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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的大门外,站着黑压压一群人。

邱牧歌焦急地说:“欧阳,怎么办?四爷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个小时了?”

欧阳青皱着眉头:“四爷今天心情不好。”

邱牧歌:“四爷为什么心情不好?他跟你都说了什么?”

欧阳青:“四爷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的感觉,四爷最近……越来越难以琢磨了。”欧阳青走到酒窖门口,轻轻地拧了拧门锁,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邱牧歌:“四爷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出事啊!”

众人面面相窥,谁都没有说话。

欧阳青转身,神色肃然地看着身后提着药箱的男人:“万寿,四爷要是喝醉酒,会有什么后果?”

张万寿表情凝重:“四爷脾胃本就不好,醉酒无疑是饮鸩止渴。”

欧阳青毫不犹豫:“牧之,开门,后果我来负责。”

邱牧之看了欧阳青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手枪,众人后退一步,邱牧之把枪口对着门锁,就在邱牧之按下消音器,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吧嗒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钟立伟站在门口,神情淡漠地扫了一眼众人,视线落就在了邱牧之手上的那把手枪上,欧阳青立刻上前一步:“四爷,是我让牧之这样做的。”

钟立伟缓步走了出来,一句话也没说,众人立刻自动分开成两排,给钟立伟让出一条道路。

酒窖外的走廊里安安静静,除了钟立伟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声,没有任何声音,众人看着钟立伟,他的步伐稳稳当当,他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他们会以为四爷只是在酒窖里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而不是到酒窖里发泄喝酒。

邱牧之收回视线,别好手枪:“行了,都散了吧!”说完,他朝酒窖的楼梯走去,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酒窖。

就在张万寿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欧阳青的声音在酒窖里响了起来:“万寿,你过来。”

张万寿立刻转身,拎着药箱朝酒窖走去:“怎么了?”

欧阳青指了指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空酒瓶:“你看——四爷就连喝酒都要把酒瓶摆得这么整齐,这是不是强迫症?”

张万寿沉默一瞬:“如果仅仅是强迫症就好了。”

欧阳青:“你什么意思?”

张万寿:“四爷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了。”

钟立伟一直存在着严重的心里障碍,这每个人都知道,可是钟立伟拒绝看心理医生,拒绝任何形式的治疗,让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却没有人敢公开提起。

欧阳青:“怎么办?”

张万寿沉默着。

面对张万寿的沉默,欧阳青爆发了:“你不是说你心理学学得很好嘛!既然学得好,就给我解释四爷今天的行为是怎么回事?然后给我判断出四爷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然后调整好四爷的状态,让他好起来。”

张万寿有些无奈:“我不知道四爷接下来会干什么,也无法调整好四爷的状态,因为四爷根本不配合治疗,不肯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而且四爷的心理疾病由来已久,四爷患有厌食症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看看这些酒瓶子,四爷喝了这么多酒,无非是心情不好想发泄一下情绪,可是正常人发泄,都是随心所欲,有的人酒后胡言乱语,有的人酒后有暴力倾向,有的人喜欢把酒瓶子砸碎,有的人喜欢肆无忌惮地大吼大叫,因为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愤懑都倒出来。”

“可是你看看咱们四爷,不但没有摔酒瓶子,没有大吼大叫,还把酒瓶子摆得这么整齐,而且刚刚出门的时候,你看他整整齐齐的样子,没有一丝烟火气,说明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压抑情绪就像建堤坝堵住河水流淌,早晚有一天会憋出大事的。”

欧阳青握着拳头,压低了声音:“怎么办?你是医生,你说怎么办?”

张万寿瞥了欧阳青一眼:“你问我,哼!我问谁?”

欧阳青:“你是医生,我不问你我问谁?”

张万寿:“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欧阳青:“我要是知道是谁给四爷系的铃铛,我不早把她抓回来让她给四爷治病,然后再把她掐死啦!”

张万寿无奈:“欧阳,你天天跟在四爷身边,比我了解他,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欧阳青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把脸埋进手掌:“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张万寿:“出乱子都是小事。”

欧阳青抬头看张万寿:“你什么意思?”

张万寿目光犹豫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M国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四爷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

欧阳青神色怔忪:“记得,那是一个女佣的头发,那天晚上,四爷把大家折腾坏了,把整栋别墅都打扫了,他不允许任何地方有女人的长头发,然后把所有女佣都辞退了,怎么了?这和四爷的病有关系吗?”

张万寿:“当然有关系,自从发生这件事以后,我就一直提心吊胆。”

欧阳青:“你在担心什么?”

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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