走人了。
当我赶到蓝雅阁包厢的时候,馨儿正一丝不挂的趴在大理石茶几上,白嫩的屁股已经被打了数十条红印儿,大腿根都是血,地板上碎了几个酒瓶。她看到我进来,连忙哭着向我求救:“苏芒姐快救救我,我好痛啊。..”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注意力转移到抓着皮带的男人身上。他嘴角的那颗豆大的黑痣让我瞬间想起来他是谁,我瞬间咧开嘴,笑了开来,“哎呀王总,发生什么事儿让你连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姑娘都忍心打。”
这男的是赌马场的王总,别看他其貌不扬,后台硬得很,是我得罪不起的人物。他有个怪癖是出了名儿的,喜欢用空酒瓶塞小姐下面,接了水再让小姐用嘴喂他喝。我们这儿小姐都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姿势花招都玩得来,但是能心甘情愿陪他玩的少之又少,因为他玩的不是女人,是命!
馨儿腿间那么多血,八成是酒瓶又碎在里面了,不然也不会哭着叫着喊‘痛死了’。
王总哼了一声,兴致缺缺的道:“这么玩不起还出来卖个几把,让老子不痛快了,老子就一分钱都不给,草!”
我朝馨儿示意了眼神,让她赶紧出去,嘴上依然是甜甜的笑:“哎呀这姑娘新来的不懂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换个老成点儿的,保准你满意。”
馨儿刚撑起身子,王总一脚踩在她屁股上迫使她栽回了茶几上,脚下踩着了酒瓶碎片,鲜血直冒。
听着馨儿哭的这么惨,我的心都揪起来了。王总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样子,恶狠狠的说:“敢走!今天老子收拾不了你,你休想走出这道门,妈的。”
“苏芒姐,救我,我好痛,好痛好痛......”馨儿哭的撕心裂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很想安慰她,但还是咬牙忍住了。这王总向来软硬不吃,跟他对着干准落不着好,没办法,我只能继续赔笑,“别介啊王总,你大人大量,跟个小孩子叫什么劲儿,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放她走吧,你看她也留了不少血,万一挂在这儿对你也麻烦是不是?”
王总嫌恶的瞥了一眼馨儿身上的血,嘴角一抽一抽的,大概是在心里斟酌事情的轻重。他出来玩也是图个乐子,犯不着给自己惹条命债。我知道他会妥协,只是他拉不下面子,缺个台阶罢了。
王总收了脚,将皮带丢掉,直视我:“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你陪我一晚!”
我一愣,立马堆笑:“王总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出台的。”
“那我今天就打死她!”王总那双小眯眯眼里是算计,那眼神凶狠的很,让人看着就害怕。我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即便他真的把馨儿打死了,凭他的身份和人脉,随便花点钱就能把这事儿处理的干干净净。
“苏芒姐,苏芒姐......”馨儿还眼泪巴巴的求着我救她。在这个酒吧,姑娘们叫我一声姐,我就得对得起她们这声尊称,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一个姐妹受到任何超出业务范围的伤害。
“王总。”我收紧目光,敛了笑,“我陪你,你放了她。”
王总见我当真答应了,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要知道来我们这儿多少个客人想要点我,我从来都没接受过。苏芒这个名字对一般的酒色之徒来说就像是范冰冰汤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倒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我的后台比较硬,硬到他们都不敢侵犯的地步。
看着他笑的这么淫荡,我心底忍不住的犯恶心,面子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欣然乐意的模样。做我们这行就这样,跟戏子没什么区别,无时无刻不在表演。做小姐的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笑?不都是为了生活强颜欢笑,可那又怎样呢,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别人可以退出,但我不能。
早在我爸把我卖给邱老板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所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