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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肥肉终究还是没能进到商寒之的肚子里,因为商寒之才吃到一半,周言默就找来了,附在商寒之耳边说了几句话,商寒之便起身,看着钟离锦也跟着放下筷子要跟去,动作一顿,看向正抓着一只大鸡腿在啃的金安安,让她带钟离锦去她公寓挑衣服。

金安安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头碎短发,性格略神经,加上偏硬朗的外貌,真真是……可男可女。

金安安跟商寒之一样住在a栋,她一把推开自己收藏室的门,特别慷慨大方地拍了下钟离锦的背:“随便挑随便选,挑啥选啥都不用你给钱,老大会给我算在工资里的哈哈哈。”

钟离锦差点被她一巴掌拍到地上去,连忙扶住门框站稳,抽搐着嘴角看着金安安笑呵呵地离开。

金安安的收藏室就像一间仓库,放在包装袋里的衣服一扎扎的放在地上,叠得老高,还有一些放在纸箱里,同样一箱叠着一箱。钟离锦仰着头看着这些东西,很不想碰,但是为了不再穿不合心意的衣服,她还是得撸袖子上。

……

黑色的车子沿着平坦蜿蜒的山路前行,不是开往入口,而是“后门”,那跟兰市相邻的j市边缘所在。

那座山脚下,有几个穿着有cot标志制服的保人员,一个人明显沦为阶下囚地站在几人之间。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男人,身形单薄纤细,穿着微松垮的白衬衫,衫摆没有塞进裤头里,乌发微长,柔顺伏贴地盖过耳垂,左耳蓝色的耳钉若隐若现,光芒隐约。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插在裤兜里。像校园绘的那种美好的高中生校草。

商寒之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周身越发清冷,走近,其中一个保人员立刻把一个摄像机递了过来,“博士。”这摄像机是这个年轻人的。

年轻人抬头,露出一张干净俊秀的面容,茶褐色的眼眸看着商寒之,云淡风轻,又似乎有种刻意的冷淡。他看着年轻,可早已过了高中生的年纪,现在应该有二十四、五岁了。

商寒之毫不在意地低头,看着摄像机里面的相片,多是风景照,瀑布、峡谷、索桥,也有一些人物照,满是皱纹牙齿掉光的老人的笑脸、光着脚丫的小孩、哺乳孩子的母亲,黑白色或彩色,每一张都拍得极好,感情饱满,丝毫不辜负这人曾经获得的那些各种摄影奖。

忽然,商寒之看到了什么,动作顿住,几乎移不开眼,那是一个坐在图书馆窗台上的女孩,曲着一条腿,穿着白色简单宽松的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一头乌发蓬松微卷的披在身上,微微歪着脑袋,一边把白色的耳机塞进耳里,一边斜眼垂眸看着膝盖上的书。大概是午后,阳光微红,笼罩在窗外,模糊了一片,而女孩虽然身上的颜色简单,可那双线条优美的桃花眼暗藏瑰丽光芒,像世界上最珍贵的两颗宝石,整个画面像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是钟离锦。

商寒之微微抓紧了摄像机,抬眼看向那人。这人偷偷从cot的“后门”进来,试图翻山越岭躲避过cot的监控进入到cot腹地,可是如果cot那么容易被侵入的话,它也称不上什么世界顶级研究所之一了。

商寒之看向那几个保人员,“把他送出去。”

保人员立刻就伸手将他按住拖走,一直安安静静的年轻人忽然挣扎了起来,瞪着商寒之的眼中多了一丝愤恨,商寒之抬手让保停下,冷冷地看着他,“想说什么?”

年轻人紧抿着淡色的唇瓣,茶褐色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

“给他纸和笔。”

纸笔一到他手上,他便唰唰地写了起来,然后狠狠拿起来质问商寒之。

阿锦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商寒之语气一点儿没有惊讶,平淡得好像只是故此一问。

阿锦呢?

见他不说,商寒之也没有再多问的兴趣,转身回车的同时毫无情绪起伏的命令:“带回去,关起来。”

商寒之想过很快会有人找上门来,但是没想到第一个,并且这样迅速的人,是他。

著名新秀摄影师,师承摄影大师劳伦斯·蒙德,其照片以极具灵气和情感出名,获得多项摄影大奖,前途无量,年少有为。

但是他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但是又满载着那人祈愿的名字。

他叫平安,是个哑巴。

商寒之还记得那夜有雨,他在三更半夜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钟离锦欢快任性的声音,她说:“寒之寒之,我捡了个小孩,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他坐在床上眯着眼睛,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清醒,“哪捡的?”

“垃圾桶里。”

然后,钟离锦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哑巴。

他曾以为,这个哑巴会成为他和钟离锦的弟弟,因为既然她把他捡回来了,那么他也只能支持她,可最后,平安只是钟离锦的弟弟。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商寒之把人驱散,自己坐在一棵树下,垂着眸看着摄像机里的相片,里面有很多相片,后面有很多张钟离锦的相片,穿家居服的、穿裙子的、盛装打扮的,看书的、吃饭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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