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灰蒙蒙一片。
寒风一波一波卷起像是不停飞来的刀子,宋欢双手缩在袖笼里,抬袖捂着脸往明松堂去......送早饭。
她昨晚想了半宿,最后总结出来,裴砚这厮就是脑子有病。
和一脑子有病的人计较,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乐吗?
大不了下回反亲的时候,她也把裴砚这厮的嘴巴啃破块皮......报仇。
总归心里头那点气消了,宋欢还是要面对现实——为了小命,攻略裴砚不能停。
好感度这玩意儿,起起落落很正常。
只要那厮没有真对她下杀手,那就随它起起落落去吧。
稳稳的赚取生命值才是正经事。
可当宋欢到了明松堂,却发现明松堂的院门上了锁......
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锦月,从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锦月摇头,“夫人,奴婢和锦乐两人乃是此次七月份才随侯爷入京,从前一直和大家留在侯爷在宁县的府邸。”
宁县......宋欢脑中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
书中裴砚和女主相遇便是一年后在宁县相遇,那时裴砚从京城到宁县的时间亦是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么说来,昨天裴砚被皇帝宣进宫,今日明松堂便落了锁,难不成裴砚是被派去宁县打仗了?
卧槽,差点儿出了大事。
眼下是腊月,她一直以为裴砚是过了春节才被派去宁县,没想到竟然是在春节前便被派了出去。
北边儿那群胡人也是脑子有坑,安安分分过个节不好吗!非要打仗!
而且按照书中的时间线,裴砚和书中女主相遇以后,又在宁县耗了一年,才算将北边的胡人打安分。
这加起来至少要离京两年啊!
到时候宋欢要么在恐龙宝宝那里玩游戏,要么在丧尸小可爱那里大逃亡......恐怕连魂都找不到一缕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得跟着裴砚一块去宁县,“锦月,带我去找裴管家。”
锦月见宋欢神色严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奴婢这便为您领路。”
裴管家就住在明松堂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约莫半刻钟功夫,锦月便带着宋欢寻到了裴管家。
小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宋欢尚未进院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李师傅的大嗓门,声音中气十足,与昨日不爱搭理宋欢的语气截然不同。
“不行!我不在京里待着!裴不寿!侯爷去哪儿咱们便要跟着去哪儿,这可是当年老侯爷给咱们几个立下的规矩!”
“......老李,你别急,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让你留在侯府是侯爷的意思,又不是我的意思,你跟我急什么呀。而且这回侯爷下了令,一半的人都留在侯府,不止你一个。”
“什么不止我一个?裴不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在侯爷面前乱嚼舌根了?你别看我少了一条腿,真到了战场上,我不比你杀的多我都不姓李!”
“......”
宋欢顿住,不敢轻易踏进吵架现场。
她看了眼锦月,锦月心思通透,瞬间想到了法子,“夫人,您且在院门外稍等等,奴婢先去里头寻裴管家。”
宋欢点点头,有点感动,“好锦月,去吧去吧。”
锦月在侯府多年,算是裴管家和李师傅看着长大的孩子,便是被锦月听到他们两人争执,说不定两人还会拉着锦月评评理。但若是宋欢......只怕裴管家和李师傅两个都会觉得丢了面子。
没一会儿,里头说话的声音没了。
锦月从院子里走出来,后头跟着裴管家。
“夫人,您有何吩咐?”裴管家朝着宋欢一拱手。
看着像是敬重,但宋欢明白,其中疏离更甚。
但这都是正常的。
人心里都有点排外主义嘛,虽然侯夫人这名头好听,可实质上,她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
能给她表面的尊重,已经很优秀了。
宋欢微微颔首,“是有件事想请裴管家您解疑,方才我与锦月去明松堂,却见明松堂外落了锁......敢问这是为何?”
虽然刚才听到李师傅和裴管家的对话,裴砚领兵出战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宋欢还是明知故问了一番。
果然,听到宋欢此言,裴管家面上神色放松了些,“回夫人,昨夜主子从宫里出来后,听从圣意直接赶往了京郊燕山三十里地之外的营地,今日一早便要整军出发去宁县。”
宋欢闻言,面上适时露出讶色,“侯爷要去上战场?”
裴管家:“此事是属下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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