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然恍惚了片刻,可转念一想,太子表哥和父亲都不喜欢这鬼面将军,她有必要给他留面子吗?
若能把这血玉拿到手,好好羞辱羞辱这鬼面将军,太子哥哥说不定还会赞赏她呢。
“呵,将军又如何?还不是一脸穷酸样,像是买得起血玉的人吗?一定在哪偷的!”云楚然鄙夷地冷笑了一声,“将军征战三年,怎么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啊,诸位不如出钱出资为将军募捐一套行头?不然粗布麻衣的,还以为他戴孝呢。”
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
有些巴结云楚然的女子,跟着附和,“将军这打扮,岂不让我们大夏百姓丢脸?”
“听说镇北军在漠北睡狼窝,还与狼抢过食物,是不是都忘了身而为人的礼义规矩啊?”
云楚然将手伸到云挽月眼前,挑着下巴,“你还是把血玉交出来吧,不然你偷东西的事,惊动了大理寺,丢人的还是将军和你那镇北军。”
云挽月被通缉,本不想惹事,但是以云楚然为首的一群所谓大家闺秀将她团团围住了。
又有些人,自己上敢着犯贱,难道还给她脸不曾?
反正云挽月现在冒充的是鬼面将军的名,这些人真缺胳膊断腿了,也是给将军府添堵,她怕个球啊?
云挽月眼中寒芒一闪,“你要再拉着我,我现在就废了你手!”
云楚然一个激灵,却没有送开的意思,“你是小偷……”
咔嘭——
云挽月握着她的手往外一掰,顿时听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哎呀~”云楚然鬼哭狼嚎起来,“你、你敢动我?”
云挽月随手捡了块抹布塞进云楚然嘴里,“打死你,也不亏!”
“这一掌,罚你不敬保家卫国的将军。”
啪——
云挽月猛地一巴掌,她虽不喜鬼面将军,可是边关战士浴血奋战,岂是这些腌臜之人能羞辱?
啪——
“这一掌打你毫无感恩之心!若不是边关将士,你还能在京都耀武扬威?”
啪——
“这一掌打你张口就来,随意诬陷!”
几巴掌下去,云楚然已经彻底懵了,嘴角溢出鲜血,淌了一桌子。
云挽月掐住她的脖子,冷嗤:“服不服?”
云楚然咬唇不语。
“那就打到你服为止!”云挽月拎起手边的茶壶劈头砸下去。
啊——
众人一声惊叫。
“服!”云楚然吓得双腿一软,滑落在地上。
“好好清醒清醒。”云挽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将茶壶里的水倾数倒在了云楚然的头上,“还有谁刚刚起哄来着,给我滚出来!”
云挽月怒目扫过众人,小小的身躯,却气势逼人。
众人垂头不语。
云挽月一个扫堂腿,把云楚然的姐妹全部掀翻在地,“给我好好拜拜边关的亡灵。”
喧闹的宝玉楼,顿时被云挽月几下子给修理的鸦雀无声。
云楚然躺在地上,她的姐妹自然不敢站起来,蜷缩在一块儿。
云挽月坐下休息了片刻,顺便将把血玉丢进了桌上的一滩血水里。
以血养玉,她倒想看看怎么个养法?
只见血玉在鲜红的血水里了个转,过了片刻,血玉中间黑色的纹理慢慢渗了出来,在血水中蔓延开。
鲜红的血,顿时成了乌黑色。
原来血玉中的纹理就是毒,遇血便会释放出来?
云挽月眸光一亮,怪不得原主一直不知道下毒的事。
因为匕首是血玉所制,血玉吸毒后,与普通宝石无异,原主才无法察觉。
可是,当原主把匕首插入楚王腹中时,血玉遇血就会释放出毒素,楚王因此中毒。
云挽月微闭上双眼,回忆了下。
有人曾告诉过原主,要用特制的匕首取血,才能做药引。
所以原主才去云府的杏林楼中拿了这把虎头匕首,但她却并不知道匕首染了毒。
可见早在那个时候,有人就在算计,想让她背下楚王府灭门的锅了。
云挽月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血玉并非一般人能得。
只要查出这块血玉的主人,云挽月就能洗清下毒的罪名。
至于,偌大的楚王府,为什么会顷刻之间焚烧殆尽,这件事还需要再继续追查……
此地不宜久留,云挽月起身,打算去楚王府旧址再看看。
“是谁在闹事?”一队衙役冲了上来,将众人围住。
“她!”云楚然的一众姐妹这次倒是反应极快,整齐划一指向云挽月。
“衙役哥哥。”云楚然梨花点雨,可怜兮兮地咬着唇,“他欺负人~”
娇媚的声音拐了十八道弯,听得云挽月虎躯一震。
衙役倒是十分受用美人恩,侧目瞥了眼云挽月,“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不应该先录口供么?”云挽月心中一悸,她可不想去大理寺走一遭。
衙役耸了耸肩,“这里好像没人给你作证。”
众人皆低下了头。
宁国侯府的势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惹得起的。
“请吧!”衙役亮出了镣铐。
云挽月余光看了眼窗外。
这个高度,跳下去,应该死不了……吧?
————
彼时,临近西城门的百味居。
云挽月是如何兴致勃勃冲到西城门,又是如何耷拉着脑袋折返的,被雅间中的两人尽收眼底。
“霁风,你这做法也太地道了吧?”裴漠抖了抖肩膀,“你不是已经向皇上求情赦免云挽月了么?现在又骗人家是通缉犯,人姑娘得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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