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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给你们去当个瘸子!这事儿地道!要做炮灰嘛,最好就不过瘸子!”迷龙打量着一圈子人,狠狠地说。

现在安静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作势的三个人收回了架子,打算作势的五个人退回了人群。他们最后决定安静地把阵前反戈的羊蛋子抬出这处天井以便照顾——现在被打残掉,就他们想做的事情来说不是个好的选择。

迷龙喘着气,他也累够呛了,累得甚至连骂的力气也没了,他回到他的躺椅边,端起旁边的半桶水迎头浇落,当他躺坐在他的躺椅上时,我很奇怪那椅子咋没被砸成两截。

“跟个疯子呛什么呛啊?”有人嘀咕着,他很小声,但现在所有不打算像迷龙那样疯的人都有了个理由,跟疯子呛什么呛啊,人们慢慢散去。我、康丫、蛇屁股帮着豆饼把要麻抬开。

要麻哼哼唧唧地骂:“死湖南佬儿呢?要用的时候就是不在。”

没人理他。倒是康丫拿肩膀拱我,“副组长啊?”

我被这冷不丁的一下称呼叫得愣了一下,“啥事?”

“有吃的没?…我直说了吧,今天吃啥?”康丫简直成了这世界上最现实的一个人了。

我看阿译,阿译被郝兽医在检查伤口,五官错位地看着我。我看所有人,所有人像我一样呆呆地看着我。

“我以为我们不用吃了。”我说。

无论去或者不去,我们都已经被搅到废寝忘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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