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一身在京城,只听说了袁飞的死,却尚不知叶家虽未出大乱,却也是有一个庶女失踪了。再说花家更是出了铁鞋大盗一案,神医宋问草的身份爆露计划失败,花如令却也是突然病发倒下了。
缺了宋问草,自然也可以再找其他的名医。
但偏偏……
江南名医各个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于是陆小凤便和花满楼进京来寻访神医,如今见了苏拾一自然心动。
说来刚才苏姑娘虽没有特别显示出自己的才能,但就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态度,却更让人觉得她胸有成足。几乎不用等后续,陆小凤便敢肯定那小姑娘吃过药肯定会变得像正常人一样健康,这样的大夫难道不是神医?
“还请苏姑娘同我们一同往江南一趟。”
陆小凤的态度特别好,完一改刚才的风流浪子,游戏人间的感觉,变得有些郑重其事,着实让苏拾一不太习惯。
“……”她叹了一口气,“我从不救人。”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单修花间,因为她从没在旁人面前切过离经心法,也没有那套装备,只在旁人看不见或者人群混战没人注意时给自己刷个握针,开了水月无间秒个长针什么的,完没人知晓她还会奶。
也更加的,从来没有给旁的什么人加过血。
哪怕花间也有锋针,但向来她只是随时随地给自己绑着,看到有队友倒下也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可以拉人起来的。
没有那个习惯。
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只是一个小插曲,等脱离了糖葫芦那个点,苏拾一还是以往的苏姑娘,暴力杀手眼里只有人头和悬赏。尤其在面对陆小凤突然正式起来的模样,几乎直觉般的她便想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陆小凤立即急了。
“事无绝对,姑娘何不开个先例!”
苏拾一:“……”先例是那么好开的么?
虽然没有说,但她的眼神却明确的表达出了这个意思,陆小凤还待再说,那边花满楼却摇了摇头。
“算了,何必强人所难!”
苏拾一看了他一眼,这位花公子似乎便是那位病人花如令的儿子,也怪不得她刚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上次见面花满楼脸上的笑容还十分轻松,这一回却带了点愁容,原是因为父亲病重未愈,且情况不好。
便是这样,适才三人聊天时,他也从未将这种情绪带到三人之中来。
正想着,花满楼已经转头看了过来,虽然眼肓,但同人说话时他总会转向那个人,只因他觉得这是一种尊重,无关乎自己是否看得见。
“姑娘不必为难,家父……”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拾一已经打断了他:“要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救人要比杀人贵,你们得准备好银子。”
“这个自然。”
陆小凤立即道:“花家旁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保证让姑娘满意。”
苏拾一想了想说,“也不瞒你们,我杀梅花剑方环的那一单,雇主允了两万两的银子。”虽然,有一半到现在还没影。
听了这话,陆小凤立即道:
“我们出二十万两,不够再加!”
他说得十分痛快,仿佛自己便能替花家人做得了主,站在旁边的花满楼也没反对,明显陆小凤也的确能替他做得了主。
如此,苏拾一也只能应了。
毕竟翻了十倍的报酬,已经着实不能算低了,而且她之所以改变态度也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花满楼这个人。
老实说很大程度上这位花公子同金九龄有些类似。
两人都十分照顾得到旁人的情绪喜好,与他们聊天永远都会是愉悦的,而不至于产生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情形。金九龄同你说话时喜欢看着你,花满楼也会侧头瞧过来,但两者之间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金九龄的目光显得非常专注,偶尔还会不经意间露出含情脉脉的神情,下一秒却又极力掩饰过去。总之,便是表达出一种,我很喜欢你,但很怕你不喜欢我,为了二人能够相处更愉快,硬生生的在压制这种感情的表相。
而花满楼呢……
苏姑娘感觉得到,这位花公子仅仅只是出于礼貌,习惯,如果那双眼睛不是肓眼的话,想必也是干净清澈的。
这是位真正的谦谦君子,而非金九龄那种渣男伪君子。
在被渣男金九龄烦了这么多天之后,见到另一个同其类似,却又本质不同的人,苏拾一难免份外的感动。
如果金九龄也跟这位一样,那她这段时间哪还会这般受罪。
因此苏姑娘决定再走一趟江南,去吃自己喜欢吃的小食,顺便帮花满楼一把,让其的父亲能够好起来。为此,她甚至决定放弃等待那个雇主,反正钱这种东西她并不缺,何况还有二十万两的银子补上来呢。
想着,苏拾一已经率先起身,准备回客栈去结帐拿东西走人。
而陆小凤与花满楼则跟在她身后。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陆小凤笑着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看苏姑娘轻而易举的便解决了那小姑娘的毛病,想必花伯父也很快能好想来。”
花满楼也跟着笑了笑,“希望如此。”
“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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