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寿宴要穿什么?”侍墨将衣柜打开,双手捧出几件衣裳,都是时下最盛行的来供她选择。
天意看了一眼,不由在心里嗤嗤称奇,虽然原身在将军府中受到种种欺负,但是在衣着首饰上却没有克扣,想来她这个继母也不想在这些方面落人口实,不过她那个外表贤良的继母可是在精神方面不遗余力深深折磨着她。
唇角露出一道讽意,天意手指略过侍墨手中质地上佳的服饰,直指衣柜,“就那一件。”
侍墨疑惑地抖开小姐说的那一件,有点拿不定主意,“小姐,这件是去年的样式了,您穿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就是要让人笑话,再说了,以你家小姐现在的情形,穿得再好难道她们就不笑吗?”天意挑眉反问。
侍墨呐呐点头,忆起之前小姐所到之处,都是哄笑和嘲讽,她心里就一阵心酸,立即服侍小姐换上衣服。
“小姐,您坐好,侍墨帮您上妆。”
天意坐在梳妆台,眼睛好奇地往镜子里面看,之前见过她的两个妹妹,容貌都属于上佳,想来自己应该也是不赖,不过最近两天因着参加寿宴的事,府中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闲工夫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如今心里打着鼓,毕竟世间女子无人不爱美。
只是,古代镜子的分辨率着实太低了,天意除了看到一张蜡黄且扭曲的小脸,别无其他,她不禁郁闷。
这时侍墨正在帮她挽着发,见到小姐郁卒的神色,“扑哧”一笑,道,“小姐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胜过府中众多小姐,称为京城中第一美女也不遑多让。”
“净会取笑我,小心我把你那牙尖嘴利的几颗小牙拔光。”
天意故意吓唬她,侍墨也配合地连连求饶,满室笑语,让原本一脸冷意走进房间的侍砚也展开了笑容。
“小姐,用午膳了。”
此时天意也装扮好了,她旋身而起,却看到桌上几个寡淡得可怜的菜色,不禁挑了挑眉。
倒是身旁的侍墨没忍住脾气,“厨房竟然又敢送这些不入眼的菜,我明明找过他们理论过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两个冷掉的馒头,一碗咸菜,一碟豆腐,清澈见底的白粥。
“小姐,你怎么……”侍墨一转眼,小姐居然就开始动手用膳。
“就当是今日吃素。”
在现代,因为生病,她在医院吃的更清淡,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先前她挑眉,不过是因为她身为将军嫡女却受到这种待遇,之前心里知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就又是另一回事,难免觉得凉薄,更加体会,人一旦处于弱势,便人人都想踩一下,你越弱,踩的人越多。
她这个继母不在衣物上克扣她,可是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见不得她好!
这顿饭,她吃的不是素,是深刻领悟。
见小姐神色自若地吃着饭菜,侍砚侍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心疼。
“娘亲,为什么要让那个傻子也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用过午膳后,荀韵诗便直奔去找她的娘亲,一进门便愤愤地问着。
“诗儿,你又忘记了。”声音婉转,却不似小姑娘家的清脆,带着一股独特的成熟韵味。
荀韵诗一听娘亲这话显然是生气了,立即放小步伐,压低语调,不再似先前那般气势汹汹。
“娘”荀韵诗撒娇道。
主位上,女子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淡淡抿了一口后,才轻轻扣上。茶烟雾绕后,一张艳丽的容颜像是朵盛开的牡丹,富丽高贵,又带着凌人的气势,。
“作甚?”女子将茶杯搁在桌上,这才将目光落在她的大女儿身上。
被娘亲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荀韵诗有点发怵,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即又高昂起情绪,“娘,你为何要叫那个傻子和咱们一起入宫参加寿宴,你不知道我很讨厌那个傻子吗?”
“讨厌的人不是应该放在眼前更好。”女子替女儿抚平衣裳上的褶皱,轻声道。
“女儿不懂。”荀韵诗疑惑不解。
女子拿着手帕轻轻拭了拭唇角,眼底一片暗光,嘴角绽放出妖娆又阴毒的笑意,“有什么比自己厌恶的人在自己面前出丑更畅快的事?”
荀韵诗眸光一亮,宴会上她随便找个机会让那个傻子出丑,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场上那么多人,够那个傻子丢脸的。
见女儿的心思都显现在脸上,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诗儿年纪尚小,想的还不够远,今晚可不是一场寿宴那么简单,不过这些便不用和诗儿明说。
林挽云,这一次,我要让你的女儿彻底跌入尘埃,任人践踏,永远不得翻身。
天意突然打了个哆嗦,从噩梦中醒来,她拍了拍胸口,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有一朵富贵牡丹刹那间幻化做一只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狰狞可怕。
在这个关键时刻做梦,预感不是很好,她眉头紧皱地看向窗外,直到窗外摇曳的芍药,娇怜可爱,才驱散了她刚才的沉闷。
既来之则安之,若是前头有小人作怪,那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时侍墨侍砚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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