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帮着说话,“反正这山,就……就这么大,难道……还能丢了人?”
“就是嘛!这山我熟得很,闭着眼都能下山!”“周老师真好!”“周老师真好!”“我们下期也投你票!”
最后一句小声。
周老师立刻笑了笑,喘了口气继续说:“同学们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大不了……林老师你带队,爬山去山顶签到,想滑草的……跟我走,我看着,总……总行了吧?”
连李珍檬都想喊“周老师真好”了。
“我也觉得不碍事,”苏记者也帮腔道,“现在孩子身上都带着手机,真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啊。”
林落焰又想了想,看看周老师,看看苏记者,看看面前活蹦乱跳的麻雀们,皱着眉考虑了会儿,点点头:“那好吧,我去和年段长说一声一——周老师你也给年段长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情况。”
“知……道。”
说完,林落焰朝大部队一挥手:“继续爬山的和我走,想玩的人就跟着周老师——大家注意安,不要单独行动,保持联系!”
46人的班级顿时“哗啦啦”分成两组,各自上路。
蒋雨辰在看到滑草场的第一秒,立刻就从只有眼珠子能动的假死状态中复活,整个人滑溜得像条雨天里的泥鳅,直接拉着李珍檬去租设备了。
李珍檬一边跟着她跑,一边朝左右看——一起来滑草场的有十七八个人,唐卿卿迈着小短腿冲在最前面;带队来的周老师虽然已经累得快要原地躺下,但可能是因为刚刚从林落焰那里赢了半分人气,现在他一边抚胸喘气一边笑眯了眼,仿佛望着一群撒欢的小鸭子的老农,满脸欣慰,十分得意。
“你们……注意安,别跑远,”周老师说着,在管理处的躺椅上坐下,掏出他的蓝牙话筒,对学生喊话:“我……在这儿歇会儿,有事,就叫我……唉,年轻人,精力、精力就是好……”
“对,别跑远!”看场子的老板也大声喊他们,“春天泥土松,东边那一块还没修整过,别过去!小心塌方掉坑里!”
年轻人不但精力好,年轻人还很明事理——“注意安”“小心掉坑”这种轻飘飘的嘱托,就像“早点睡”“多喝水”一样,大家谁不知道?
所以心里有数就行了。
李珍檬戴上头盔,装上护具,穿上轮滑鞋,感觉自己分分钟变身追风少女;慢慢滑了一段,适应操作之后,她马上就和几个同学在滑道里追赶起来——虽然自己之前从没滑过草,但有什么关系?其他人也没滑过啊。
何况在同样没滑过的那些人里,她还是学得比较快的那一批。
十几分钟后,大家纷纷熟悉了操作,于是友谊第一的平和比赛立刻升级为父子局,输的人得管赢的叫“爸爸”。
于是又一个十几分钟过去后,李珍檬子孙满堂。
这来来去去大半个小时里,18班的滑草团已经差不多探索完了整片滑草场,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期间林落焰来过一次电话,询问情况——除了有两个倒霉蛋摔了手机之外,大家纷纷表示比坐在山顶吹风聊天吃东西好玩多了。
“林老师一起来玩呀!”几个男生冲着电话那头喊。林落焰“哈哈”笑笑,说还要照看班级,就把电话挂了。
“我们把手机拿去给周老师吧,”有个女生说,“放在兜里,再摔了丢了怎么办?”
大家都觉得有理,于是纷纷把手机交给小结巴,让他带去给周老师看管。
“那里有只小兔子!”唐卿卿突然喊道,“这山上还有兔子?”
李珍檬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花白的小毛球仓惶逃走的背影。
那一边也是一大块草坪,边界上种了整齐的杉树和灌木;从这里望去,还能从树枝间隙里望见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鲜丽小花,挨挨挤挤的,像铺了一块织花地毯。
“是野兔吧,春天出来找吃的。”蒋雨辰说。
“我想去那边看看!那边花都开了!”
“老板不是说那一片没修整过吗?别过去,可能会掉坑的。”
“我们慢慢走,轻轻走,就在边上望一望,”唐卿卿撅了嘴说,“就在边上,不过去。”
“就算有坑,最多也就是烂泥弄脏鞋子吧?”另一个女生说,“我也想去看看。”
于是几个姑娘商量了几句,就一起朝有花有树有兔子的那边过去了。
李珍檬也跟着她们一起走——倒不是觉得滑草没意思,只是这场子里已经没人能赢她,也没人想跟她比赛了。
女生们都穿的滑草专用轮滑鞋,一旦开始加速,就不太容易停下。所以靠近灌木丛之后,大家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过去。
“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李珍檬说,“再过去就是山崖了。”
虽然想看的小花还在稍远处,但四人站的地方已经是一个小山坡,再走十几米,就是山崖,确实不能再过去了。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景。虽然绛阳山只是一坨小山包,但春天里就没有不漂亮的山。站在高处朝下望去,漫山遍野深深浅浅的绿色,和点缀其间的各色野花,怎么看怎么精巧秀美。
“这花开得可真好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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