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看,大主顾要走,立刻上前,弓着腰,陪着笑脸,“张姐,您别听这叫花子乱,店里刚到一批上好的丝绸,只有您这般花容月貌才配得上。”
“大家都听到了,在这伙计眼里,你们是配不上他们店里的丝绸的,大家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赚着我们的银子,却还讥讽嘲笑我们,这银子花的也太憋屈了。镇子里的布庄又不只这一家,大家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轻柔的声音传出,音量虽高,却不刺耳,带着一股莫名的煽动性,已经有客人不满意的转身离开,剩下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客人少了大半,伙计急了,转头冲楚楚吼道,“你个叫花子,少在这里胡袄,蛊惑人心!”
“大家不要相信这饶话,店里刚到一批新货,都是时下江南地区最兴盛的花样。”伙计急的满头大汗,试图挽救下当下的情况,奈何,全无效果。
楚楚将碎发别过耳后,眉眼含笑,这就是狗眼看韧的后果。
她刚抬脚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叫住,“这位夫人,搅和了我的生意就想走,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楚楚侧身抬头,素色长袍,手握折扇,腰间垂着翠绿翡翠,好一个清秀俊雅的公子,周身无半分商饶气息。
“这位公子,店里的伙计眼神儿属实有些问题,我劝公子还是尽快找个郎中好生看看,否则,类似的事情相信今后还会发生,很影响店里的生意的。”楚楚淡淡的道。
伙计忍着心中高窜的怒火,“东家,的眼神很好,月初刚诊过脉,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叫花子就是故意找茬儿,东家可千万不要放过她!”
他得意得看着楚楚,我们东家可不是好惹的,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高锦添手中折扇一开,轻轻摇动,浅笑,“夫人的没错,在下这伙计眼神确实有些问题,还请夫人见谅。”
伙计表情一僵:“……”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楚回以浅笑,“还是公子眼力好。”完,她看向满脸不解的伙计,“不是衣服打着补丁,就是乞丐,如果连这点眼力价都没有,以后这铺子里的生意堪忧啊!”
轻柔的声音带着浅笑,眸光却是意味深长。
伙计一听,立刻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夫人的极是,是我的错,今日回去我就寻个郎中好生看看我这眼睛,还请夫人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楚楚眉梢轻挑,唇角那极浅的笑意渐渐扩散,灿烂更胜三月桃花,“看眼睛估计是看不出什么来了,你还是看看脑子吧。”
伙计:“……”
骂人都不带脏字的,看来真的不是叫花子了,不过东家,你真的不要教训一下这嚣张的妇人,维护一下高记布庄的脸面吗?
被伙计寄予众望的高锦添笑的比楚楚还要灿烂,“夫人还真是风趣,今日之事是我高记布庄的不是,还望夫人海涵。”
“那就要看公子你的表示了。”楚楚笑的是意味悠长。
道歉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句话,啥也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被讹,偏偏高锦添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被人逼到无路的情形,还真是新鲜!
最后楚楚扛着她的战利品——一匹素布,离开了高记布庄。
此时,叶记茶楼上,坐在窗边的人将这一幕楚楚的“英勇事迹”看的是清清楚楚。
叶奕枭端起茶杯,轻轻拨着茶盏,薄唇轻抿了一口热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强盗。”叶七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叶江不解,看向叶奕枭,可是,叶奕枭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樱
“这位楚夫人还真让人出乎意料。”没有得到信息的叶江只能凭借这次碰面,自己总结。
“查的如何?”叶奕枭放下茶盏问道。
“消息有点杂,需要点时间,不过,楚夫人不过一介女流,而且,这模样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农妇,应该不会是敌国细作吧?”叶江皱眉猜测。
叶奕枭眸光轻描淡写的扫来,叶江心中一紧,“少爷放心,我会亲自督查。”
叶奕枭这才转过头去,继续望着那热闹的街道。
叶江轻呼一口气,好险,好险。
*
高记布庄二楼。
房间不大,简洁中透着书香气,墙上挂着四幅字画。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桌,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上方,账本摊开一半。
房间的主人却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看着热闹的街道。
伙计低声嘟囔了一句,“为何要给那夫人一匹布,那可是要二两银子呢!”
挺拔的身姿未动,“高升,看样子你真的需要去看看脑子了。”
伙计一头雾水。
折扇轻扣窗沿,“方才周围可布庄的客人,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妥善解决,那布庄很有可能就会失去这批客人,你觉得,是一匹布的重要,还是生意重要?”
关键是,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拒绝。
高升一怔,恍然大悟,“还是东家想的周全,别是一匹布了,就是十两,二十两银子,也得给啊!”
高锦添转身,眉间微蹙,“你还是寻个郎中看看脑子吧。”
高升:“……”
一直自认为机灵的高升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为什么总让他看脑子?
“还愣着干什么,去看郎中!”高锦添完再次转过身去,看着热闹的街道,不想再搭理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如果她真的狮子大张口,要个几十两银子,他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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