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的声音并不大,但对面的秦悦还是听见了,她歪着头想了想,微笑着问道:“你是在叫我吗?我们认识?”
刘忙感觉自己真的被时间之神玩残了,我们认识?这个简单的问题因为穿越而上升到了一个哲学高度,认识是当然的,只不过相识的事情还没发生,不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我们很快就会认识了,在那个空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过这次我不会了,但是我在这个空间里所作的事情能够弥补那个空间里对你造成的伤害吗?或者说那个空间里伤害你的是那个刘忙,和我没关系,不过我就是从那个空间里穿越回来的,姑娘,能帮我给精神病院打个电话吗?我想预定个床位。
刘忙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比校门口放学的人流还要喧嚣,无奈地只能选择了一个最常规的解释:“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草泥马奔腾而过,烟尘渐渐落下,刘忙才逐渐看清,自己对面站了四个人,秦悦旁边是她的闺蜜齐雨乐,另外还有两个男孩站在相对靠后的位置,看样子是准备监守自盗的护花使者。
“你叫我有事吗?”秦悦也是一脸狐疑,估计是把刘忙当流氓了。陌生人搭讪,在那个年代几乎和耍流氓无异,只不过刘忙一脸真诚,眼中还隐含泪光,这秦悦才没下逐客令。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刘忙只不过想看秦悦一眼而已,但见面后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如果说没事的话,自己都觉得欠抽,于是大脑飞速旋转,没事找事的想了个理由,“有事,不过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所以,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一个你不认识但是认识你的人,想要找你单独聊聊,这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要表白的节奏了。秦悦还没来得及拒绝,旁边的齐雨乐先说话了:“别过去,有什么事就让他在这说。”
“五分钟就好,就在那边,不会离开你们的视线,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刘忙本来只想远远的看一眼,不过既然说到这了,难免得陇望蜀,想做进一步接触。中午刚向金龟子透露的作文题,何不借这个机会告诉秦悦?
“你是谁啊?”还没等秦悦说话,她们后面的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先插话了。这句话提醒了秦悦,她也跟着问道,“单独聊聊不是不可以,不过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刚刚奔腾而过的草泥马又一次回奔而来,刘忙又郁闷了,因为自己没办法向她解释,我是你高中时的男朋友,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无论此刻我多么想把她拥入怀里,多么想向她诉说自己的思念,但此刻只能咬着牙说――不能。
“如果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说的话,那么我想你的事情也没那么重要!”秦悦的理智战胜了好奇心,选择了拒绝,说完就拉着高雨乐要走。
秦悦就是这样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刘忙感觉在她面前藏不住秘密,不能就让她就这么走了。
“你家电话尾号4396,你喜欢吃甜食,不吃香菜和姜,你喜欢橘红色,喜欢看席慕容的诗,听周华健的歌,五岁的时候你把脚伸进了自行车轱辘里,现在脚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疤痕,所以你无论多热的天都会穿着黑丝袜,你妈妈在报社工作,有时候会回家很晚……”开始的时候刘忙滔滔不绝,到后来,则勾起了回忆,说着说着,鼻子有些发酸。
“你他妈到底是谁,你敢跟踪秦悦?”一号护花使者站了出来,不容分说就抓住了刘忙的脖领子,一副要打架的摸样。
跟踪能跟踪到五岁吗?不吃香菜和姜怎么知道的?你给我跟踪一个看看!这人智商有问题,鉴定完毕。
刘忙不想解释,这时候他真的想打一架,不管是打人还是被打,都行。脖领子被人揪着,刘忙抬眼看了一眼秦悦,心说,我不解释,但你那么聪明应该想得到,跟踪狂不可能知道你五岁的事情。
果然,秦悦上前制止了护花使者一号,扭头问道:“我五岁脚受伤你也知道?”刘忙被问的一阵兴奋,心想:我说嘛,以秦悦的智商不可能忽视这么重要的细节,跟踪狂怎么可能从五岁就开始跟踪,整整跟踪了十二年,一个循环了啊!
刘忙有些得意,深情地望着秦悦,“我不但知道你五岁的时候脚受过伤,而且还知道那伤疤是‘几’字型的,在脚背上,就好像黄河的形状。”刘忙忘了,他有一定程度的表情障碍,自认为深情的表情,在别人解读起来很容易定义为“猥琐”。
说完这话,刘忙的脖领子又被揪住了,护花使者二号冲了上来,义愤填膺地揪住刘忙。“你个流氓,从五岁就开始跟踪人家,还偷看人家脚!”
刘忙刚想说,我还知道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还好没说出口,否则肯定会被当成偷窥狂的。面对两个多管闲事的护花使者,刘忙怒气值已经爆满,要不是这两个家伙横在这,自己能被误会吗?现在还抓着自己的脖领子,是想在女孩面前逞英雄吗?那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放开!”刘忙低喝道。声音并不大,但附带的怒气足以影响周围的人,护花使者二号身体一颤,但碍于面子,仍然没有松手。
“不放开怎么着?你想干嘛?”护花使者一号此时也挤上前来,还推了刘忙一把。
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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