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巨蛇犹自不肯罢手,身子绕在绳索上,转眼就游到近前,姜亦辰只觉得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一抬头,就看见两颗手掌大小的毒牙冲着自己的脖子咬过来。
只听张明远忽然一声暴喝,脚尖在绳索上一点,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冲了过去。
张明远舞着软剑冲上去,招式十分凌厉刁钻,直逼那条巨蛇的眼睛而去。
那巨蛇将头一扭,避过去。巨蛇一扭头,便露出七寸来,张明远趁机而动,“刷刷”几剑,将巨蛇的鳞片切了几片下来。巨蛇吃痛,扭摆着脑袋退回洞里去。姜亦辰趁机翻上绳索来。
那巨蛇虽然暂时落败,却徘徊在洞口不肯离去,它七寸上的鳞片被张明远所拔,涓涓流着黑血。它因为负伤而更加暴躁,昂着头在洞口吐着猩红的芯子,警戒地注视着绳索上的两个人。
张明远想要乘胜追击,提剑在手,挽了一个剑花就冲了过去。那巨蛇自知不敌,且战且退,转眼便消失在黑黢黢的洞口处。
张明远知道那蛇并未离去,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姜亦辰看了张明远一眼,一抬手,甩了一只飞镖进去,那洞口像一张怪兽的大嘴,飞镖破风而入,就再没有响动。
张明远看好时机,一剑削过去,那朵“闻香落马”从根处被斩断,紫色的花骨朵连着一小段枯枝便掉落在软键上。张明远将剑尖往石壁上一按,那软剑弹性十分好,“闻香落马”被弹在半空,张明远一伸手,就要将它取回来。
眼见“闻香落马”就要到手,那条消失的巨蛇又忽然窜出来,它速度奇快,好像一条红色闪电,转瞬就扑到近前,用巨大的头颅一撞,张明远只好一躬身退了两步,那株“闻香落马”也向万丈深渊冲了下去。
“不好,”张明远大叫一声,俯身就冲下绳索,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
“不要!”林婉城吼得声嘶力竭,在张明远从绳索上跳下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抽空,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有没有“闻香落马”都无所谓,因为,她觉得,活着与死去没有什么两样了。
张明远翻身下绳,伸手抓住“闻香落马”,自己的身体却好似一叶浮萍,朝着崖底翻腾的云雾冲了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出手如电,一把软剑“砰”一声就插进石壁里。他的那把软剑精钢所铸,削铁如泥,他力气又大,一下子就没入石壁,只剩剑柄露在外面。张明远就抓着剑柄悬挂在万丈悬崖上。
林婉城手心是汗,她伏在悬崖边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有什么动静会惊了张明远,连累他失手落崖。
草药到手,张明远不再耽搁,叫一声费明,双足弓起在峭壁上狠狠一蹬,整个身子飞起来,腾在半空。费明早做好了接应准备,“嗖——嗖——”两枚飞镖打出去,张明远在飞镖上一借力,半空中一个筋斗翻过来,稳稳落地。抬手一甩,将“闻香落马”丢给费明。
林婉城咬着牙冲过去,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胸口上。林婉城站在张明远面前,勉强到他下巴处,所以,与张明远说话时,林婉城都要昂着头:“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你从来只顾自己潇洒,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吗?”
张明远勾着唇,笑的痞里痞气:“咱们什么关系?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干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
林婉城一腔怒火被堵在嗓子眼,指着张明远“你——你——你——”的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张明远忽然一把抓住林婉城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林婉城顿时便落入一个宽广、刚硬的胸膛,她的一腔怒火转瞬变成满腔的委屈,眼泪“哗啦啦”流出来,握着拳头在张明远胸前一边捶打,一边哭:“你就是个大坏蛋,你就只会欺负我!从前就欺负我,现在仍然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
张明远一张脸笑的像吃了蜜一样甜,紧紧将林婉城搂住了,趴在她耳朵上用最低沉、最温柔的话哄她:“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只让你欺负我,好不好?乖乖乖,不要哭了。你看,师父他老人家看着呢!”
林婉城哭声一顿,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我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是来采药的!姜亦辰还在与巨蛇搏斗,生死未定,我却抱着张明远这个混蛋哭的这么凄惨?师父他老人家会怎么看我?
林婉城一回头,果然就见楚玄子和费明两人看戏一般捏着下巴,眼神暧昧不明,她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一把将张明远推开,背着人,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你们在干嘛!我要撑不住了!”忽听姜亦辰一声大喊,众人这才想起来,悬崖绝壁上还有一个人默默战斗在最前线。
几个人赶忙跑上前去,抬头一看,姜亦辰再一次双手抓着绳索吊在半空,而那条巨蛇也已经缠在绳索上,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只见那巨蛇一缩脑袋,猩红的芯子吐出来,张口就要朝姜亦辰咬过来。
“费明,打它的眼睛!”张明远一声令下,费明一只飞镖就朝巨蛇的眼睛飞了过去,那条蛇身子往后一退,飞镖便打在崖壁上,姜亦辰困境稍缓。
与此同时,张明远一镖打在绳索上,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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