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张青青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李生辉怎么拦都拦不住她把钱往人口袋里塞。
李申笑嘻嘻的,然把刚才被老林追打的事抛诸脑后,不顾老林拉长的臭脸亲切地为张青青引路,“来来来,跟我往这边走。”
“如今市面上假货多,这犀角可不便宜,连我都是废了老鼻子功夫才拿到的,你是陆陆带来的人,自然要优待些,要是换了别人找上门来,我还舍不得给呢。”
张青青忙点头致谢。
哼,说的那么好听,照他看来,就这小子那见钱眼开的样儿,只要钱到位了,他有什么舍不得的。李生辉在心底腹诽。
“李先生。”陆见深喊了他一声,她虽然是在同他说话,脸却偏向他的左侧看着,好像……还有什么人在那儿。
李生辉狐疑地偏过头一看,奇怪,也没旁人呐。
一定是这个神棍头头又在故弄玄虚了。
“他们眼看着就要走远了,李先生不打算一起去吗?”陆见深负手在身后,慢悠悠地往前走,“我先跟上去了,你,自便。”
她旁边那个媚骨天成的“女人”看了他几眼,立马追了过去,趴在陆见深耳边说话,又时不时瞄他两眼,两人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生辉:不行,他不能眼睁睁让女友受这种封建文化的荼毒!
“诶,陆陆,他果然跟上来了啊。”阮安挽着陆见深的胳膊说悄悄话,“不过也是,他要是不跟来,咱这犀角可不就白烧了。”
陆见深默默地把胳膊抽出来,往旁边走两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阮安顿时悲愤不已,“陆陆!我没准明天就得下地府见阎王了,你今天还这么嫌弃我!”
“这大夏天的。”陆见深委婉地暗示他。
“夏天怎么了,我又不会出汗。”阮安不解。
“你身上的狐狸味儿,实在重了点。”陆见深没办法,只好摊开来说。像他这种修炼成精的妖狐,气味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是闻不出来,可对陆见深来说,简直不要太明显。
“……哦。”
阮安难得的不好意思,他嘟囔着,“好嘛,远就远喽。”
“这年头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哮天犬似的,鼻子都那么灵光。唉,陆陆,你别这样,我没放在心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了。”
“还有谁这么说过吗?”陆见深起了好奇。
“当然是组、长、啊。”阮安恨恨道,“你猜他怎么说的,他居然跟我说,让我化成原形,带我去宠物医院做除臭腺手术!再不行,就让人给我挤肛门!怎么说我也是建国前就成精的大狐狸了,真当我不要面子哒!”
“噗……过分了过分了,我们狐狸真是可怜。”
“陆见深!你先把你的嘴角压下去再跟我说话!”阮安气呼呼地把头一扭,不理她了。
她俩轻松自在,走在最前面的张青青可是紧张得不行,她强行忽视了一路上挂着的塑像神牌,目不转睛地跟着李申走进内侧的小房间里。李申拿出一只犀角,正准备点燃时,看了看张青青,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将她按到座位上。
“小师傅,我站着就行了。”
“不行。”李申的手劲一点没松,“你看你这腿抖的。”
“是,是吗?”张青青这才发现,她的两条腿抖得不像话,“小师傅,一会儿要真有什么东西,你肯定能降得住它的,对吧。”
“那是自然!”李申毫不犹豫地答,他的自信多少也给了张青青一点勇气,只听他接着道,“再不济,我还有一条保命良方,保管顶用。”
他朝张青青挤了挤眼睛,“陆陆不是也在吗,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和我一起大声喊‘陆陆,救命’,她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张青青:我刚刚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青青。”李生辉推门进去,张青青一愣,“你不是不信这个吗,进来做什么?”
“我信不信是一回事,你状态不好,我不能放你一个人。”他握着张青青的手,深情款款地道。
“咳咳,要呆就去后边站着,一会儿看见不该看的可别被吓傻了。”李申嘀咕道,“秀恩爱也看看地方好不好,这儿还有个喘气的呢。”
他嘀咕归嘀咕,手上动作不停,犀角被点燃,空气中很快散发出一种异味,不像张青青预想中的腥臭难闻,反而有股莫名的香味。
张青青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的世界,生怕突然从哪儿冒出一张鬼脸。
可奇怪的是,周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那东西现在没有缠着她?这么想着,张青青回头,刚想跟男友说句话,只一眼,就让她心跳剧增,捂着嘴巴从椅子上摔下来跌坐在地。
“青青,你怎么了?”李生辉不明所以,想去扶她起来,就听张青青尖叫道,“你别过来!”
她都快哭了,“你,你肩膀上趴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肩膀?能有什么,碰到脏东西了吗?”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肩,“现在没了吧。”
张青青看上去更崩溃了。她原想让李申想想办法,他倒好,捂着嘴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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