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咳,都随本官前去拿人。”沈松年假咳一声,避开竹砚的目光,带着衙差也跟在吴辉后面去了。
竹砚见沈松年三人都去了,淡然地离开了吴家。
他来吴家一是不让拖住吴辉二人,以防他们得了消息跑路,影响自己办事的效率;二是震慑沈松年,以免他阳奉阴违;三是他自己的私心,想看着这些他最厌恶的人狗咬狗。
不足一天,吴家大公子撞见二弟同嫂子通女干,怒而杀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吴县。
再之后,吴纪,吴维勾结吴县县令戕害百姓,被知府沈大人亲自拿下的消息也传开了,一时间沈松年成了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大清官。
三日后,吴家,吴辉吴尡两兄弟神色憔悴,时刻担心着陈家接下来会对他们下手。
“老爷,那天那个人又来了。”一个小厮慌忙跑进来回话。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再说不清话把舌头给你铰了。”丧子之痛,对身家性命的担忧,让吴尡暴躁无端。
不等小厮仔细描述来的究竟是谁,竹砚便直接入门,吴尡再见到竹砚,几欲崩溃。
竹砚径自坐下,手指轻叩着桌面。
吴辉道:“小兄弟,能否告知我们究竟是得罪了那位大人物,也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竹砚嗤笑道:“虽然我巴不得把你们这样的人碎尸万段,但我们爷说了,不能让吴老爷子绝后了。
至于你们,爷说既然伸了不该伸的手,就砍你们一只左手,吴维也会留他一命,只判个流放。”
吴尡听了这话险些暴走,被吴辉死死按住。
吴辉悲痛道:“何至于此,先父和养正公是至交好友,陈家何至于要灭我吴家啊。”
竹砚不屑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还有你那个贱妇儿媳,心肠狠毒,口舌挑唆,爷说得铰了她的舌头送去佛祖前忏悔三年,方能‘解脱’。
至于你们,也不用担心,吴家的财产除去赔偿那些苦主的,都留给你们,吴家的祭田也不会动,足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做个富家翁了。”
吴辉依旧心底冰凉,吴家倒了,留着那些钱财有什么用,光是以往的仇家就能杀他们无数次。
竹砚又道:“别担心,我们爷既然不要你们的命,你们那些仇家自然不敢害你们。”心里暗补一句:虽不要命,报复却是少不了你们的,嘿嘿。
竹砚离去后,吴辉颓然地瘫坐在太师椅上要,心底一片冰凉,吴尡砸着一切能砸碎的物件,也发泄不完心底的怒火。
而让吴家败落的陈颍,此时早已经乘船离开苏州了。
坐了几日船,陈颍一直精神不振。这一世的身体有些晕船,这是生理反应,陈颍也无法。
偏偏昨日夜里还着了凉。
黛玉得知陈颍病了,带着雪雁前来探望,见到陈颍正无精打采卧在榻上,眼圈发青,脸色憔悴,额头,心疼不已。
让雪雁打了热水来,拧了帕子轻轻的给陈颍擦汗。
“哥哥怎地这般憔悴,可有叫医者瞧过不曾。”
“刚刚已经让梅笔去叫了,妹妹不用担心,只是偶感风寒,无碍的。”
陈颍说着就要起身,黛玉忙按住他。
“哥哥快躺好别动,可又什么想吃的,玉儿好让朱鹮姐姐去做。”
陈颍嘿嘿一笑道:“那哥哥就不客气了哦,我想吃麻辣水煮鱼,丸子汤,油焖茄子还有竹笋炒肉。”
黛玉没好气地拍了陈颍一下,“哥哥真是的,生病了还要吃这些辛辣油腻的,想都别想。”
“哎,不是妹妹说的,有想吃的都让朱鹮给我做嘛。”
“哼,哥哥就会偷换概念,我可没答应你想吃就一定让朱鹮姐姐给你做。”
陈颍无奈只能妥协,“那丸子汤和竹笋炒肉不是辛辣油腻的,总可以罢。”
看着陈颍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黛玉觉得有些滑稽,捂着嘴偷笑。
守门的雪雁进来说梅笔带了医者来,黛玉忙退避到屏风后面。
医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给出了个水土不服,着凉风寒的结论,写了份祛寒养元的方子,又嘱咐陈颍要忌油腻辛辣,生冷海鲜,饮食清淡好生养着,等下船就能好了。
说的都是一些套话,无非是吃清淡点,多喝热水,像极了后世的广大直男群体。陈颍不愿意听他念叨,让梅笔带下去领诊金。
等医者诊治完离开后,黛玉从屏风后出来,笑着问道:
“哥哥可还要不要吃麻辣水煮鱼呀?”
“妹妹这张嘴,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陈颍失笑道。
“哼,那还不是和哥哥学的,成日里就知道捉弄玉儿。”
陈颍坐起身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可教不出妹妹这样灵慧的学生,咱们俩这最多算是性情相投,互相学习。”
“呸,才不要跟哥哥性情相投呢。”黛玉瞪了陈颍一眼,上去拿了靠枕给陈颍垫上。
“妹妹,其实刚才那家伙说了一堆废话,就下船便能好说到了点子上。我这就是水土不服有些晕船,等靠岸后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自然也就好了。”
“所以呢?”
“所以没必要忌讳饮食啊,我就想吃一些辣的,能舒坦些,说不定辣出一身汗,反而好的更快呢。”
“想都别想。”
见黛玉不上当,陈颍又生一计。
“妹妹你看,这药方了就有辣茄呢。”陈颍拿着药方指给黛玉看。辣茄就是辣椒,散寒祛湿。
“哦,还真是呢。”黛玉凑上来瞧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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