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你且先带漓儿下去梳洗一番。”南宁王妃对着身边的一个嬷嬷吩咐道,她还有事要单独问问程浩。
“是”王嬷嬷应道,走至程漓身旁,“小姐请随奴婢来。”
程漓点点头,跟着王嬷嬷出去了。
“程浩,为何婉儿去世不通知我?”南宁王妃走至上首坐好,手拍着桌面,带出一声响动,显然是动怒了。
“王妃息怒,早在婉儿怀孕时我便派人往王府送过信,婉儿难产,大夫说婉儿伤了身子,那时我便请人快马加鞭不断往王府送信,只是直到三月后婉儿离世,南宁王府都没见人来。”程浩声音越说越小,但他必须实话实说,那阵儿婉儿整天盼着南宁王府有人来,却到死也未见着,终是抱憾而亡。
南宁王妃握紧了手中帕子,原来那时平阳候府一封封的书信,竟是为此,只可惜当初南宁王大怒,下令不许平阳候府的人进门,所有书信她都未曾见过便被南宁王给焚毁了。可见当时婉儿有多么的绝望,强撑着病体,却一日日的失望。
“婉儿”南宁王妃顿时控制不住,身体不时抖动着,悲伤到了极点。
程浩也擦着泪,不再说话,婉儿若是知道,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吧!
南宁王妃哭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下方还跪着程浩。缓了缓神说道“你为何带着漓儿来南宁王府?”多年未曾往来,却突然来访,定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是有了续弦便厌弃了漓儿,想到这,南宁王妃有些恼怒。
“我想将漓儿寄养在王府一段时间。”程浩不敢看向南宁王妃。
这表情在南宁王妃看来便是心虚,当下大怒,拍案而起“什么?可是你继室厌弃她?”
“不不不,王妃误会了,自婉儿去后,我并未再娶。”程浩赶紧摆手,怎么也没想到,南宁王妃竟如此猜测。
南宁王妃重新坐下,并未再娶,婉儿已逝十五载,倒也是难为他了,难怪当初婉儿能看上他,当下看程浩也有几分满意,面上却未露半分,“那是为何?”
“唉,此事说来话长。”程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尘王,哼,好大的威风。”南宁王是异姓王却世代袭爵,镇守边境,便是皇帝面前也得让三分,何况尘王那小子,自幼就在南宁王麾下磨练,以往见他还觉得他是个好的,如今只觉得他分外讨厌。
程浩并不知尘王在南宁王麾下,不然也不会将程漓送来,尘王上阵也只有对付绒越国这次,且绒越国在北境,而南宁王府却在南境。
“你说漓儿失忆了?”南宁王妃皱眉这可不是小事情。
“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望王妃勿提起尘王。”程浩点点头,顺带嘱咐到。
“我晓得了。”南宁王妃叹了口气,想不到婉儿唯一的女儿竟被人欺凌至此,若是当年认了程浩,程漓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只能一根白绫去了半条命啊!
“王妃,王爷回来了。”一小厮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