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啊――”那贼龙头子只发出了短促的半声惊恐叫喊,随即就无声无息地软倒在了礁石上,鲜血汩汩流出。
&nb珍珠贝礁瞬间安静了下来。
&nb其余贼龙被吓得眼睛发直,丝毫不敢动弹――不想变成改造龙的龙不是好龙,他们都是自认有大志向、将来有大作为的,但是海洋龙多、龙果却非常稀少,而且是根据论资排辈、各种明面上暗地里的实力分发,绝大部分龙连龙果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提吃下龙果成为威风凛凛的强大改造龙了。
&nb在极度渴求而不可得的现状下,有不少的龙铤而走险:要么暗中四处搜集珍珠、跟西西里海龙族换;要么组队向西西里海龙族上交一定海礼,然后离开海洋踏上陆地,冒险深入危机四伏的西西里密林,亲自寻找龙果。
&nb然而,以上两种方式都是不可取的。
&nb前者因为如今珍珠根本不允许私下采集,都要上交王族统一管理。后者因为西西里原始密林毒蛇毒虫猛兽遍布,根本不适合海洋龙族生存。最重要的是,龙果是陆地兽人的秘宝,几大陆地兽人部落本身就争抢得头破血流,哪能允许龙族私自偷摘?因此,冒险上岸的龙几乎少有须尾活着返回的。
&nb静滞半晌后,一条护卫龙过去翻看了几眼,然后游到敖沂身边,小声禀告说:“王子,那贼龙死了。”
&nb敖沂表情不变,说:“知道了。”
&nb倒是容革快速瞄了敖沂好几眼,梗着脖子说:“是我打死的,他该死!上个寒季他就被我抓到过,盗采珍珠贝一百多个,放在其他海早被护卫龙抓住打死了,我饶他一次,他居然还敢来,还要带这么多龙一起来,简直死有余辜!”最重要的容革没说,但大家都明白――那贼龙居然藐视并威胁西西里海龙王?这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nb尤其是敖沂。贼龙蔑视威胁他的父王,其实就相当于蔑视威胁了整个龙族――所以,就算刚才容革没动手,敖沂也不会容忍的。
&nb“我知道,容革。”敖沂安抚道,就贼龙头子的死,他没再多说什么,开始处理剩余的贼龙。
&nb他们都是共同出任务惯了的,干活时默契麻利,动作飞快。
&nb处理完了贼龙和被盗采的珍珠贝后,已经是日暮西斜时分。
&nb敖沂带领同伴往龙宫方向赶,他们已经出来好几天,就是为了抓贼龙。
&nb“喂,你生气了吗?”容革游到敖沂身边,特小声地问,探头小心翼翼地看敖沂的脸。
&nb敖沂摇摇头,轻声说:“回去我会解释的。”
&nb容革立刻拍着胸膛表示:“不用,我自己会向龙王龙后请罪!”
&nb敖沂瞪了好友一眼,促狭地说:“别,还是我去吧,你去请罪一定会挨揍的。”
&nb被对方蓝色澄澈的眼睛一瞪,容革松了口气,马上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说:“知道!我亚父听说了肯定会揍我的,哎,早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nb敖沂笑得眯起眼睛,这时才透露道:“刚才死的那贼龙,其实已经是第三次进来偷珍珠了,我前不久也抓过他一次的。”
&nb“什么?”容革气不打一处来,捶胸顿足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就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了!”
&nb“都已经死了,相信那群龙以后不敢再来,先想想怎么善后吧。”
&nb容革眉头一挑,痞痞地问:“怎么?你怕挨揍啊?”
&nb其余护卫龙逞完威风后,现在也开始担心了,纷纷簇拥在王子身边,一副难兄难弟、同甘共苦的架势。
&nb敖沂摇头道:“不是怕挨揍,只是我爸爸最近身体不好,我怕他听了担心。”
&nb容革难得收起了二皮脸,关切地问:“他身体还没好吗?我是挺长时间没见他上海岛透气了。”
&nb敖沂的笑容消失,忧心忡忡地回答:“自从上次回东海探亲后,他就一直不大好,宫里的祭司看过,也用了不少药,可就是没好。过几天去鳄兽谷之前,我会先去一趟圣湖,请走兽部落的塔祭司出海。”
&nb一提到鳄兽谷,容革立刻精神一震,紧张道:“你真要去鳄兽谷?那我也去!”
&nb敖沂心里惋惜叹口气,歉意地解释道:“我是要去历练。猛禽部落那边……嗯,你去不安。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帮帮你亚父吧,他是护卫龙领队,手头的事情太多。”
&nb四目相对片刻,彼此的眼神都很无奈: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争执到现在,已经成了个死局。
&nb但无论如何,容革是肯定是向着他亚父的!
&nb容革龇了龇牙,不放心地说:“那难道你要自己去?快别开玩笑了!西西里原始丛林那么危险,鳄兽谷多可怕,沼泽地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海陆两族兽人的尸骨。”
&nb暮色越发深沉,海水的能见度逐渐降低,夜间活动的游鱼海兽纷纷出来觅食。迎面游过来一群白色半透明、散发着柔和荧光的月亮鱼,它们缓缓扇动着柔软纤薄的身躯,婀娜多姿地扭了过来。
&nb虽然知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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