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到痒处,自然不能放过,“袁先生,您和厉总一向关系密切,厉总把厉丰委托给贺佑钦先生的事情您是否有耳闻。”
“抱歉,无关问题我们不会回答,麻烦让让。”助理依然在前开路。
袁竟惟却取下墨镜,对着热切盯着他的记者道,“他公事上的事情我不发表意见。”
言下之意是,厉容锐的私事才和他有关?
突然接到了猛料的记者一时间没回过神,直到身边的人抢上去访问才大呼一声,“快快,跟上去。”袁竟惟这是在爆料啊!
可惜,终究没如他所愿,酒店里的保安人员已经冲过来,快速地隔开他们,把袁竟惟接进了酒店。
记者们惋惜不已,不过想起今天得到的消息,明天新闻的销量已然有了保证。
济人医院的病房里,靠在病床上看着新闻实时报道的小男孩微微皱起了眉。
姚真他们把贺佑钦拉进来的想法他能够明白,无非是利用贺佑钦的身份和背景帮忙稳住厉丰,想到这里厉容锐心里微微有些别扭。
不管贺佑钦曾经做过什么,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对方的做法,他并不是毫无羞耻感的。只是在他还是厉容锐的时候,这种羞耻感太容易被贺佑钦的动作冲散。
当初厉丰面临破产威胁袁家全盘衰败的时候,他不得已靠着贺佑钦提供的帮助稳下了公司。也帮小惟报了仇,如今却又要借助贺佑钦的力量,厉容锐伸手捂住额头。
之前他拿自己的婚姻当成了交换条件,这一次不知道还能许给对方什么。厉容锐不是不知道贺佑钦想要的东西,但贺佑钦要的恰好是他已经给了别人的。贺佑钦之后的所作所为又让他连愧疚的心情都消磨干净了。
如今对方又一次站出来,厉容锐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不已,就算那个人曾经为了这场婚姻不择手段,此时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了。
厉容锐看着电视里的袁竟惟,反倒是小惟的出现让他有些错愕。
小惟一定知道姚真他们在万来举办记者招待会的事情,姚真要在记者会上宣布的内容小惟应该也是知道的。
但他还是在那样的时刻出现在万来,仅仅就是出现就给了贺佑钦狠狠一巴掌。
甚至隐约还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惹来各方猜疑。
从前他一直都希望他和袁竟惟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人群面前。
不用掩藏不用因为他的身份而再三顾忌。
可是厉丰尚未稳定,小惟又是公众人物,他和贺佑钦之间还有层婚姻关系。
因为顾忌这些,他只能忍耐,却总有忍耐到了极致的时候。
反倒是小惟总是对他说,再等等,再等等,忍过了这一段他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让他为大局着想。
所以,他也就真的一步步地去解决小惟口中的问题。
直到把离婚协议书寄给贺佑钦。
他以为小惟的忍耐力比他还强,又总因为他这份隐忍而愧疚难受心疼,恨不得拿所有好的东西去补偿他。
直到现在,看到他故意出现在万来门口,他才知道小惟心底也是有怨愤的。
小惟有这种情绪让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难过和心疼,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奇怪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小惟大度能忍,善良坚韧。
直到看到电视机里眼神暗沉的袁竟惟,他才发现,他似乎并不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袁竟惟。
护士来换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呆呆看着电视机的样子。
对这个实际年纪六岁多,看起来却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护士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怜惜。
这孩子这么小就饱受虐待,性子又闷又不会说话,还没有亲身父母的照顾,不知道今后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护士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对他道,“厉存焰小朋友,你家里人来接你了。”
厉容锐眼神一凛,转头看着她,他好不容易从成川老宅跑出来,难道是成川的人又来了?
护士不知为什么竟然被他看得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摄住了一样。自己一定是睡眠太少神经紧张,于是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厉存焰小朋友,你家里的人来了,让他进来看看你好不好?”
她知道这孩子说不了话,把孩子的沉默当成了回答,转身去打开了门。
厉容锐没来得及反对,就看到外面的人走进房间,他心底微微一诧,虽然意外又觉得姚真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厉容锐的小动作放在姚真眼里,只当是孩子对陌生人的警戒,想到小男孩的经历和目前的状况,姚真多少能够理解。只是面对孩子他一点也不熟练。
姚真本身就不是个柔软的人,对着孩子也无法放软态度,只能僵着脸道,“小少爷,我接您回家。”
厉容锐定定地望着他,希望这个向来聪明的属下能够看出些什么,在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或者怎么样和对方诉说某些真相以前。
姚真没法理解他的意思,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是成川,您以后都待在德海。”他以为男孩是担心又被送回老家。
虽然没达到预想的目的,但至少不用再去过吃不饱睡不好又饱受虐待的日子,厉容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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