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人到。
众人再一次如同演练千百回动作整齐如一。
“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临帝诸葛道远,带着身后的几位大臣慢慢走向殿内,明黄的衣角划过天意的眼睛,直到站在主位边,负手在身后,面带微笑,语气却带着威严道,“平身。”
众人起身回座。
“母后,儿臣方才与定王、相国几人在书房商量此次华城水灾,没赶上开宴,望母后恕罪。”东临帝在主位坐下,转身朝太后告罪。
“陛下为国事操劳,是社稷之福,哀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舍得怪罪,能让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陛下劳苦功高啊!”太后拉着东临帝的手,感叹着。
一幕母慈子孝的感人场面过后,东临帝扬声问季皇后,“皇后,方才你说有什么事要跟定王说,现在定王也在场,你说出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季皇后见自家哥哥同样疑惑地朝她看来,脸上的笑容不变,便将太后方才替荀天意与季初色指婚的事和盘托出。
从刚才东临帝一进殿,天意就开始不着痕迹在打量这位东临掌权人,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威严,一双眼睛含着俯瞰天下的睿智,话语轩昂,吸纳间仿佛可吐千丈凌云。
以前读皇者,大也,言其煌煌盛美,帝者,德象天地,言其能行天道,举措审谛,未能领略其中含义,直到今日见到真人版的皇帝,天意觉得古人对皇帝的有些刻画果然不虚。
不过天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在皇后说到她们的亲事时,东临帝似乎皱起了一边眉,不太赞同。
而定王季风华则是有点惊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座上的亲妹妹,直到被妹妹一个眼神安抚,才保持缄默。不过他的眼眸中隐含着怒意没有逃过天意的眼睛,自家有一个傻儿子已经够丢脸,再来一个傻媳妇,这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天意很能理解。
“定王觉得这门亲事如何?”季皇后含笑问着。
“臣无异议。”定王语气僵硬。
不过倒是站在一边儒雅的相国欧阳瑾露出的表情让天意很是费解,好像天意是在他的闺女似的,而他被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劈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记忆中这相国大人和自家爹爹相交甚密,可能也把自己当成自家闺女看待。
“初色和天意?”东临帝提声问太后,语气怀疑,“合适?”
太后垂眼,指尖拨动着手腕上乌木佛珠,心里微微纳罕,陛下很少会质疑她的决定,虽然此事确实是超乎人料想,“陛下觉得不妥?”
“这”东临帝感受到太后语气中的坚决,有点犯难。
此时,相国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后娘娘,陛下,荀侄女虽已到及笄之龄,但荀大将军仍远在边疆未归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等荀大将军归来再做商榷。”
没有想到这相国大人还替自己说公道话,天意心中一喜,可手腕上传来继母阴沉的怒意,天意不敢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相国一派的臣子也纷纷上前附议,“相国大人所言极是。”
太后与皇后面面相觑,心知大局几乎已定,除非荀遇点头答应,但是这无非是天方夜谭。
“这件事朕会亲自和荀将军商量,”
天意与绍平公主归位,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荀韵诗不满好戏落空,正想奚落天意几句,却发现自家娘亲脸色阴沉,不由自觉闭嘴,担心一不小心便惹火娘亲。
天意心有余悸地坐回席位,恰巧见三妹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天意不明所以,荀韵画抬眉望见天意正盯着她看,扯扯嘴唇露出一抹假笑,不过明显很敷衍,但是天意只是一个傻子,她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傻子怎么看。
寿宴又恢复之前的酒杯交错,热闹喜庆。
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大殿,天意一边揉着被继母握得发紫的手腕,一边想此时她的处境,这次赐婚不成,估计还有下一次,看来她是彻底被这些人惦记上了,她该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呢?
但是直到宴会散去,她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可行的法子,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府再慢慢想吧!
王公贵族、大臣极其家眷慢慢朝殿门走出去,而在天意没有注意时候,一个宫女走到荀韵诗的跟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荀韵诗听完露出一抹算计的神色。
“三妹,前头那么多人,我们换条路走吧!”因着绍平公主被太后留下,所以荀韵诗做主地对天意等人说道。
皇宫大内大路小道千百条,很多都是互通的,天意不疑有他,便跟随着她们往另一条路而去。
看着跟上来的傻子,荀韵诗冷笑了下,继续往前走。
果然这条路人不多,只是为何越走人烟越稀少?
天意警觉地看了下四周,手紧紧收拢在袖子里,以防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往后逃。
忽而,前面的两人像两边分开且停步不前,暴露出天意面对前面道路的阴森。
天意光顾着看身后,压根没有料到真正的危险是来自于她的两位好妹妹面前。
“你这贱人”
话出掌风至。
一个雪白的巴掌迎面而来,天意眉尖一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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