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收拾下出去买。”陈欣冉说完后,就立即回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很快就出去了。
林雨虹泡了一会儿脚,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就躺回床上拉上窗帘,插上耳机听着音乐等陈姨回来。
“陈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注意到床帘上人影,林雨虹立即摘下耳机。打算起身拉开床帘下床。岂料对方的一句话惊得她放在床帘外一甩一甩的右脚立即缩了进去。
“我是米拉的叔叔。”看到那只纹有樱花图案的右脚缩进床内,安靖晟心里竟生出一点的可惜之感,那是一朵绽开的粉色樱花,中间的花蕊颜色较花瓣深些,樱花旁还有三片零落的花瓣。带有几分飘逸洒脱之感。
“安小叔好,我脸上敷着面膜,就不和您正面打招呼了。”林雨虹故意压低声音,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对对方的称呼有何不妥。
“是我唐突了,敲了房门没人应,就自作主张进来了。”安靖晟觉得那声软软糯糯的安小叔有点意思。旁人不是叫他三少,就是安三爷。这姑娘一开口就是安小叔,一声安小叔叫得比他家小魔头还要甜,听得他是心花怒放。
“安小叔,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您侄女的房间吗?”林雨虹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长辈不去看望自己的侄女,来她一个陌生女子的房间有何贵干。
“想亲自和你道谢,怎么说你也是我家米拉的大恩人。”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不这么想。能让他起好奇心,也就是一帘之隔的眼前人,竟是一个和自家丫头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这归其原因有三:一则是这姑娘年纪虽小,但聪明胆大,改了米拉一闹脾气就绝食的臭习惯;二则是这姑娘竟然谢绝了安管家准备的大礼,只要了一盒小小的批图;三则是安米拉话里话外都离不开隔壁病友。
之前还只是信息捎带了一两句,今晚看望安米拉时,小魔头一口气不带喘的巴拉了半个小时的话,都绕不开眼前的姑娘。
心想:“这要是让小魔头知道,隔壁病友不仅是自己的捐献者,还不是一个她嘴里言之凿凿的胖子(这姑娘的脚腕比小魔头的还细),会不会气得直跳脚,还要把整个医院闹个底朝天。”
依着那孩子的心性,还真有这个可能。
“安小叔的谢意,我心领了。没有其他的事,烦扰您离开的时候带上门。”林雨虹心里不安,只想着赶紧下逐客令,这要是陈姨回来碰到个正着,难免不会发生事端。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安靖晟对于她的态度倒不气恼,真要是和他假客套,反而会让他心生厌恶之情。真性情好就好在一个真字上,假客套里的场面话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离开的时候目光再次瞥了一眼桌上的五渔村拼图,照这速度,不出三天,就可以拼成了。
林雨虹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抒了一口气。安家小叔终于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陈欣冉回来的声音。说是值班的护士许是在哪个病房忙,只好到外面的医药店买烫伤药膏。
林雨虹涂完药膏后看了眼脚背上的樱花,叹了一口气。大学毕业旅行的途中,偶遇一家刺青店,那家店名她早已忘了,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进那家店,又是如何随意地挑了一位纹身师,纹下了一朵飘逸的樱花。
她只记得门口众多广告标语中一句:“青春无关痛痒,只关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