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弟知错!”薄郎君离席来到了薄姬的面前躬身施礼。
罗田儿也拉着妹子罗娇娇的手并立于薄郎君的身侧施礼道:“禀娘娘!都是奴家平日里疏于管教,加之舍妹年幼无知,还请娘娘看在家母早亡的份上饶恕她吧!”
“母妃!今日是儿臣选妃之日,况且她也不是备选身份,您就不与她计较如何?”代王亲自端起酒壶给薄姬斟了酒。
其他女郎见代王和薄郎君居然为了罗家姊妹如此,各个心中嫉妒,不免意难平。可是,倒底没人敢在这种场合出头。代王和薄郎君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主儿。
薄姬只不过是因为刘内侍的禀报而不得不询问一下缘由。她其实也没想把罗氏姊妹怎么着,但该有的训诫还是必须的。
“她毕竟是犯了规矩,就罚她在水榭跪着吧!等花会散了便作罢!”薄姬扫视了一眼前来参加花会的众女郎,她们的眼神各个如刀子一般地盯着罗氏姊妹。她只能做出处罚,以减少他们对罗氏姊妹的敌意。
刘内侍吩咐人将罗娇娇带了出去。罗田儿不能再说什么了!这种惩戒虽然无伤大雅,但对娇娇也许有好处,让她以后牢牢记得在这种场合要守规矩。
杨子胜今儿见了罗娇娇倒是对她有几分真心喜欢。他借着出恭去寻那个被薄姬罚跪在水榭的罗娇娇。
薄郎君和宋昌还有正事儿,所以提前离席。他们二人缓步走到水榭,却远远地看见罗娇娇趴在水榭的木板上和她的丫鬟丽儿正在玩猜拳。
“这还了得!”宋昌皱起了眉头正要上前,却一把被薄郎君给拉住了。
“你也看到了代王亲自为她姊妹求情!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处理吧!”薄郎君走到罗娇娇的身边,右手握空拳掩嘴咳嗽了一声。
罗娇娇听得声音忙坐起来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
“我家小娘腹痛得紧,求郎君放她回家吧!”丽儿匍匐在地央求道。
“她刚才明明……”宋昌见罗娇娇主仆二人分明在演戏,便要上前揭穿。
薄郎君按住了宋昌抬起的手臂,指着罗娇娇拧着眉头对她说道:“你可知欺君之罪?”
“奴家腹痛难耐!如何欺君了?更何况您也不是……”罗娇娇手捂腹部嘟着嘴狡辩。
“薄郎君!你可知什么是怜香惜玉?罗家小娘子腹痛难耐,您还在这里用欺君来恐吓,传出去就不怕折了您的威名?”杨子胜走了过来笑道。
“照杨郎君的意思,我还得背他回去不成?”薄郎君反唇相讥。
“多谢薄郎君相送!”罗娇娇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给薄郎君施礼。
宋昌不由得被罗娇娇的想法逗乐了。薄郎君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顺眉低眼的罗娇娇。
“郎君不会想食言吧!”罗娇娇在心里偷笑起来。她只不过想让薄郎君放她走,倒不是真的让他背。
“你就那么想让我背你回家?”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问道。
“哎呦!”罗娇娇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了。
“不可!我可以代劳!”杨子胜见状忙上前阻止。他可不想自己心仪之人与他男子有肌肤之亲。
“薄娘娘怪罪下来,你个登徒子可承受不起!”罗娇娇的话音刚落,薄郎君已经将她掼在了肩上扛走了。
“等等我!”丽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追了上去。
宋昌的眼睛都看直了。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薄郎君么?莫非他看上了罗小娘?
杨子胜的脸由白变黑,咬着牙根在心里骂着薄郎君人面兽心。
宋昌不敢隐瞒此事,折返回去禀报薄姬。彼时代王府的厅堂里,各家女郎都在卖力地表演着各自的才艺,而代王的眼中只有那正担心着自己妹子的罗田儿。
薄姬听刘内侍附耳说宋昌来报,薄郎君因罗小娘腹痛难耐而将她扛着送回家去了,心中委实吃惊不小。她对自己的这个弟弟颇为了解。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事儿,他人是勉强不来的。莫不是他与那罗娇娇有私情?
“此事不许再提!”薄姬当然不会惩治自己的幼弟。他可是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至亲之人了。
罗娇娇被薄郎君扛在肩上时也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一个男子这么轻而易举地轻薄了。
“放我下来!”罗娇娇在薄郎君耳边低喝。
“如果你不想被人说欺君话,就老实地一点。”薄郎君黑着一张脸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一遇到这罗娇娇,脑子一热就冲动行事。
“你不用拿这话压我!”罗娇娇听到了街上的人对他们的微词,心中一急便用手拍打着薄郎君的肩背。
“不想继续被罚就老实一些,省得连累你父亲和秭姊。”薄郎君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将罗娇娇送回家了。他能想象得到自己的阿姊听到这事儿的震惊程度,也知晓她不会惩戒自己。
罗娇娇这回不吱声了,也不挣扎了。她最怕自己惹祸连累的人就是她的阿爹和阿姊。
薄郎君在罗府的门口放下了罗娇娇。罗娇娇的脸不知是被控的,还是害羞所致,她的脸色绯红,一句话也不说地就跑进了罗府。
“记得让她在家中反省,不得出门!”薄郎君嘱咐急急赶来的丽儿。
“多谢郎君!”丽儿给薄郎君行礼。
薄郎君抻了抻衣袖,掸了掸肩,然后转身从容地离去。
罗娇娇一口气跑回到自己的闺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薄郎君给扛回来的。
花会结束后,罗田儿赶忙往水榭奔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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