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
这几个字从燕弃麟的牙根里挤着说出,其怒意好似要把人活活嚼碎了一般。
秦如月猛然回头,便一眼看到一脸阴沉,紧攥着拳头的燕弃麟。
尴尬了几秒,秦如月一拍脑门,“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告辞。”
燕弃麟眉头紧促,当秦如月走过自己的时候,一把揽过她的腰,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你到底要躲本侯到何时!本侯就这么不受你的待见?”
秦如月呼吸一滞,双手贴着他的胸膛,脸上不自然的飞起一抹红晕,“你这成何体统,我哪敢不待见您呢?”
燕弃麟反搂的更紧,“是吗?那为何本侯三番五次救你,你却一声感谢都不说,却上赶着给姚家兄妹治病,还参加了他的家宴!”
秦如月玉眸闪烁,定定的看着燕弃麟,那张近乎妖孽的脸庞怒气昂然,但眸子却藏着十分纯粹的迫切,那就是他要知道,秦如月的答案是什么。
“我!”秦如月刚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也根本不知道为何要帮姚家人那么多,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心帮助兰娘,后来是为了接近翟神医求来治父亲的药方。
可三番五次的,她竟然也把姚家的人当做了朋友,哪怕姚威如此冒犯自己,她仍然不想与姚家兄妹生分,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说不出来吧?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难道你看上了姚胜朝,要嫁进姚府,你对兰娘那么好,是把她当做了未来的姨妹是不是?”
秦如月愣神,燕弃麟却以为她默认了,喋喋不休的问了一大堆,可秦如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燕弃麟眸色一暗,突然松手,秦如月竟然就直接往后跌去,要不是他赶紧拉住,秦如月就得当众吃个大屁蹲!
“你到底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某人气急败坏的怒吼,秦如月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掏了掏耳朵,“你那么大声干嘛,我说你吃错药了吧今天,说这么多话,我与姚家如何,与你何干?”
燕弃麟瞪眼,秦如月却丝毫不怕,甚至往前挺了挺胸,意思是我才不怕你!
燕弃麟却眼神一闪,突然撇过头去,“罢了,本侯不与你计较。不过今日我救了你,你要感谢我。”
秦如月无语,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哪知燕弃麟打定她会反悔,竟然一把拉起她的胳膊,气冲冲的下楼去了。
惠春楼上,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玉盘珍馐美味佳肴,秦如月却是面露痛苦,不安的捂紧了钱包。
“就你我二人,至于点二十道菜吗?你吃的完吗?”
燕弃麟半卧在榻上,嘴角罕见的勾起一抹笑意,“本侯喜欢,来,月儿,你吃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本侯喜欢的。”
秦如月拧着眉,不由露出惊恐的眼神,“月儿?我与侯爷没有这么熟悉吧?”
燕弃麟放下筷子,不悦的坐了起来,“本侯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罢了,本侯明日就要回杭州了,这顿饭不会要你请,这是为了感谢三个月前山中相救之恩。”
秦如月心头突然漏了一拍,他说什么也没听进去,看着眼前的一杯清酒,便仰头喝了下去。
“这杯酒多谢侯爷几次暗中搭救,虽然高逸不说,但我知道侯爷的心意。这样总行了吧?”
燕弃麟终于露出笑容,手放在桌上又拿到下面,摸了摸袖口的纹路又扣了扣腰带,“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本侯还要提醒你,离姚家远点,特别是姚胜朝。”
秦如月眯眼,“我说你这个人......”
“我说的是真的。”燕弃麟突然正色,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眼中倒映出她清水丽颜,“姚胜朝那人城府极深,跟随翟神医习易容之术,也是另有其用。总之如月你,不要跟他深交,若是日后相见,兴许还要逆路而行。”
秦如月更蒙了,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姚胜朝会是这样的人吗?
“对了,本侯不喜欢你这个名字。”
秦如月翻了个白眼,“我爹娘取的,是要我明如婵月,做个心思玲珑的人。侯爷不喜欢,我也不会改。”
燕弃麟却不管,手指扣在桌上,半晌突然道:“不如叫卿卿如何?”
秦如月脸上一红,努力不让他发现,“卿卿什么,我不要。”
燕弃麟抿唇,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块月珏随我多年,护了本侯多年,便当做谢礼,送给你。”
秦如月连忙摆手,“我不要!”却被硬塞进手里。
“本侯命令你拿着,日后若有麻烦,到杭州北砚山庄寻我。”
秦如月握着那月珏,手掌心一片温热,“时辰不早,本侯送你回去。”
秋后夜里有些凉,秦如月坐在马车里,晃荡的心中有些烦躁。
车帘缝隙中,燕弃麟骑着黑云骠,身姿飒爽的行在前方,看着那道英挺的背影,秦如月突然勾了勾唇角。
许是有些着急,把秦如月送到家后,便带着高逸马不停蹄的往郊外去了。
月夜十分明亮,秦如月躺在卧房,心中却飘然到了另一个地方。
第二日秦如月带小林氏去成林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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