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炮。”
京城悦来客栈某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邓贤与田欣隔桌而坐,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张棋盘,正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悠闲的下着象棋。
这副情景如果被每天都疲于奔命的其他考生看到,肯定会嫉妒到表情扭曲。
“我马来跳。”
这次轮到邓贤持黑后手应对,他只是不慌不忙的跳了一步马,同时随口说道:“看样子你今天还是不打算出去工作,就这样跟我一样在客栈里混着,坐吃山空?”
“切!”田欣也同样跳了一步马,同时不以为意的回道:“坐吃山空又如何?反正我在前几天赚的钱,已经足够让我们两个舒舒服服的在京城里活上一两年了。放心,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话一出,场面一时间显得略有些尴尬,因为这让邓贤生出一种自己被富婆给包养了的错觉。
邓贤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可以用简单的几句话来形容。
大考第三天,邓贤请客。
第四天,田欣养着。
第五天,田欣养着。
第六天,田欣养着。
第七天,我应该有一点志气,自己去想办法赚一点钱。总靠女人养着算是怎么回事?必须要支棱起来啊!
第八天,田欣养着。
……
象棋与围棋不同,往往最前面几步都是下的飞快。说话间,两人已经运子如飞,各自完成了布局。
邓贤在整理了一下语言之后,再次开口说道:“其实不光是钱的问题。而是追求……厄,也不对,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大考的第一轮考核,考验考生的生存与赚钱能力还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对其他方面的观察与考验。如果你真的想要拜入靖夜司,就要趁此机会好好表现。”
田欣美眸微转,看向邓贤:“你怎么不好好表现?如果你有这个想法,要我帮你买下一个铁匠铺都可以。”
邓贤继续落子:“我刚刚已经说了。如果想要被靖夜司看中,就一定要好好表现,那么反过来,我不表现,代表着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得太清楚吗?”
“我也一样啊。”田欣依旧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现在手头上的工具太不给力,我的很多专业工具和资料、笔记都和乾坤戒一起被考场收走了,用临时凑出来的简单工具,就只能制造出一些普通的小玩意。拿来卖钱固然是足够,但制作那些玩意儿是真的很没意思。”
微微一顿,又补充道:“反正我现在的做法也没违规。如果靖夜司真的看不上我正好,我可以回去复读一年,明年去报考机关城。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把《考生申报表》给填错了的!”
“咚咚咚!……”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个急切的呼喊:“邓贤小兄弟,邓贤小兄弟在吗?”
听声音,居然是王朝!
邓贤闻言一惊,当即提炮便给田欣来了一个将军,不管对方如何应对,结果都必将十分难受。要么是空头炮,要么炮镇五子,田欣只能在两个让人难受的局面之中进行二选一。
而邓贤,则是刚好利用田欣纠结、思索的功夫,起身打开了房门。
“邓贤小兄弟。”见到开门的是邓贤,王朝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紧张的说道:“邓贤小兄弟,出大事了。京城里今天发生一起命案,你的好朋友朱同的作案嫌疑最大,现在已经被我们长河府拘捕,扔进大牢关押候审了。”
邓贤闻言先是一怔,跟着立刻摇头说道:“这不可能!我了解朱同那小子,那家伙虽然有点游手好闲,但要说他会行凶杀人,我绝对不信。”
“事实上,我也不愿意相信。”王朝苦笑道:“我更加愿意相信,公正无私的包大人,一定会秉公审理此案,最终还朱同一个清白的。”
“可问题是,你们的大考第一轮考核还有五天时间就要结束了,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里证明他的清白,那后续无论他是否可以洗脱嫌疑,大考后面的事情,都和朱同没有任何关系了。”
邓贤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长河府,居然没有把握在五天之内破案?”
王朝摊了摊手:“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我之前去看朱同,他说只有你可以帮他了,希望我将这件事情转告给你。”
朱同那小子,肯定是见过自己在毕业考核中,破了一起线索明显的杀人案,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断案高手了。甚至对他邓贤的信任程度,还要超过长河府与靖夜司那些真正的专业人士。
邓贤自家知自家事,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他可不敢像朱同信任他那么盲目的自信。
不过朱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真的放手不管,于是一把抓住王朝的胳膊说道:“王朝大哥,我想去见一见朱同,不知王朝大哥能不能帮忙沟通一下,让当差的哥哥们给我行一个方便。”
王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像是某种期待得到了满足。当即将胸脯拍得邦邦响:“这种小事,还用得着什么沟通?只要你不是想要直接把人带走,探个监神马的,我都可以直接做主。”
“哗啦!”这时,却听一阵杂乱的棋子声响,却是田欣一把将棋盘拨乱,跟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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