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枪!前进!”
法螺声旋起,战鼓声声用鼓点带动足轻们的步伐。宫井恒忠指挥着自己的备队开始过河。
今天天气很好,温度不低,干涸的河床虽然有些泥泞,但是比起冷冻后的冰滑显得好多了。手下的姬武士们训斥着备队中足轻保持阵型,一步步向前。
当双方长枪距离快相交的时候,都举起来长枪,用腋下夹住枪柄,左右甩动。
看起来像是玩游戏的对枪行为,却深藏着血腥味,只要对方的力量不足,枪被拨开,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刺击过来的枪头。
足轻的护具不足以防御,只能选择闪避,被沉重的枪头顺势扎中就是一个窟窿,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不死也残。
叛军的左右部跟随着中军的突进形成锋矢阵,牵制着两侧的森备队与河尻备队,让两人不敢轻易调兵支援中路。
都是老将,很清楚对方的路数,赤裸裸的阳谋却又是最难抵挡的,各方视野都在看中路变化。
首先力竭的果然是信长守城军,宫井备队是柴田的老底子,比起守城的新兵蛋子,更懂得保持体力。
随着第一根长枪被拨开,第一声刺痛带来的哀嚎,军心发生了动摇,阵型不可避免的散乱了。
瞅着机会,宫井打马上前,带着三名旗本,率先杀进散乱的敌阵。
四名姬武士互相配合将阵容扯的更加稀烂,身后枪阵跟随突进,形势严峻。
“我乃佐佐孙介,向你讨教!”
心态爆炸的佐佐孙介,不想着重整队形,朝宫井恒忠杀了过去,心里念着先杀了这个带头的姬武士,将士气拉起来。
“宫井恒忠在此,来战!”
宫井大喜,战场上越乱越需要冷静,此时佐佐孙介如果维持住队列,不断从后方添兵,宫井的备队未必能够顺利突破。
毕竟相互拍击了半天枪头,己方足轻体力也不充足。而佐佐孙介冲动的上前,给了她迅速击溃敌阵的机会。
两人错马向交,手中的长枪都没有击中对方,这时候佐佐孙介弃枪拔刀,将打刀狠狠地朝宫井的刚错过的后背砍去。
谁知道这是久经战阵的宫井故意而为,只见她左手反手拔出肋差挡在身后,将打刀堪堪架住。
上身转动,右手迅速的甩出长枪,枪影如鞭抽在佐佐的兜上。
佐佐头上猛地受到重击,身体打摆想维持住平衡,宫井已经欺身上前,将肋差狠狠刺入她的咽喉。
“佐佐孙介被我宫井恒忠讨取!”
宫井将佐佐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呼喊。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滞,两人交锋不过刹那时间,信长守城军崩溃了。
“这个菜鸟!”
在佐佐孙介选择打马上前的时候,后面前田利益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骂道。
“前面的军势要崩,义银大人速速后退。”
刚说完,前面的佐佐孙介已经被枭首示众。
“不行,不能退,这一退就完了。”
义银虽然着急,却很清醒,兵败如山倒,如果就这样退了,手下这些新兵根本无法做到再次集结。
不是被敌军顺势追杀,就是死在本阵督战队手上。
“义银大人你退,我带领足轻抵挡,进本阵就说为前方求援,我们的军势不退,织田殿下怪罪不到您。”
看着利益认真的表情,义银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照着义银一贯的苟活思路,这时候应该拔腿就跑才对,这个世界男人先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义银的性别观是上辈子的,让女人挡住敌人,自己先跑,这还是爷们吗!以后还能站着嘘嘘吗!丢不起这人啊!
“我不退!”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虽然双腿还有点软,义银看着利益的眼睛,坚定的说。
“大人,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您赶快退吧,不然来不及了!”
注视着前方,利益心急的劝说,前面的溃兵已经被敌军有意识驱赶过来。
“我们还有机会!相信我!”
打开洞察模式,义银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军队。
气喘吁吁,士气高昂,正面御敌。
有希望,敌军已经累了,现在只是依靠着胜利的兴奋支撑着前进,还有希望!
“义银大人,你赶快退!”
后方,骑马冲过来的是前田利家。
“利家姬,你怎么来了?”
“庄内川守不住了,织田殿下命令军后撤,重新列阵在稻生原接敌。”
信长也观察到了佐佐孙介的阵亡给军带来的连锁反应,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母衣众随着信长撤了,而利家匹马冲上来,在战场上寻找义银,只希望他赶紧走。
“什么?织田殿下撤了?”
义银回头看本阵,马印果然在后移,两侧的备队也徐徐后退,只剩下自己这里的溃兵混乱着。
“利家姬,你负责左面。利益姬,你负责右面。将溃兵往两侧驱赶,维持住我们的枪阵。相信我!”
义银盯着前方的宫井恒忠,她正在带头冲锋,因为足轻的体力不支,她和她的旗本已经渐渐和后面拉开了距离。
看到乱兵中唯一完整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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