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当年跟随吴六豹上泼云峰围剿李天姬他们时,被俘虏的伪军士兵许伽。
“哼,干不出来?当初你从泼云峰上下来时是怎么说的,以后打死也不当皇协军?结果呢,下了山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穿这身皮了。现在倒是跟我装起正经人来了,我看你小子就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嘿,你打的好算盘,难道我张彪就是天生的要给人家指脊梁骨的吗?”之前说话的伪军军官说道。
许伽本就性子火爆,这张彪的话正好似火上浇油一般,把他给激怒了。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噌”的就站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着说道:“姓张的,其他的先不说,你不要忘了谁才是我们巡城第五中队的队长,你当着众弟兄的面这样跟我讲话,我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恐∝□,∷ansh↘uba.怕以后也不好领导弟兄们吧?”
“毙了这狗日的!”“给他点颜色看看”显然,许伽的手下们在起哄了。
那名叫张彪的伪军军官似乎也不是个吃亏的主,眼见许伽要发飙,不由得也横了起来,同样站起来仰着脸说道:“嘿,你还真别拿这事压我,不错,名义上你是我们第五中队的队长,可惜了,你不想想你可是吴六豹的人,而我呢,我可是候司令的老部下了,我这个副队长,要不要听你的话,那得看老子今天心情如何,哼,不要觉得平时给你点脸,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怀瑜县的巡城伪军部队,是由原属于吴六豹体系的伪军和原属于候庭方的伪军共同组成,中队长也是由两方人员分别担任,这也是日本人对伪军的不信任造成的结果。目的就是让他们相互制约,如果有一方动了歪心思,正好却给了另外一方立功的机会。当然,这一切暂时和副司令闫世礼没有一点瓜葛,他的清乡剿匪队正嗷嗷待哺,焦头烂额呢。
许伽一个大老粗。而且又是土匪出身,那一身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挤兑啊,一把从腰间掏出盒子炮,打开保险就直接把黑洞洞的枪管顶在了张彪的脑门上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小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到时候看看你那位候司令敢不敢动我一根汗毛!他妈的,还反了你们了。”
张彪此时表现的倒也是条汉子,眼瞅着别人的都枪指着自己脑门了,嘴上却仍是一点也不吃亏。大声道:“来啊,姓许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你要是不毙了我,你他妈就是婊子养的,来啊,开枪啊!”
这时候屋子里的其他伪军,见形势突然紧张了起来。张、刁二人各自的部下,也纷纷抄起家伙。互相瞄准着对峙起来,有的人还甚至开始不依不饶的骂着脏话了,开玩笑,论打群架耍无赖,这些人哪个不自以为是对方祖宗级别的。不过单从人数上看,倒是张彪这边似乎占了一些上风。
许伽的脸涨得跟茄子似得。本来紧握着的枪不禁有些放松了起来,看得出来,此刻他心里也是纠结异常,按照他平时的性格,这一枪肯定是要打下去的。可是他心里却也明白,只要自己这枪打了出去,那么不光自己完了,连带着自己的这些兄弟也都要跟着自己完蛋——他才不相信,那个吴六豹能为了自己跟身为他名义上顶头上司的候庭方正面冲突——即便是他压抑许久心里或许会悄悄的这样想一下,而且,吴六豹现在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呢。
许伽这一犹豫,张彪就更嘚瑟了,嘴里不停的各种刺激着对方:“你他娘的还打不打,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得,要是不敢打,趁早滚回去抱媳妇玩儿吧。”说完甚至一伸手把原本已经要离开他脑门的盒子炮又用力往自己脑门上按了按,接着说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打家劫舍混日子的土匪,也敢跟老子斗,你可知道候司令跟老子是什么关系……”
就在张彪这边得理不饶人而许伽却越来越暴躁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一个声音顺着张彪的话头传了过来:“张彪,我咋不知道跟你小子还有这层关系呢?”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稍显削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一见来人,这可把周围围着一众伪军士兵都吓了一跳,原来来者正是怀瑜县伪军司令——候庭方。
许伽一见是候庭方来了,更不打算乱来了,这也可算是有了台阶下,忙顺势收起盒子炮对候庭方敬了一个军礼道:“候司令!我……这跟张彪闹着玩呢,闹着玩。”说着话,嘴角还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候庭方看了一眼许伽,笑笑道:“许中队长是吧,我早听人家说吴旅长手下有一员虎将叫许伽,侯某来了这怀瑜县有些日子,倒是今日方才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许伽暗汗了一个,不过也只能尴尬的笑笑。果然,候庭方说完后,转向张彪的目光便是一冷,森然道:“张彪,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打着我的旗号在这里造谣生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彪是真汗了,忙道:“司令,刚刚许队长不是说了,闹着玩的,都是闹着玩的。”
候庭方的目光更冷了,“闹着玩,泼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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