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林心里“咯噔”了一下,倒不是被傅宁问的这问题问得心慌。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傅宁对他那方面的黏腻和在乎体现得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带着点情感上的在意与一些些吃醋意味的,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头一次。
他还是慢踩着脚下的踏板,看好了路,开口道:“在跟你结婚之前我谈过一个,这事儿也没瞒过你,就是吴妮。”
“哦……”傅宁听了话慢点着头,其实在和那个吴妮打成招呼没说几句话的时候,傅宁大体上就猜到她是谁了。
“你不要多心,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也就是乡里乡亲的关系,也不常见。”柳成林虽然希望傅宁在乎自己,但也不想她心里真的产生不安,于两人的感情没什么好处。
“你怎么会跟比自己小五岁的姑娘谈恋爱?”傅宁在车后座沉默半晌,突然又问出这么一句。
“这个……”柳成林犹疑,“咱们那时候上学都比较迟,也是没有什么年龄规定的,都随便上。我家是后搬到向明村的,又从头上,结果也只比吴妮大了两级。我把青子和佑志收服了之后,学校里的人就都认识了我,吴妮也是那时候接近上来的。”
“小学就谈恋爱了?”傅宁把目光转到柳成林背上。
“当然不是!”柳成林忙解释,“我小学毕业的时候都十七岁了,又读了三年初中,到二十岁,那时吴妮十五岁,我们才开始谈的。虽然说是谈,那也是我在外面混我的,她读她的初中。”
傅宁想了一下,“那就是说,到我们结婚之前,你差不多跟她谈了有四年多的时间……”
这个问题说的越详细柳成林背后就越寒,他又不是傻子,如果傅宁真的在乎自己,这些东西也该是在乎的。再说,傅宁在跟他认识并结婚之前,都没有跟其他男人处过。
“那你们,有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情?”低声半天,傅宁又问出个敏感性问题。
柳成林没控制好晃了一下车子,激动道:“没有!阿宁你什么都能冤枉我这个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二十四年。”
总觉得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但傅宁恬淡的心田间还是冒出了一丝安定来。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意了很多事情。
既然这个问题开了头,傅宁也就没有聊一半卡住的道理,把能问的都问了。这便也才知道柳成林为什么没有和吴妮成好事,也自然知道了吴妮对柳成林的依赖和喜爱程度。
在聊天过程中,傅宁也有意无意地试探了很多次柳成林现在对于吴妮的态度。好在,一切都是顺自己心意的。在柳成林的心里,吴妮现在与其他人无异。
也可能是因为没有过太密切的身体接触,而且两人年龄差距大,也不常在一起,近四年不咸不淡的恋爱,其实说起来便像个泡影。柳成林和严青、刘佑志呆一起的时间,那是远远超过与吴妮呆一起的时间的。
总结起来就是,当年都还太年轻。
“没能在一起,遗憾吗?后悔吗?”不管多虚浮,毕竟都是人生中头一次恋爱。
“我娶了个这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后悔什么?我脑子又没问题。”柳成林接话就说。
傅宁也知道,柳成林要是对吴妮有十分割舍不下的刻骨铭心感情,当时也不会在她送上来的时候都不要她。忍住身体诱惑又抵得住四年感情,可能是尊严面子道德感使然,但也很能说明其他一些感情上的问题。
想到这,傅宁脑子里“叮”地响了一下,回神似地身子一直。她竟不知道,她会在意这么多了,居然连柳成林的前任都这么在意。难道不是……怕他的心里还有一小块地方装着某个别人?
原主小半生清清白白,是个标准的矜持乖姑娘且不说。就傅宁自己而言,她前一世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甚至连身体都是性冷淡。在家里的逼婚下,她嫁了个男人,最终却还是因为不能有性生活而草草离了婚。
这一世,换了身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能否认的是,她已经在心里默默把柳成林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而在她的思想里,她和原主是一体的,不存在清晰界限。若有清晰界限,她也不会拥有这具身体了。她得带着这具身体的使命,好好活下去,为原主,为自己。
晌午到家,柳成林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吃完午饭就出去给傅宁找了一块薄板子来。开铺子,不管怎么着招牌都是要的。
下午找了薄板子,晚上又去张明朗家借了墨水和毛笔。柳成林字写得大气好看,招牌也是他拿毛笔亲自写的,仨黑色大字:做衣裳。
等墨水在板子上干透,柳成林又拿了锤子钉子,去给钉到自家门边泥墙上。张明朗吃完晚饭刚好出院子,见柳成林在钉东西就过来看了看:“柳三哥,你干什么呢?”
“你三嫂要开裁缝铺子,我给钉块招牌。”柳成林嘴里含着钉的根部,含糊说。钉上一根钉子,又从嘴里拿一根。
张明朗看了看招牌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讶异出声:“傅宁原来还会这个?”
“嗯。”柳成林闷声应,拿下嘴里的最后一根钉子往上钉,眼睛紧盯着钉子道:“阿宁比你还大一岁呢,别一天到晚连名带姓的,要叫三嫂,知道吗?张大才子。”
“哟,你还这么长幼有序呢?咱们又不同姓更不一家,长些就得叫哥嫂了?”张明朗微微笑着。
“你都管我叫哥了,怎么能不管她叫嫂呢?”柳成林钉完了钉子,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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