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郑炜裕死死的按着箱子,满脸的窘迫,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真的不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么?”
“你该不会还想陷害到我身上吧?”
“我可是连手都没动,是你自己打开的箱子,这屋子可是属于您的,那箱子也是你旅游用的,那东西,也是……”
陈羽笑呵呵的看着郑炜裕。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郑炜裕百口莫辩,连忙跪在了郑秋月面前:“秋月,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郑秋月冷着脸,伸手掀开了箱子盖,看着里面那血红色的玉塞,神情更加的严肃了。
“三叔!”
“你平日里虽然纨绔,偶尔做一些有损郑家利益的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这件事涉及到了爷爷的安,你给我一个解释吧!”
解释?
解释个鸟啊?
郑炜裕整个人都懵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么?
他就是赌博输了钱,在外面借了高利贷还不上,急于找些钱。
正好老爷子病危,眼看着老头子一闭眼,这郑家的财产一分,郑炜裕就能还上赌债了。
谁想到横空跳出来了一个陈羽,三下两下把人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郑炜裕的算盘落空,自然就恨上了陈羽。
刚好今天陈羽过来,郑秋月去接,郑炜裕出来上厕所,碰巧碰上了,就多了两句嘴。
谁知道一下子惹出这么大麻烦来!
郑炜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乱哔哔了。
“陈先生,陈先生,您是老神仙,您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么?我刚才嘴贱得罪了您,您给个解释吧,我求求您了。”
郑炜裕可是知道他这个侄女平日里看着面善柔和,一旦发起飙来,就是老爷子也得让三分。
郑家内部各种利益倾轧,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偌大的家产,一旦老爷子死了,分家产之争必然十分血腥无情。
这个节点出现这么个事,别说分家产,郑炜裕净身出户都是好的,指不定会被其他人联手大卸八块了。
而此刻在场的,只有郑秋月和陈羽两人,郑炜裕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陈羽了。
他只求陈羽能放过他一马,千万别把事搞大了。
“唉,我一江湖骗子,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话,当不得科学来讲的!”
“万一说错了,还得跪下道歉,风险太大了,不如就这样定了吧!”
“郑先生设下这五尸穿宫阵,陷害自己的生父,目的就是分家产。”
陈羽调侃着笑道。
“哎哟……”
郑炜裕一下子就跪在了陈羽的面前,抬手给了自己十几个大耳光:“陈先生,我求求你了,你就别消遣我了,我哪里顶得了这么大口锅啊,我求求您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这玉塞跟郑先生没关系,既然你道歉了,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块玉就送我了。”
陈羽拿起那块血色玉塞,掂了两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陈先生,谢谢陈先生!”
郑炜裕看到陈羽不跟他计较了,高兴的直接给陈羽磕头了。
至于陈羽要拿走那玉塞,给死人塞窍门的晦气东西,郑炜裕才不要呢!
更何况它现在还是个烫手山芋,除了陈羽,谁敢承认这东西是他的,那就是想谋害老爷子的凶手,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行了,既然事情完事了,去看看老爷子吧,他应该醒了。”
陈羽把玉塞放进口袋,转身走出郑炜裕的房间。
郑炜裕这个时候才像是泄了一口气般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陈先生,这事就这样了?”
“我三叔他污蔑了您,如果您不高兴的话,我会让他知道招惹您的代价的。”
郑秋月跟着陈羽走出来,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郑秋月只是不想这件事让陈羽记恨郑家,因此不给郑老爷子看病了。
“郑炜裕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货色,这事跟他没关系,他也是被人陷害的,我不会跟一个下三烂计较的,更何况他也没真的损害到我什么。”
陈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郑秋月看着陈羽的目光多了一分复杂,这人实在太捉摸不透了。
其实郑秋月心里也明白,郑炜裕虽然是个无赖,却实打实的没胆子陷害老爷子,所以这件事应该不是郑炜裕干的。
只是他诬陷陈羽在先,这事就必须给陈羽一个交待。
既然郑炜裕道歉了,就看陈羽想怎么处理了,郑秋月只是没想到陈羽处理的这么轻描淡写。
而且郑秋月现在对着风水之术还是有些疑惑的,急于去看看爷爷的状况,也就不在这件事上计较了。
两个人穿过长廊,来到郑老爷子的小院外。
还没走进去,一个爽朗的声音便响起了。
“小月,是不是陈先生来了?”
是郑老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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