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不渴?”走了一段距离的夜呆呆挠了挠耳朵,这一路上陈三水就没有消停过。
看见夜呆呆终于正眼看自己,陈三水得意的努了努嘴,视线落在附近的一个茶摊:“难得你想要请我喝茶,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给你说,这家茶摊的生意可好了,很多赶路人走到一半都容易口渴。咱们过去吧。”
夜呆呆被他这一反应气笑了,小嘴抿成一条线,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静点,一路上喋喋不休,你不嫌累,我听了都累。”
听到此话,陈三水不但不生气,还耸了耸肩膀:“这样吧,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请你啊。”
“你慢慢喝吧。恕不奉陪。”夜呆呆知道此人是个话唠,亏得自己居然跟一个话唠计较,她摆摆手继续赶路。
陈三水目光可惜的在茶摊上流连一番,看着步履匆忙的夜呆呆,随即追了上去。
打了镇上,夜呆呆开始四处溜达,跟着环游了好几圈的陈三水,开始偷偷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子。
记忆中他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她每次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上次在集市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想了很久,今日发现她走路从来都是昂首挺胸底气十足的样子。
嗯...这样也挺好的。
她好像没有目标一般,但是他注意到,有好几家店铺出租,她看了很久。
他心中咯噔一下,夜呆呆准备开铺子?
走着走着,便看见一处人声喧嚣处,三三两两的老百姓挤在一起,对着前面窃窃私语。
原本还在琢磨货比三家的夜呆呆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抬步走了过去,看着一位面相颇为和蔼的妇人问道:“大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大婶抬眼看了一眼夜呆呆,瞧她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心想这年纪的孩子好奇心最重,不由得耐心解释:“小姑娘,这是衙门发出来的悬赏令,岭南镇西南街360号发生了一桩悬疑案,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女方家是京城衙门的外亲,每天都在衙门不依不饶,衙门一直没有结案,迫于压力这不贴了悬赏令,要是有人能破了这桩案子,赏银百两。”
夜呆呆一听精神一振,她大学选修的就是法医,跆拳道完全是从小父母的培养一直坚持着,她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法医。
她从小好学,只要是接触过的东西,只要有学习的机会,她都会去学习。和她聪颖的天分也息息相关。
想了想她决定试试,毫无根基想要在镇上开一家店铺并不容易,先不说赚钱不赚钱,这地头蛇肯定要找她的麻烦,思来想去,要是能得到衙门的庇护,她多少能多一些底气。
“大婶,那迄今为止,有没有人破案?”夜呆呆装作一脸特别好奇的模样。
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叹息。
顿了顿慈眉善目的大婶再次开口:“贴了好几天了,愣是没人去,女方京城衙门的亲戚发话了,要是月底没有找到凶手,咱们镇衙门的那些人都要陪葬,虽然白银百两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这,这是要掉脑袋的活计,衙门的人都没辙,咱们这些普通人除非是嫌命长,才会自寻短见,哎..我要回去给我孙子做饭了,走了走了。”
说着大婶一边摆手径自离开。
被嫌弃的陈三水,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他一把展开折扇摇了摇:“此事我在学堂略有耳闻,那女方嫁给咱们镇的,算得上是低嫁,如今惨死,衙门还找不到凶手,她的父母自然不会放过,好像这几天准备上告京城呢,怎么,你对这件事有兴趣?”
夜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环胸,仔细的想了想要是自己拼一把破了这个案子,对于自己今后的发展,会有一定的庇佑,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
她将陈三水话中有用的信息听了去,然后不顾周遭的议论,断然走上前一把将墙上的贴纸一把撕下来,收入袖中朝着衙门的方向而去。
看着她这气势,不知道为何,陈三水竟然看到了破釜沉舟的意味,他扫了一眼惊愕的众人一眼朝夜呆呆的方向追了过去。
“夜呆呆,你要做什么?”
“我给你说,撕下悬赏令,要是破不了案,是要全家抄斩的。”
“你疯了吧。”
“我知道你现在的家境很需要银子,可也不是这种方式啊,你想想小耀子,还有明珠,那么小就要跟着你陪葬,你忍心吗?”
“....”
快到衙门门口的时候,夜呆呆脚步一收,回头微微抬头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陈三水:“你能不能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现在要做正事,给你两个选择,一原路返回,回去闭紧你的嘴,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二不要废话连篇,跟着我身后,不要说话。”
原本不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被陈三水这一路吆喝,一路上跟来了好多没事的路人,夜呆呆朝他身后扫了一眼,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陈三水抬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
然后他跟夜呆呆走到了衙门门口。
守门的衙役看了一眼夜呆呆,将手中的长刀一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擅闯衙门是要挨板子的。”只见那一名开口说话的衙役长得肥头大耳,看上去有些凶。
夜呆呆将袖中的悬赏令拿了出来,递给衙役,语气坚定:“不知道我拿了这个东西,能否进去。”
外面人多口杂,她没有见过案发现场,能不能破案,还要了解整个事发过程,她现在还不能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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