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误会你了,”秦苒道歉,心中却羞愤不已,接连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人现眼并不是自己的风格。
钟致丞无所谓,带她简单参观一圈。
房子装修很简单,一百多平,不大,三室两厅。一间书房一间钟致丞的卧室,还余一间。
简单的青灰色设计,很男性化的装修风格,的确和钟致丞的性格相媲美。
“我的卧室自带浴室,平常会值夜班或者出差,在家的时间不多,”钟致丞侧倚房门,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秦苒回头,撞上他的目光后,她立即偏开脑袋,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这间屋子上。
与外面过于冷清的装修风格不同,这间的颜色偏可爱,粉蓝色的屋子里还吊着风铃,屋内的床还没铺床单,也没被子,只有原木的书柜配一张窄而长的书桌。书桌弯成不规则的形状,很有趣味。
“这屋子你并没打算往外租吧,”秦苒断定,却也疑虑。
钟致丞不看她,索性背靠在门上,许久才回答:“这是儿童房。”语罢,他转身去了客厅。
秦苒大致懂了他的意思,应该是为以后的孩子准备的。但他冷淡不愿详谈的态度,却又让秦苒迷惑。
“既然不愿意租,为什么现在又愿意租了?”
钟致丞倚在沙发中,微眯着眼似乎很疲惫,他一个勾唇,“租个房问题还真多。”
秦苒又一声抱歉,她知道自己逾矩,但她却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是想,我有必要了解清楚我的房东租房子是否情愿,万一哪天你不想租给我,我只是个学生,退房之后我并没有退路可言。”
“小心思不少,”钟致丞赞赏的看一眼秦苒,说:“这是我给自己的准备的家,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研究生毕业之前,我不会强求你退租。如果你觉得可以,随时都能搬进来。”
钟致丞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随手扔给秦苒。
秦苒捧着钥匙,呆在一边,烦恼许久的事就这样搞定了?
“能问你一件事吗?”
“说。”
“你租我房是因为我爸吗?”
钟致丞冷笑一声,眼中是冷淡,“你还不傻,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秦苒只觉得手里的钥匙沉甸甸,再看向钟致丞时,他早已起身,走向书房。
再出来时,他拿着两张纸,递给秦苒。
是合同。
而且是只有一项条款的合同,大概意思就是每月五百租金。
秦苒只觉得怪,这人既然一板一眼的弄了合同,却没有详细弄合同条款,显得随意,看来性格很矛盾。
自己也不是计较的人,以后都在一家医院,也算得上知根知底,毫不违心地签了合同,她知道自己迫切的需要租这间屋子。
简单说明自己的搬来的时间,钟致丞回应随便,便回卧室。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房间没有灰尘,看得出是有人定时打扫。看来他对这间屋子很在意。
当天下午,秦苒便打包好自己的东西,拎到钟致丞家,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他不在。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已是晚上。
疲累的瘫在沙发上,看一眼客厅里的时间,八点,看来钟致丞是去值夜班了。
“铃铃铃,铃铃铃,”客厅的座机响起。
秦苒犹疑着接起,一声“喂”还没说出口,那边便开始狂轰乱炸的提问。
“钟致丞,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这样的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你有什么受不了?”
是杜陌良的声音。
“额,钟——他不在家,”秦苒不好意思叫他的名,毕竟按照毕业时间以及辈分,他算是她的老师。
“他没回去?看来这次打击对他挺大的。”杜陌良长呼一口气,解释说:“阿丞他——今天落选了。”
秦苒听杜陌良说,钟致丞参加“科室优秀医师”评比后,意外落选。
过去一年的评比周期里,钟致丞做过五十台肾移植手术,三百多台碎石手术,还有包皮手术数不胜数。他去漫山县的医院里做志愿医师三个月,查出男性性病几十例,总结上报当地后,为当地的生殖健康事业开辟了新思路。
也许对于平常人来说,这些只是单纯的数据,但秦苒却深知其中艰辛。
所有手术加起来超过三百台,这意味着不分假日,他至少每天一台手术。
其余其实不算什么,主要是肾移植,这可不算小手术。这个数据,大概省也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他了。
据杜陌良所说,省人民医院每年做肾移植不过五十台,还是在有政府特批和重点培养计划的前提下。
他们有专门的团队,非常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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