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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似乎已经疯魔了。

她把和杜家的斗争,摆到了台面上。

既然不能做遗孀,名正言顺成为茂昌的主人,那干脆就撕破脸,明目张胆的去掠夺那些财富。

她这些年,掌握了茂昌太多的核心资料,不止是客户关系,还有财务、采购、市场等等关键的数据。而今,当她和杜老先生不能友好分手的时候,她试图用这些资料,作为谈判条件,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如若杜家不同意,她不在乎把这些东西泄漏给竞争对手,给茂昌迎头重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反正已是一无所有,无所顾忌,而茂昌,树大根深,内里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身,肯定不敢冒这样大的险,任由那些数据泄漏。

这也正是方柔敢和茂昌叫板的原因。

事实上,茂昌也的的确确被这事搅得头大。据说,杜老先生被方柔的这一招再次气得心脏病发作。想当初,是他力排众议,执意让方柔进入茂昌的核心管理层,而且还分得股份。现在呢,她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在他愿意原谅她,既往不咎之时,她不仅不感恩,还再次以卑劣的手段,来逼他就范,这又怎能让他不气?

可是,气又有什么用,东西就在方柔手里,在没想出万之策时,他哪敢轻举妄动?

所以,双方就一直这样胶着,迟迟没有解决办法。

时间一晃10多天过去了,杜家渐渐有了松动,所谓破财消灾,杜老先生愿意就方柔提出的条件,做出妥协。股份是不可能让方柔带走的,但给出相应的现金补偿,却可以考虑考虑,而且,臻柔,杜家也表示方柔可以继续拥有,只是依附茂昌的一些业务,不可能再合作下去。

这些退让,差不多也是方柔预料到的杜家的底线,再优厚的离婚条件,哪怕她掌握再核心的东西,怕也争取不来。若逼急了,杜老先生应该是不介意暗地里解决这个问题的。所谓见好就收,她方柔也不是不明白。

“阿臻,等这些钱到手,我们可以把臻柔和你的公司合并,到时,凭你我的能力,又有资金撑腰,想要做大不是难事。”方柔在杜家答应给出现金补偿的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了我。

或许我应该失落,但是没有,我似乎还对这个结果有一点点高兴,毕竟这些天来,我已经和胡蝶在一起了,我们过得很幸福,非常幸福,所以,我也不希望方柔的结局太过凄凉。

而且,现在,我的公司,已经差不多是个空壳,所有的资产和业务关系,都已经转到新公司。就算方柔到时发现,想要对付于我,失去茂昌的依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来说去,其实真正原因在于我终究是个心软的人,哪怕某段时间非常恨她,恨到想让她死的地步,可一旦那段时间过去了,我还是不忍心把一个爱我的女人,逼入真正的绝境!

“到时再说吧。”我态度有些冷淡。

但方柔显然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所以没有注意到我的冷淡,她继续说:“阿臻,等我离婚手续一办完,我们就马上结婚,好不好?”

马上结婚?我心里一惊,在我的计划里,我是要和一个女人马上结婚,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是她方柔,而是胡蝶。

或许,我应该和方柔好好谈谈,让她放下我们这段已经完变质了爱情,去别处寻找自己的幸福。算了,还是不说吧,再等上几天,等她真正离婚了,钱到手了,我们再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等你离婚手续办下来再说。”我依旧冷淡着。

方柔见我态度如此不热忱,似乎回过味来,她疑惑的看着我,问:“阿臻,你该不会压根就没打算和我结婚吧。”

“没有的事。”我说。

“阿臻,你是不是真的如我之前所说,只是要用离婚这事来报复我?”方柔依旧不依不挠。

“我说过没有的事。”我有点不耐烦,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公司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我才走到门口,方柔却追了上来,她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到我背上,幽幽的说:“阿臻,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的爱了?”

我叹口气,没接她的话,而是把她扣得很紧的手指一根根扳下来,开了门,头都不回的离去,不带一丝犹疑。

我听到方柔在门里喊:“阿臻,你会后悔的。”

然而还没轮到我后悔,她倒先后悔起来。

她和杜老先生的这场离婚战,在最后的时刻,形势急转直下。原来,杜老先生只所以愿意坐下来和她协商那所谓的离婚条件,是因为要争取时间来做背后的手脚。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柔那不成器的弟弟,在父母姐姐的宠爱下长成了一不折不扣的街头混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尤其是这几年方柔有钱了,更是变本加厉。就是这样一个混混,方柔却把数目庞大的现金存到了他的账户下,让他拥有自由支取的权利。而杜家在查清方柔前段时间转移资产的动作后,买通黑道人物,以赌局相诱,硬是把这近千万的资产扒拉个精光。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还欠下了几百万的高利贷,日息一分,一月之内还不起就剁手,二月之内还不起,就拿正读幼儿园的可爱小侄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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