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铺子,没用到该用到的地方,本就是让愉贵妃窝火。
如今还没等转让,永昌帝就是直接帮忙给消化了。
这让愉贵妃如何不憋气。
简直都是要气死了!
只是看着皇上那张风雨欲来的脸,愉贵妃到底是什么都没说,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这事儿,愉贵妃怎么想怎么都是觉得不对劲的。
总感觉皇上是在故意找茬,诚心想要惩罚她。
愉贵妃仔细琢磨着,就算皇上真的发现她暗中想要治疗轸夷国太子,也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才是。
毕竟这事儿说难听是她手伸的长,说好听点她也是为君分忧。
越想越是不安,愉贵妃出了寝宫,便是对搀扶在身边的英嬷嬷道,“去派人给主城的人递个信儿,查查看主城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今日的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太蹊跷了啊。
愉贵妃觉得蹊跷也是理所应当,本来就是被范清遥算计进来吃挂落的。
当初愉贵妃千算万算的让芸莺服侍在轸夷国太子身边,范清遥便是知道,愉贵妃是起了想要偷偷治好轸夷国太子心疾的想法。
既是想要治病,便要有药。
最方便的,自然就是自己开个药铺。
所以范清遥今日去跟永昌帝哭穷,为的就是让皇上派人去主城查。
保证是一查一个准儿。
当然,范清遥知道放火烧青囊斋的人绝对不是愉贵妃。
而是芸莺。
若非不是芸莺恢复成范雪凝的身份给范家写信,让范家对青囊斋的铺子动手,素红自也不会第一个知道此事。
愉贵妃既是想要养着贴了层假脸的范雪凝在身边膈应着所有人,自就是要做好被反膈应的后果。
范雪凝造的孽,范清遥一定是要从愉贵妃身上啃肉的。
少煊走进院子的时候,就是已经听说了愉贵妃那边的事情。
再是看见范清遥时,少煊真的是大写的佩服。
就连把信递过去的时候,眼中的崇拜都是闪烁着的,“不出太子妃所料,主城那边送来的信,用的是信鸽,走的是官道。”
果然,娘亲还是惊动了孙澈。
如此也好,孙澈能够及时为娘亲办事,也算是对娘亲的一种重视和在意。
范清遥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外祖母铺子被烧的事情,索性便是拿着娘亲送来的信,跟外祖母一起看着。
铺子是烧了个精光,好在人是没事的。
陶玉贤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抬头看向范清遥,难免忧虑,“你觉得是愉贵妃动的手脚?”
范清遥并不打算告知外祖母范雪凝假扮芸莺的事情,便是道,“是谁都好,如今给轸夷国太子看病是皇上的圣旨,如此也算是杀鸡儆猴,就算是再有人想要伸手,也要先掂量掂量。”
陶玉贤点了点头,“话倒是没错,只怕跟愉贵妃那边是彻底没有缓和了。”
如今花家还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未来如何谁也未可知。
太子虽是比以前受重视,可其他大婚的皇子同样虎视眈眈。
黄泉争斗,果然就是一条无回路。
要么出人头地,要么命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