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刻钟,站在菩提阵外的众人都感觉到越来越发剧烈的震动。
整个密室都开始抖动,而在菩提阵中央的庄老,抱着佛像仿佛入定一般,他身上的血开始止住了,但是阵眼中间的抖动更甚,陷入地下的菩提子开始慢慢显露出来,原本黄褐色泛着点点金光的菩提子,此时也是通体血红,仿佛充血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喘一下大气,佛像也开始逐渐被赤红所覆盖,周围的菩提子漂浮到距离地面一公分的位置,地面上缓缓出现一个个冒着红光的阵法图案。
此时空间的剧烈抖动开始平复下来,直到佛像完全变得通体赤红,空间就停止了抖动,沈倾染往前跨了两步,进入到菩提子的范围内。
随后在用菩提子布置的小阵中游走,以庄老为中心,她用菩提子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布置了四个阵法,此时她游走在阵中,菩提子漂浮在地面上,她拿起四个小阵作为阵眼的菩提子,其余的菩提子再次落到地上,恢复了黄褐色,但是却不再泛着金光。
她将四个作为阵眼的菩提子拿到外面,路过门口时对呆若木鸡的关植和冷元视而不见。
密室里面老庄作为阵眼,而外面那一层就是子母阵的要害之处,当初老庄布阵的时候是从外面一层层把自己封到最里面的,越是往里面的阵法就越强悍。
所以若是以佛像用在阵眼处,佛像力量过大,其余阵法支撑不起就会整个废掉,老庄也活不了。
现在要让老庄出去,就要从里面开始改变阵法的运转,一层层打开。
四个作为中心阵法的菩提子,用来替换密室外层阵法的阵眼,就像用佛像替换庄老一样。
布置完外层的阵法,沈倾染再次回到密室。
看着密室内静止的阵法,庄老抱着佛像盘腿坐在阵眼的位置,沈倾染将地上的菩提子都换了位置,随后用手指沾上佛像上带着的心头血,在换过位置的菩提子旁边画出简单的符号。
在她退出来后,原本静止的菩提子再次漂浮起来,没一会儿密室就开始抖动。
这一次的抖动跟方才不一样,更像是颤了颤就恢复了平静,随后以庄老为中心的高台开始晃动。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铁链清脆的响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脆。
看着缓缓移动带出点点肉屑的铁链,这一刻密室里的紧张气氛大到了顶峰。
沈倾染看着这一幕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自禁的靠近北宸逸,手有些颤抖的攀上北宸逸的袖子。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哆嗦:“逸哥……逸总……我……好紧张埃”
北宸逸从铁链开始动的时候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庄老肩侧的那两个窟窿。
直到沈倾染靠近了才缓过神来,师父……成败在此一举了……
“真没出息。”北宸逸依旧嘴硬。
可是沈倾染靠着他,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躯,难得的没有怼回去。
原本站在门口的关植和冷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隐二这边,此时冷元笔直的站在中间,关植和隐二一人一边靠在他身侧。
两人都很没有出息的拽紧了冷元的手臂,看着眼前这魔幻的一幕。
回想起当年主子为了能让庄先生重见天日,几天几夜不睡觉,甚至不吃不喝,疯魔般的寻找法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期的主子,甚至比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样子更可怕。
边疆有人寻衅滋事,主子直接请命出征,也不管皇帝同不同意,直接将敌国杀的片甲不留,甚至还杀到敌国内部,扩张南齐的领土,杀到敌国变成附属小国。
甚至还想直接赶尽杀绝灭了整个国家,外界都传言他变成了魔物,也就是那段时间,是南齐国最太平的时候,周边没有哪个国家敢来招惹,连皇帝见了他都要避让三分,敢怒不敢言。
后来无业禅师匆匆赶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规劝主子到天南寺小住了一段时间,主子回来之后总算恢复了正常,但是也比往常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这些年主子一次也没有停止过寻找让庄先生脱离阵法的方法,所有人都觉得庄先生不可能重见天日了,现在这一幕对他们来说,何其魔幻。
这是主子的心魔,关植在这一瞬间突然就理解了主子为何会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自从她入府以来,简直就是一副任她摆布的样子。
铁链还在继续晃动,慢慢的退出庄老的身体,庄老骨瘦如柴的身躯抱着佛像一动不动,刚才沈倾染置换阵眼菩提子的时候,给他的伤口撒上了麻药,那是特效药,她控制着药量没敢撒太多,怕副作用太大。
此刻铁链抽离庄老的身躯,这种痛苦无异于剥皮抽骨,这种痛苦是整个躯体都能感受到的,即使有麻药,也仅仅局限于肩胛处,庄老依旧能感受到莫大的苦楚。
抱着佛像的双手都在颤抖着,嘴角渗出丝丝血液,呼吸时强时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链最后一环脱离了庄老的身躯,那个瞬间他就倒在了高台上。
沈倾染连忙将手中留下的一颗菩提子递给北宸逸。
北宸逸用内力将它震成粉末,沈倾染捻起一点粉末,放入提前准备好的药水中。
这杯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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